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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去处。”玛门摇摇头:“爸……你到底在说什麽?”路西法说:“莉莉丝是萨麦尔的妻子,是洁妮的母亲,这句话很难理解麽。”萨麦尔的妻子?芭蕾舞剧里,同时饰演黑天鹅和白天鹅的那个女人?玛门看看路西法,又看看身边的莉莉丝:“那她是谁?”路西法浅笑:“你已经知道,又何必问我?”玛门身边的莉莉丝这时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面带微笑,仿佛听不见别人说话。玛门说:“你的意思是,你跟这个傀儡……生了我?”路西法看我一眼,没有说话。“我不信……你骗人的……”玛门失控地摇头,抓著我的手就往回走,“米迦勒,我们回去。”他的声音没有起伏,从鼻口中吐出的白雾速度却飞快。路西法说:“玛门,放开他。”玛门停了停,把我抱在怀中继续往前走。“玛门。”路西法声音不大,每一个字却都说得十分清晰,“生你的人是我。”玛门彻底滞住,连表情都没有。我抓住玛门的领口。路西法清冷的声音在後面响起:“你跟你哥哥是双胞胎,可惜你保住了性命,他没有。”玛门转过身,讥笑:“爸,你想告诉我,你,原来的大天使长,米迦勒,原来的四翼天使,生出了一个两支骨翼的我?你还想告诉我,我哥哥是堕天使,而我是大恶魔?”路西法说:“是,这也是你活下来的原因。当初我的昏迷就是因为强制使用了黑魔法,把你变异成大恶魔,可你哥哥没有。所以他受到了亚特拉家族的诅咒,去世了。”玛门说:“你还想告诉我,我以前是天使?”路西法说:“堕天使依然有一半神族的血液,只要身上流著神族的血,就会受到契约的束缚。救你性命的唯一方法,就是让你彻底变为魔族。”玛门说:“对不起,我不信。”路西法说:“玛门,你看看魔界所有的大恶魔,哪一个不是长得丑陋又可怖?你以为你长出天使的脸,是因为巧合?”玛门说:“我不信。”路西法说:“你脸上的,我胸前的玫瑰,是圣剑火焰留下的痕迹。这个永远也消失不了。”玛门说:“你到底想说什麽?”路西法说:“米迦勒是你的父亲。”第69章玛门点点头,挑挑眉:“说完了?我可以走了?”路西法没有说话。玛门抱著我转身就走。我说:“玛门,等等。”玛门像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走。我变回原来的模样,挡在他的面前。玛门的身後是一片透明的冰雕,衬著乳色的月,更显莹白。路西法眼神淡漠地看著我们。我轻轻摸了摸他的留海,很慢,很温柔。指尖顺著他的额头抚摸到眼角,到脸上的玫瑰花,到漂亮的小下巴……从未发现,他脸上倔强的神情,与以前的我是那麽相似。玛门的脸色渐渐变了。我把他揽到怀里,紧紧抱住:“你是我儿子……我连偶尔幻想一下都会害怕的事,居然会成真。”玛门的声音压得很低:“你相信我爸说的话?”我闭著眼,把头埋进他的发:“只要是他说的,我都相信。”玛门沈默。路西法微微敛神,眼神空洞,就像已经失去了灵魂。玛门推开我,双手轻轻握住我的手臂:“好,那你告诉我,你希望我怎麽做?叫你爸?”我说:“我不会勉强你。”玛门笑道:“爸,爸爸,开心不开心?嗯?”我捂住他的嘴:“我根本没有照顾过你,你不愿意叫也没有关系,不必勉强。”玛门狠狠拨开我的手:“米迦勒,今天的事我当没有听到!以後你也不能在我面前提,听到没有?”我点头。玛门搂住我的脖子,把我重重撞退一步,一口咬到我的唇上。路西法快速往前走了一步。血腥的味道在唇间蔓延。玛门放开我,擦擦嘴唇,扬头妖媚地笑:“血缘对魔族来说什麽都不是,别想用这个来束缚我。跟我走。”他拉著我的手腕就往下拖。我一动不动:“你先回去吧。”玛门顿了顿,拉著我继续走。我说:“玛门,我有话想和你父亲说。”玛门回头,凑近了些,拉了拉我的衣领:“今天晚上我会再来找你,要像在博物馆时那麽热情,知道麽。”我匆忙看看路西法。玛门舔去我嘴角的血,转身。我把那件放大版的儿童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身上。他一路往前走去,没有回头。看著玛门的身影消失在大雪中,我随口问道:“没有想过隐瞒真相?”路西法说:“掩盖真相往往要费更大力气,不是麽。”“那倒也是。”我笑笑,踢去了地上的雪渣,“莉莉丝是什麽时候走的?”路西法说:“殿下,请给允许我拥有个人隐私,谢谢。”寒风刮过,我禁不住打了个冷噤:“这麽说你什麽都不愿告诉我。”路西法说:“冷吗?”我说:“还好,谢谢陛下关心。”路西法说:“我们回去说吧。”然後我,他,还有那个一直在微笑的女人,一起坐上雪橇,离开雪月森林。往下飞行的时候,冷风愈发冰寒,路西法使了火魔法替我们取暖,效果比我这个打过折扣的要好得多。回到罗德欧加,拜修殿,对著古老却华美的壁炉坐下。路西法叫人送了热牛奶,一人抱著一杯,坐在雍容的雪白狐裘中,体温总算上来了一些。可路西法右手依然戴著手套。我指指他的手:“还冷麽?”路西法点头。火炉里的星渣乱跳,一时两人又陷入沈默。最後还是他先开口:“你有考虑过玛门麽。”我说:“我一直把他当成我的儿子,没想到真是。”路西法垂下头,又点点头,似乎在极力控制脸上的笑意:“哦,那真是遗憾。”我说:“路西法陛下,你掩饰的水平确实不大好。”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