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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让这个生命出现,难道又要擅自让他还没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就让这个无辜的孩子就这样离开吗……”无论谁对谁错,这个小生命确实没有任何过错的。他没有权利决定这个孩子的生死,所以沉漪想留下这个孩子,即使这是沉莲欠下的债,但更是自己未来血浓于水的亲人,流着一半自己的血,这个小小的家伙似乎也能同曾经的沉莲在自己的心中一样重要、一样亲近……或许这样想想,他自己也能放得开些。情儿看着沉漪的样子,抹去自己眼角尚存的泪珠儿,伸手去抬起沉漪埋在长发之下的脸庞,清清笑了起来:“沉漪莫不是害怕了,明明都是这么大的男子汉了,胆子却还没有情儿的一半大呢。若是沉漪担心日后自己一个人过的清苦,你便不用害怕,我和公子从未打算把你治好了就走掉,本来就打算着带着沉漪的,我和公子会时时刻刻守在沉漪的身边,等着宝宝生下来之后,我们就一同照顾他好不好?”木然的点点头,沉漪徐徐的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无可抑制的滑落而下,坠落而下。身陷囹圄,怎可能轻易脱困,沉莲带给他的痛楚,又怎可能轻易的退却呢。六十四 冬庭却一页轻船徐徐的滑行在江面上,微微的点动着半成薄冰的江面放眼望去,尽是茫茫的雪白,江水两岸的树木凋尽了幽绿,除了高耸的雪松,其它的便只剩下苍苍的树杈挂着干净纯洁的白雪,在薄薄的阳光下闪烁的晶莹的颜色除了江上的小小船体,这个世界全部是一无所有的静寂。沉漪坐在船头一侧的木板上,手中捧着烫热的开水轻轻的呵着气,仰头看着热气一直升到天上,除了肩头上停着一只鸟儿,这个世界一切都是静静的。转眼间竟然已经过了好几个月,轻抚着已经明显隆起来的肚腹,沉漪淡淡的笑着,扶着船壁,颤颤悠悠的站起来遥望着江边两岸高低不平的山峰。自己的眼睛所能看到的世界不再是别人的一般高,他还记得那天在璺东风和韩情的搀扶下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心中的感情到底有多么的复杂。就算只能稍稍的站立一会儿会儿,尚不能往前走哪怕一小步也罢,他总归是站起来了呀低头咽下一口guntang的热水,沉漪吃痛的吐了吐舌头,换来肩上的鸟儿啾啾的轻笑,只得无奈的点点鸟儿的嘴尖:“浅醉,不得笑我,师父要你来是做什么的,莫非就是为了让你来笑我么?”浅醉迷茫的眯起了小眼睛,歪着头看着轻笑的沉漪,不满的啾啾叫了几声。.身后船篷的帘子被粗暴的拉开,身前系着围裙的情儿一手拿着铁勺一手拿着大锅跑了出来,不怀好意的冲着浅醉说道:“笨蛋浅醉,你再敢招惹沉漪试试看,今天我就把你扔进锅子里面来个油焖浅醉!和着竹叶青一起,你肯定喜欢的很!”浅醉尖锐的高声叫了起来,惊吓的从沉漪的肩头上飞出去,引得捧着杯子和闻声而来的璺东风一阵欢笑声,更是无奈的摇摇头,这一人一鸟儿之间的纠葛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似乎彼此水火不容,但细细看去,他们却又彼此喜欢得紧。璺东风轻叹了一声,随这一人一鸟儿随便的玩闹,仅是交代了一句千万不要把船给弄翻了,便任由情儿愤愤不平的跃出船舱,脚尖轻松的点在冰冷且看似平静的江面上,同那只又和几年前相比又长大了一圈的鸟儿互相追逐。这么多年来唯一没有变的,便是这两个了。在沉漪的身边坐下,璺东风怜惜的看着目光中一片沉静淡然的沉漪,轻笑道:“天行又给你来信了吧,这次又说了些什么,肯定啰嗦个没完让你好好的多多麻烦我是不是?”摇头,沉漪将那封笔迹虽然颇为混乱却依然笔触大气磅礴的宣纸交到了璺东风的手中,神色上忽然凝重下来:“这次师父的信写得很急,肯定是出什么事了……所以才叫我去哪里都好,只是不要去京畿。另外师父似乎想要你帮他什么忙,所以下方的暗语我看不懂,只得的交给你亲自看了。”璺东风闻言急忙接过那张薄薄的纸张,掠过前面几行潦草的交代沉漪好些对待自己的话语后,便匆匆的提起了璺东风的名字,似乎是交代了些什么东西,坐在一旁的沉漪只是顶着通红的小脸,整个人包裹在雪白的狐裘中,呵着白雾的热气看璺东风变了变脸色,颇为担心的侧目再看了看了看那张雪白的纸张。但是无论沉漪再怎么看,他都看不透樽天行到底跟璺东风说了些什么,尽管已经跟在樽天行身边那么多年,他却不曾从樽天行哪里学到关于任何关于这些暗语的事情,樽天行交给他的东西里面,全是尽量避免他所不知道污黑面。“东风……师父他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么?”“笨蛋孩子不要往别处乱想,你师父防的不是你,而是害怕浅醉会在半路被什么人截下来走漏了消息,若只是这样同你家长里短的啰嗦些什么,便不会有皇族派的人起疑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璺东风摸了摸沉漪的脑袋,终于还是决定把樽天行如今的状况全部说与沉漪知道,南北之距离虽然不是天涯海角,但沉漪向来从不听那些朝政上的事情。虽然樽天行并不愿璺东风同沉漪说起他在京畿的处境,但璺东风却不想自己的好友就仅是这样默默的为沉漪做着许多许多,却不曾为自己说过一句话,争取过什么,更令璺东风不平的是,即使樽天行付出了全部,他面前的这个已该称为青年的孩子却仍然什么都还不知道。璺东风不了解樽天行孤身一身远在京城的苦,但他了解樽天行的痛。毕竟他也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却远远不如樽天行来的能忍,于是他率先放弃了。所以他也不能就这样干干的看着,他私心的向着自己的好友一些,不想自己的好友如同自己当年一样的退缩。听到皇族派三个字,沉漪似是想起了什么,僵着身子扭过头去:“皇族派,怎会呢……扯到巫家人,师父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却也曾想过,师父被世人称为山中丞相名誉天下,可是如此的权倾朝野,师父绝逃不过被皇家人猜测。可师父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点做出这样鲁莽的事情……”“这最后一局天行已经将自己摆在了棋盘上……曾经有大臣弹劾天行只管自己四处逍遥不管自己职务所在,更有人嘲讽天行带着一张面具是否因其相貌丑陋不方便示与他人。你师父跟我笑道想要下好一局棋自己必定要入局,便当着皇帝和文武百官的面前摘下了自己的面具,从那之后天行便从不缺席任何一场朝议了。”璺东风的声音有些颤抖,却还是定了定心神,继续说道:“天行的处境原本就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