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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赵王嘉的军队联合驻扎在易水县,依托南易水河与燕国长城,重点防守易水以西。 吞韩灭赵极大地增强了嬴政的信心,想直接强攻蓟都,不做任何迂回,王翦乃当世名将,明知秦国强大远胜燕国,仍然不愿正面强攻、做无谓的牺牲,他判断燕国会重点防御南易水河与燕长城,而东边河滩与盐碱地又不便行军,遂采取迂回包抄的战术,从南易水河上游太行山地绕过燕长城,突击燕军侧背。 我心中起了很异样的感觉,温柔中有一点点欣喜,还有雀跃,方才墨童刚取完血,阿奴正为我小心的包扎手腕处的伤口,心疼的道,“夏贵妃何必为了一个宦人如此作贱自己。”那深邃的眸子里隐隐的不安。 我默不作声,转过头,笑颜笑得温柔婉约。 蓦然我听闻院子里有急促的脚步声,我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嫪毐冷峻的脸庞,“为什么不告诉你。”嫪毐那双炽烈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凝视我。 身后的墨童急匆匆的跑来,呼呼的喘着大气,“姤儿姐,对不起……” 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我努力扬起一抹风清云淡的笑意,“用一点血救你一命不算亏啊!”仿佛此事与我无关。 “姤儿!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嫪毐两只眼睛像锥子一样逼人,脸沉得像黑锅底,那两道充满责怪的目光叫人不寒而栗,这是第一次他对我发火,我的心里产生了一丝丝的不忍与惆怅,他那愤怒痛楚的眸子,我心中微微一痛,在一刹那间忽然好乱。 “我没有觉得我在怜悯你。”我的心好像被一块胶纸封住,不能动了,木木然,心上什么也没有。 “若不是今日我发觉有些异样,你是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是你的血全部放干以后吗?”嫪毐几乎是怒发冲冠,瞪着狼样的眼睛,让人全身战栗,似乎要吃人。 “这倒是个不错法子。”我居然还在笑,扬着眉,一脸灿笑。 “你……” 嫪毐的心仿佛是被重锤猛击,口中一阵腥甜,忍不住气血翻涌,一口血喷了出来,我猛然一震,扶住了他,我一把拽开了手腕处的绑带,伤口还未愈合,血慢慢的流了出来淌入了嫪毐的嘴中,嫪毐想要拒绝的模样可是他的理智几乎已经丧失掉了,喝了点血恢复了精神拉住了我,蓦然拉开我的领子,头埋在我项间,克制不住的深吸一口气,然后张嘴就咬了下去。 被牙齿刺破的感觉,我颤抖一下,为什么,嫪毐竟然有了吸血的欲望,为什么嫪毐变成了一只“吸血鬼”?不会的,不会的,任他吸食,没有任何的挣扎,我知道的,这都是我欠他的,“拉……拉开他……”我的脸苍白无比,双眼凹陷,空洞无比,惨白的脸就像是死人的一般,若不是吃力的喊出声叫醒了诧异中的墨童和阿奴,我想我便直接香消玉殒了。 回神过来的墨童和阿奴慌张的将我与嫪毐分开之时,嫪毐又是睡着了,我的血是他的安眠良药,我准备去摸摸嫪毐的额头之时忽然觉得天地一片倒戈,眼前一黑昏死过去了,梦中那一双粉翅,两道银须,乘风飞去急,映日舞来徐,脚下就是悬崖,对面彩虹下的山行也很完整,画面中除了彩虹,别的都是黯然失色的。 四周是山,怀里抱着一潭春水,那又浓又翠的景色,简直是一幅青绿山水画,忽然一阵风过,把瀑布的下半截高高飘起,碎成粒粒玉珠,向四方喷散,在阳光照射下,幻出道道彩虹,炫人眼目。 那儿很美,一轮憨厚、鲜红、像破砖碎末般粗糙的红日照亮了世界,这阳光几乎像流水一样清新,我赤脚慢步,心里什么也没有,只有这无尽广阔的天地,我想,我一辈子都舍不得离开这里。 “夏贵妃,夏贵妃!”声音入耳,吵醒了我的梦境,现实除了冷,还是冷,映入眼帘的阿奴颇为着急的脸,我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看过阿奴,阿奴竟然一张绝美得如同雕塑的脸庞,“贵妃你醒了?”阿奴声音带着一抹欣喜。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像是喝了酒似的沉醉在那梦中迷人的景色里。 “贵妃,大事不好了。”阿奴她的脸都急红了,头上的汗水豆子一样滚动。 “发生何事了?”我懒散的打了哈欠,揉了揉眼睛,脸上漾着温柔的笑。 “嫪毐大人被陛下抓走了。”阿奴身上像着了火,焦灼万分。 “什么?”我瞬间惊醒,吓得整个人身子僵住,屏住了呼吸,若嬴政知道我用血喂嫪毐,他岂不是能将嫪毐千刀万剐在所不辞? ☆、相逢何必曾相识 此时的我, 正“快马加鞭”朝着嬴政寝殿而去,下雪了,伴着微风吹拂,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像丝丝缕缕的棉絮, 像天外飞来的碎银, 更像从太空坠下的银星, 好一个童话般的仙境, 我深吸一口气,仿佛吸进了无数的带着利刃的碎冰,轻轻的落在心上, 细细密密的疼。 可是放我到了嬴政的寝殿发现空无一人,我急得如火焚五脏, 油煎六腑, 在冬日里, 汗珠子如雨点一般直往下掉。 “陛下可能是去了地牢……”墨童那颤颤抖抖的声音明显的宣誓着他在害怕担心。 我随着墨童去往了地牢, 在地牢门口我犹豫了那么一下便抬脚走了进去,里面很是暗,是不是传来几声惨叫, 奇怪的是,没有人把守,我一步一步往深处走,前方只见血淋淋的嫪毐被绑在了石柱上, 前方站着嬴政,他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我背脊却是都窜过了一抹冷意,在淡淡的烛光下,嬴政那瘦削的线条倒还显得柔和了几分,见到我进来,扯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阿房,你来了……” 我微微一愣,嬴政是算准了我会来吗? “放了他。”我抬眸盯着嬴政,忽然发现,我变得不再害怕他,而是利用他对我的感情让他帮我完成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而他总是乐此不疲不缘由的被我利用。 “阿房爱他吗?”破天荒的,嬴政问出了口。 “放了他!”我如今竟然在命令千古一帝,况且我还是用着咄咄逼人的目光冰冷的看着他,若是过去,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会如此这番吧。 “贵妃出言顶撞陛下恕罪。”跟随而来的阿房看见嬴政眼中的愤色,连着跪下重重磕了几个头,那漆黑的地面上赫然出现了几道血痕。 嬴政那双炽烈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我,冷飚飚的,随即喜笑颜开,“阿房说甚便是甚!”随即离开,看着他因愤怒而有些慌乱的背影,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涩。 我唤了地牢外的墨童进来将嫪毐带了回去,我起身又走到了阿奴的身边,弯下腰,伸出了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她额角的血迹,阿奴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