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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阳,忘了告诫你了,这位脾气可是大的很,上次王员外便是她杀的,若是平常,你这只手便没了。” 荆轲竟会如此恐吓人,秦舞阳瞬间怂了起来,唯唯诺诺的坐在那处不敢看我半分,“荆大人……我去驾马车!”还未等荆轲同意,他便踉踉跄跄的出了去。 “看你把那孩子吓成什么样子了!”荆轲嗤笑一番。 过了好几日,终于抵达了秦国,我们三人找了客栈先行住下,明日荆轲便要进宫献礼趁机杀了秦王,让我乖乖在客栈等候,我嘴上是答应了。入夜,我提着一壶酒去寻了秦舞阳,秦舞阳见到我像是见到鬼一般,都不敢看我一眼,我走进屋,为他斟了一杯酒,秦舞阳二话没说便喝下了,我又为他斟了一杯酒,他竟然拿起酒壶喝了起来,好似喝完这壶酒我这个恶魔便会离开一般。 只是他刚喝完便重重的倒了过去,这壶酒我下的迷药份量正常人要昏睡足足两三日,待他醒来,一切也许就结束了,我向高渐离学来了易容之术,明日,我便会以高渐离的身份进宫,这场荆轲刺秦注定是失败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段历史再次成为悲剧,如若一切我都无法改变不了,那我可以让藏在地图里的那把匕首消失。 我要让这荆轲刺秦变成普通的献礼。 次日,我易容成秦舞阳的模样跟着荆轲入了宫,一路上我很少说话再加上荆轲没有在意我,我们以请求“举国为内臣”的名义去朝见秦王嬴政,荆轲曾持送厚礼给秦王的宠臣蒙嘉,由蒙嘉进言:“燕王诚振怖大王之威,不敢举兵以逆军吏,愿举国为内臣比诸侯之列,给贡职如郡县,而得奉守先王之宗庙。恐惧不敢自陈,斩樊於期之头,及献燕督亢之地图,函封,燕王拜送于庭,使使以闻大王。唯大王命之。” 嬴政听后非常高兴,乃朝服设九宾,在咸阳宫朝堂上召见燕国使节,荆轲捧着装了樊于期头颅的盒子,我捧着督亢的地图,一步步走上秦国朝堂的台阶。 嬴政高高在上的坐着,我抬头对上嬴政的目光,他的目光似乎有点疑惑,起身直直的盯着我,我随即低下了头,嬴政不会是发现了我?发起抖来,脸色苍白,秦国群臣大为惊诧,荆轲只得对嬴政说道:“北方蛮夷粗野之人,从未没见过如此大的场面,未免有些害怕,请大王谅解。” 一旁一个大臣对荆轲说:“叫秦舞阳把地图给你,你一个人上来吧。”荆轲从我手里接过地图,捧着木匣上去,献给嬴政。 嬴政政打开木匣,果然是樊于期的头颅,嬴政又叫荆轲拿地图来,荆轲把一卷地图慢慢打开,一一讲解,不过讲解完了却不见匕首,荆轲看向我,眼神中好生诧异,“千姤……”荆轲呢喃道。 ☆、为谁零落为谁开 可是荆轲好似并没有放弃, “图穷匕首现!”大呵一声,从脚腕处摸到匕首,左手抓住嬴政的袖子正要刺杀他,我的心咯噔一下,荆轲明明知道我在秦宫之内他还要刺杀嬴政,他不想活了难道就不在意我的死活吗? 嬴政此时大惊, 起身脱了荆轲, 环柱逃避, 荆轲紧追嬴政, 旁边虽有许多官员,但是都手无寸铁,而殿下的武士, 按秦国的规定,没有秦王召令是不准上殿的, 官员中有个侍医, 急中生智, 拿起手里的药袋对准荆轲扔了过去。 荆轲用手一扬, 那只药袋就飞到一边去了。 嬴政跑向了我,看着我,凛冽的眼神, 让我背后不禁一凉,“杀了他!”荆轲对我大喊,我看着嬴政,吓得整个人身子僵住, 屏住了呼吸,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他是阿正啊,我怎么忍心杀了他。 嬴政抽出佩剑斩断荆轲左股,“不要……”荆轲栽倒到地上,勉强坐起,右手把匕首向嬴政掷去,击中桐柱,射出火花。 我跑向荆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声息,睁大了双眸,泪花像水晶般凝结着,嬴政再用剑砍他,荆轲用右手去接,五个手指应声而落。 我跪倒到荆轲身前,荆轲自知大事未成,倚柱而笑,对嬴政说:“事所以不成功者,以欲生劫之,必得约契以报太子也。”此时,侍从的武士已经赶上殿团团的将我们围住,我看着荆轲受的伤和断裂的手指,眼泪像久蓄而开闸的水一样涌出来,眼泪将我的易容术化了很多。 “老师……”嬴政并未理会荆轲,而是那双炽烈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凝视我。 “阿正,求你放了荆轲吧。”我跪倒在嬴政脚边,手紧紧握住他的龙袍,乞求着他。 “千姤!对不起。” 说罢,荆轲拿起一旁的匕首重重的刺入了心脏,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口一痛,看着荆轲缓缓坠落的手,“柯兄——”我嚎啕大哭了起来,我哭得那样伤心,那样悲恸,那样绝望,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似的从眼窝里倾泻出来,终究,我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终究,那么微弱的我震撼不了强大的历史,荆轲,终究还是死了。 我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我觉得头发烫,眼发黑,全身发冷,身子软得像根麻绳倒在了荆轲的怀中。 是父王的错,是燕国的错,为什么要让荆轲前来赴死,或许,燕国本该灭亡了。 “老师……老师……”四处一片黑暗黑,伸手不见五指,那墨一般的黑暗,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有人在喊我,声音很暖,那个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拉出去斩了!”蓦然,那个声音变得凶恶起来。 我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猛地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嬴政,我撇了撇头,那处还跪倒着太医,我的衣服已被换下,脸上的易容术也应该被洗掉了。 “阿正……”我的声音竟然如此沙哑。 “老师,你醒了?”嬴政温和的看着我,“哪里还不舒服?” 我咬紧了嘴唇,觉得眼眶潮湿,心底的每根神经都开始痉挛了起来,轻轻摇头,然后看到他松了口气,“准备些膳食来!”嬴政吩咐着宫婢,宫婢诚惶诚恐地应承着去准备。 “荆轲呢?”我清澈的眼眸也忽然黯淡下来。 “命人好生埋葬了。” 嬴政将我扶做了起来,我苦笑一番不再说话。 “姑……姑娘,先用一些粥吧。” 宫婢端了一只雕花玉碗来,嬴政接过,舀了一勺放在我嘴边,张口吞下勺里的粥,有些烫,我被呛着了,嬴政的脸顷刻间就乌云密布,暴雨倾盆,将那碗粥砸向了宫婢,宫婢瞬间跪倒在地,我手搭上嬴政的手臂,摇了摇头嬴政怒气才微微消了点。 “原来,千姤便是老师……”嬴政看着我,眼中有些犹豫。 我没有说话。 “当初,来秦国做质子的人不是你!”突然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