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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基本都是这种设计风格。 当时,他想大动。 范城却说,“这房子太老了,你一动,除非连隔壁一块儿动。” 这才作罢。 林三籁抬着左臂,也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躺到了床上,给倪南音发信息 衣服上的血迹特别难搓啊,倪南音费了老大的工夫,才洗干净了衣服。 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一下。 “流氓头子”发来的信息——[明天休息。]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倪南音关掉了闹铃,跟着打开了头顶的吊扇,房间里瞬间就响起了“嗡嗡”的声音,她把自己的声音埋在机械的声音里,小声哼唱着。 没多久,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才七点,闹钟没有响,老倪却响了。 “倪倪啊,起来上班啦!”老倪站在房门口叫。 “爸爸啊,我今天休息。”倪南音很无奈地道。 “什么工作啊,才上几天就休息,而且今天也不是周末!” 倪南音反应了一下,嚎:“爸爸啊,今天就是周六。” “都周六啦,我还以为才周五呢!”老倪显得很惊讶,停了一下,交代:“倪倪啊,那我去买菜,咱们今天中午吃点好的。” 一提起这个,倪南音想起来了。 她一下子从床上跃了起来,很郑重地问老倪:“爸爸,人是不是得说话算话?” “对,一诺千金。” 她又问:“那爸爸,人是不是得知恩图报?” “对,人要是不懂知恩图报的话,那不就成狼心狗肺了。” 老倪被她弄糊涂了,搞不懂她到底想说什么。 只见她穿上了拖鞋,一本正经地说:“爸爸,我去买菜,我得去买只鸡。” 说好了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 林三籁是被一阵香味给勾醒的。 房门明明关的很紧,不知道从哪里飘进来的香味。 他揉了揉眼睛,从屋里出来。 一股子热浪迎面扑来。 他听见隔壁的人咋咋呼呼地喊:“爸爸,爸爸,鸡汤冒出来了。” 在这之前,倪南音正在跟老倪聊天,聊的都是关于林三籁的事情,而且聊的有些忘我了。 倪南音告诉老倪,她和林三籁发现了一伙偷窃的,然后林三籁因为救她受了一点点轻伤。 这当然是为了怕老倪担心,故意这样说的。 老倪就说:“看吧看吧,我就说了你林叔叔的儿子肯定是个好孩子。这人啊,只要上梁正,下梁就歪不到哪儿去。” 倪南音不置可否,她不想告诉老倪,林三籁的本质就是个流氓,只不过这一次代表了正义的一方。 老倪不仅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还是个视她为生命的男人,林三籁的本质一旦暴露了出来,她的工作就泡汤了,她不能心安理得的拿着老倪维持生命的钱去上大学。 她悄悄地撇了撇嘴,没让老倪看见:“那林叔叔这么多年都没回来啊?” “应该是吧!”老倪也不确定地说。 好奇心一旦打开,就收不住了,倪南音很八卦地道:“他爸爸mama离婚了是吗?” “是啊!听说很早就离婚了,他跟着mama。” 鸡汤就是这个时候翻着泡泡,冒出来的。 倪南音听见了声响,冲进了厨房,手忙脚乱地掀起了盖子,紧跟着把火关小了一些,接着坐回了老倪的身边,继续八卦:“他不是咱安县长大的吧?我听他说话带了些北方口音。” “不知道呢!三籁那个孩子,不太爱说话,有点内向。” “他哪里是内向啊,他那分明是怪异。”倪南音忍不住嘟囔。 “咳咳。” 隔壁隐约传来了林三籁咳嗽的声音。 倪南音吐了吐舌头,小声问:“爸爸,能不能听到啊?” 老倪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倪南音又小声说:“那我一会儿去那边送鸡汤的时候,你注意听听啊!” “好的。”老倪也小声道。 父女两个就聊到了这里。 鸡汤又熬了半个小时。 倪南音拿筷子夹起了一块,筷子一抖,骨rou都能分离。 她关了火,在橱柜里找出了一个超大的碗,盛了满满的一碗,捞了很多rou,还特地捞了一个鸡腿。 想了想,又拿了个大碗,盛了碗米饭,夹了些炒好的豆角,放在了米饭边。 她和老倪打了声招呼,一手端了一碗,出了自家的大门。 林三籁刚刚洗漱完毕,他剪开了左臂上的纱布,伤口其实不算深,就是被钢筋的边缘硬划出来的。 那个光头的力道不算小,他去挡的同时已经卸了他部分的力,但伤口的边缘还是青肿了一大片。 不过万幸,没有伤到骨头。 耳边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林三籁知道是谁,他故意慢了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发晚了,但今天的量稍微大点。 我去下红包雨 ☆、10 倪南音等了很久。 门一打开,她皱着眉喊:“烫死了,烫死了。” 她一路闯了进去,找着个茶几,放下了鸡汤,还甩了甩手。 再一回头,才发现跟在她后面的林三籁,没穿上衣,左臂上的纱布很醒目。 也不是第一次见他裸着上身了。 倪南音就看了一眼,便把眼睛转向了一旁,说:“赖哥,吃饭,我先回去了。” 她转身就走。 “等等。”林三籁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啊?”倪南音回头问他。 “我没筷子。” “你们家没筷子?”一个家,连筷子都没有,那还叫家吗? 倪南音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笑话,不过瞬间就想通了,她还挺同情他的。 “那我去给你拿。”她说。 倪南音奔了回去,先去厨房拿了双筷子,又冲进了房间里问老倪,“爸爸,听见我和他说话了吗?” “嗯?没有。”老倪正在看本地台播的黄梅戏,癔症了一下,才说。 他真的没有听到,只顾着听戏去了。 倪南音又跑了出去,飞快地跑进了林三籁的家。 时值正午,巷子最里那家的黄玉琴出来扔垃圾,刚好看见了这一幕。 她“咦”了一声,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回头和自家的男人说:“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我不爱猜,你爱说不说。”男人“嗤”了一声,出门去了。 女人到了五十岁的年纪,老成了豆腐渣样,说什么男人都不爱听。 黄玉琴也没当回事,反正巷子里和她同龄的女人多着呢,转头又和李家的大婶八卦:“我跟你说啊,我看见老倪家的倪倪跑进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