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2
书迷正在阅读:余生有你才欢喜、我在六零种大米、一级律师[星际]、重生之当时明月在、天神右翼2 原罪、天神右翼3 圣迹、天神右翼4 新圣迹(圣迹84章以后修改版)、天神右翼外篇、超级兑换系统、我才不和流氓谈恋爱
声呢喃的几句话太怪异而偷偷跟了过来,却没想到在穆沉莲的房间中发现了密道石室的秘密,更在心中不好预感的作祟下走到了密道的尽头,看到的,却是这样让她心寒的场景。这是牢房么,这是为了伤害自己的兄长么?天气已经十分冷了,这个石室之内却是又冷又湿,衣物没有一件,只有一床薄薄的被衾勉强御寒,没有足够的水,只有一只早就空掉被舔得干干净净的茶杯……他□,只有脖颈上系着一条长长的却坚韧的锁链一般的丝带,牢牢的把他禁锢在这里,永远的锁在这里。“少堡主,不要哭……”情不自禁的喊出小时的称呼,初夏紧紧的抱着沉漪的身体,用全身的柔软来包容他的存在,温温热热的温度似是沉漪好不容易抓住的一根稻草。“初夏……”“是,初夏在这里,少堡主不要害怕。”柔软的安慰着幽咽不止的沉漪,初夏背着沉漪的苍白脸庞上,隐隐的压抑着矛盾的恨意。她从少女时便跟在两个双子的身边,除了老堡主和夫人之外,最了解沉漪沉莲的,就是她初夏了。沉漪是如何对待沉莲的,她看的一清二楚,虽然沉莲平时不善言谈甚至十分冷淡,但却是打心眼儿里面的对人好,默默无声的关心着身边的人,轻的似乎谁都没有感觉,就这么过去了。即使别人不懂,初夏也是懂得的。性格是天赐的,沉漪这份淡淡的情谊和淡薄的性子是无法硬生生的改变的,即使别人无法懂得,但是沉漪却依然淡淡的关心着别人,自己有没有被人知道,的确已经无所谓了。天生淡薄,又有什么办法呢。天生如此,别人不懂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不怕,只是觉得悲伤。”轻轻的回答着,沉漪声音顿了顿,猛地捉住了初夏的肩膀,眼神炯炯的看着她。“初夏,帮我……你一定要帮我,这个时候除了你谁也不能帮我!我的腿不能走,天山银蚕丝又绑缚在我的身上,唯一的出路就是让莲自己放我出去,否则往后……我就是在这里老死,也不奇怪……”初夏惊叫道:“不!我决不会让你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少堡主,老堡主和夫人已经回到了穆风堡,我现在就去告诉堡主和夫人——”“穆沉漪已经死了!就让我……也在爹爹和娘亲的心里也死了吧。”苦苦的摇着头,沉漪紧紧的拉住初夏的手,幽幽的看着初夏不解的神情。“对于天下人来说,穆沉漪已经死了。若是弄得莲和爹爹娘亲因为我而反目,爹爹定然会不顾别的而硬要我重新继承穆风堡,而我假死一事,必然会有人议论,若是爹爹因为我而囚禁莲遭到别人谈论……我不愿,这不是我的意愿啊。”事情也远远没有这么简单,依穆泽谒的性子,莲囚禁他一事必然会勃然大怒而闹得满城风雨,似乎还牵扯到京畿那一位的事情,若是莲的话,必定不会放过这一次机会而动些什么手脚。而天下人都知道他们兄弟两人曾经被人半路劫虏,此番一下布置,推到那个人的头上,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他最怕的,就是因为京畿的朝廷察觉到沉莲的故意栽赃而牵连整个穆风堡,那个时候,爹爹娘亲……还有他,该怎么办呢。或者,莲就是吃准了他为了穆风堡一定会忍气吞声,才会走这一步的吧。“就让我死了吧,就让穆沉漪永远的消失……而我要你帮我做的事情,也不过是送一封信到京畿去。”沉漪顿了顿,抬头看着初夏同样坚定地眼神,淡淡一笑。“这里没有笔墨,你也不能多留,我口述给你,你刻上我的印鉴,就送去那里——”“是要送去给少堡主的师父先生吗?”初夏虽然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是却知道两个兄弟的本事全是那个人教来的。沉漪越发沉静娴雅的姿态,和沉莲足可睥睨天下的武功……都是那个神秘的人教出来的,故此在语言上对那人十分的尊敬。“不,事到如今我怎么还有脸去找师父,我没有听他的话,所以吃了这样的苦头,若是跟他说了,他一定会狠狠的笑话我的。”喃喃的轻念着摇摇头,沉漪神色一肃,“我要做的,和我要的东西,都请他一一帮我准备,若是来不及的话,你便说,来生再来找沉漪吧。”虽然没有脸去见,他却始终是不禁响起了那个人。七年前,那个人对着自己说着,为师始终,是唯一清醒的,却始终是唯一长醉不醒。你们看不到的为师看,你们听不到的为师听,你们想不到的为师想。为他带来灾祸的容颜,终是引到了身边亲人的身上。杳杳清音,不绝于耳。那个人淳厚清淡的声音一声声的回荡在耳边,似乎是嘲讽也似乎是鼓励一般,令人不觉自律,却也无限的想要反驳他的话而不断地前行探索,这么这么多年来,他忙于穆风堡的事情却也从未放下过书籍。内心中想要追赶那个人清雅出尘的风姿,像他一样将所有的事情都了然于心,淡薄的一切都看透,却一直一直向不行,一直一直看不透也做不到。穆沉漪始终是穆沉漪,永远成为不了樽天行。前生今世的情缘纠葛,是一块坚硬的磐石,挪不走更化不开,永远的堵在他的心口上。“师父……你若是见到了今日的我,定是要骂我一声笨徒弟了吧。”沉漪笑了笑,“不过你骂也好,不骂也好,沉漪已经变成了今日这样的样子,怪不得别人,只能怪我笨,不是么……”五十四 夜玉衡(大修)千里之外,京畿。身着明紫官服的男子摘下头上沉重的玉冠,随意的散开一头乌黑的长发,瞧见案几上一只小小的竹筒,皱着眉头缓缓踱过去,匆匆却不慌忙的打开,看到信笺最后那个鲜红的印章,不禁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他还真是做了,我就知道……可惜此时时机不对,东风此刻深入西域,只怕要再等不少的时间。不过那徒弟也不笨,惹急了他,做事也挺狠绝的嘛。”玉冠随手甩在桌上发出珠玉哗啦的声音,樽天行推开满案的折子,从众多的纸张中摸出一张空白的纸,也不管面前放的是新墨还是宿墨,提笔略蘸便行云流水一般快速的书写起来。“师兄,你又预测何事成真了?”樽天行身后跟来一个一身浅青色儒衫的青年,衣摆上写着不甚明显的四个字,倘若有人熟悉便会惊讶的发现那是大桤最著名的海舟书院,而浅青色的儒衫却只有书院的师傅才可穿的起。海舟书院藏龙卧虎,如此年轻的师傅几乎是不多的,眼前人的身份,便马上呼之欲出了。青年微微弯身向樽天行抱了抱拳,整个人的肃然严律之气迎面而来,得到樽天行的许可之后,青年才略略向前走了几步,停在案几前看不到上面书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