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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甚至给对方对方介绍了一些朋友。而当阿芙拉逛完一切去处理手续的时候,两个男人方才停下来。他们站在校园的一角,这一角被重重树荫遮挡。季迟侧了一下脸,就在这一瞬间,他脸上的神态似乎发生了一种稍微扭曲的变化,然后那个稍嫌神经质的人又出现在陈浮面前了。季迟从口袋里摸出了巧克力条。在将巧克力塞进嘴里的时候,他打了一个招呼:“好久不见。”☆、第二十章again一句话说完,季迟左右看了看,看见树荫下有一张休息区,便建议道:“我们过去坐坐聊聊天?”他又塞了一块巧克力进嘴里,如同预料到对方要说什么似地抢先一步说,“不要那么冷漠无情,好歹我们曾经——”陈浮以为对方要说“曾经见过面”。但季迟接下去的话是:“曾经是仇人。”这个理由确实十分充足,充足到陈浮不知道如何拒绝。过去所发生的一切虽早已成为尘埃,但当时焚烧的痕迹似乎依旧残留。而那些所有的过去,好的坏的,似乎正缠绕成一个结点,系在眼前的这个人身上。……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让人心情复杂的结果,甚至还有些荒诞。他和季迟一起走向那条站立于树荫之下的休息处,两人面对面坐着,季迟已经在短时间里快速地将整整一条巧克力吃掉了。现在他双手交握放置在石桌上,询问陈浮:“你这一年过得怎么样?我觉得你过得还不错,看上去都没有一年前那种阴郁的我被这个世界抛弃了的流浪犬的气场了。”以上帝之名发誓,在说这一句话的时候季迟绝对没有任何嘲笑的意思,他就事论事,而且形容生动形象。在短暂的几次相处之中,陈浮已经学会了选择过滤对方的话。现在他开口,问一个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恨你?”季迟也愣了一下,跟着他一连用了五个‘不’来否定,“不不不不不,我绝不恨你,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人让我无法憎恨的话,那一定是你。”陈浮冷淡说:“国内的时候,你破坏我的人生;到了国外,奎特家族的事情难道你没有参与?”“国内的事情我早说了,那绝对只是一个小小的别开生面的招呼而已,而且你不也回报我了吗,我就从来没有生气过。”季迟回答,“至于奎特家族的事情,我不得不说,那时候我们立场不一致,在立场不一致的时候两个人难免会发生对立和碰撞,这也是正常现象,你看你让奎特家族破产了,我也没有生你的气不是吗?来吧!”他用力挥舞一下拳头,“让我们拥有一点正常的成年人的气度。”“——那是因为奎特家族的破产正合你意。”陈浮说。这个回答完全出乎季迟的意料,季迟这回真的怔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本来不知道,但我现在知道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陈浮的心情稍微有一点复杂。既然对方承认了自己确实希望奎特家族消息,那么他丢出去的那五亿美金的作用也就不用再多推测了……大约反正就是帮他干掉了束缚者或者敌人之类的东西吧。陈浮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生气,然后再入股市捞个一千万把人又一次地弄破产。但是——他现在只想抽根烟。他低头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没带这个东西。“别伤心。”季迟说。他把口袋里的烟给陈浮。“看来你在奎特家族中过得也不算太好。”陈浮没有接,烟就放在桌上。他的口吻随意得像是在和一个认识的人闲聊,事实上他也确实在和一个认识的人随意闲聊。“我们可以辩证地考虑这个问题:虽然我在奎特家族过得不算好,但总体来说我在那里有吃有穿有住而且还成为了现在的我,就此来说,我必须感谢奎特家族的栽培和养育——”他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他看着没有表情的陈浮,妥协似地说,“好吧,我过得不好,所以它砰的,炸了。烟火绚烂。遗憾我没有真的放个炸弹做最后的绚烂。”“嗯,然后你就破产流浪了。”陈浮说,“你一个人流浪了多久?每一次都像现在一样,假装自己是另外一个人?”季迟晃了一下头,他竟然难得地没有接上这句话。“既然如此,你的目的已经达到。”陈浮又问,“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我眼前?”所有的解释,所有的理由,无法回答这一个问题。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当你我再也不需要交集的时候!两人的视线相撞。本已经被放在身后的事情再一次被翻出来赤裸暴露。季迟的视线落在陈浮脸上,他的双手从交握变成了手指轻点。他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我看见了你。”天气风云突变。刚才还晴空万里,忽然之间就飘来了一片乌云,乌云遮蔽了蔚蓝的天空,在积蓄着风和雨的力量。茂密的树叶因此沙沙作响,而后在很短的时间里,豆大的雨珠从天空落下来。但坐在树下的两人并没有动。“我看见了你,我大概想起来我的人生中曾经有这样的一个朋友,我们也许度过了一些美好的时光。”“虽然这个美好的时光你看上去已经忘光了,而我也不记得太多了。”“但当一个正常人,看见了什么觉得漂亮的东西的时候,他总难免多看几眼,或者上去摸一下,或者上去嗅一下吧?这应该是一个正常现象。”季迟说。在扮演其他角色的时候,他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动作;但在本色出演自己的时候,他就有许多神经质的小动作,不管是频繁地转动脑袋,还是抖着脚又或者在说话的间隙里飞快地自言自语一句。“你只是在摧毁它。”陈浮和对方聊天。他指出事实,几乎以一种第三者的视角在聊这一件让自己的生活天翻地覆的事情。“不,这绝对不是事实。”季迟断然否认,“我没有摧毁你,我也没能摧毁你。”“因为小时候?”陈浮问。“或许吧。”季迟回答,“应该是。”他又说,“估计肯定是。”“我们怎么见面的?我们有过什么相处?”陈浮又问。“——你看,我们是被一个家庭收养的兄弟,我们同甘共苦,也应该一直同甘共苦,可是在同甘共苦到了一半,你觉得这样的生活太苦了,所以你跑了。”季迟侧着头眼珠向同方向转动,“而留下来的我,因为你逃跑的关系,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自己确实应该恨你。”陈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