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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相较于正常人,换工作换得更频繁了一点……更多的体验了一下生活而已。”陈浮:“……”“来吧,虽然你不信耶稣基督,但依旧让我们来一起做个叫心灵安宁的祷告。”季迟直接坐到了陈浮的对面,他握住陈浮的双手,闭上眼睛微微低头。两个人近在咫尺。陈浮能够听见对方低声的呢喃:“感谢神,因他有说不尽的恩赐。”“所有有福的生命和根源的创造者啊,我崇敬你,因你借着福音显露你自己给我认识。你对我的怜恤何等广大,你的忍耐,慈爱与恩典何等超奇。我感谢你将救赎主赐给我,我深知在他里面,我罪蒙赦,我疚被挪,我的穷乏变为富足……”陈浮静静地听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身前的人身上。对方双目闭合。眼皮与长长的眼睫遮住了他湛蓝色的眼睛。他低垂着头。修长的脖颈连同额前的碎发一起垂下,在面孔出折射出小小的阴影。那是静谧的痕迹。眼前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这样静谧而宁静。好像用力呼出一口气,就会将其如同泡沫一样吹得四散逃逸。陈浮慢慢也闭上了眼睛。他听见对方在自己耳边反复念着圣经中的句子。他感觉到对方的手握着自己的手时候的力道与温度。他的心似乎也跟着这样不疾不徐、不紧不慢的声音而缓缓平复下去,平复到来自于肌肤与肌肤相接触而生的温暖之所……祷告结束。陈浮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在同样睁开眼睛的季迟身上一晃而过,接着又看扫了一眼教堂和教堂角落的忏悔室。季迟注意到了,他说:“你想去忏悔室里想想事情?直接去吧,我保证没人会听见你说了什么——我也不听。虽然按照规定神父要在另外一个屋子里规劝你。不过反正临时工作我们不用那么认真,嗯……”“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陈浮问,问完之后他又自言自语,“嗯,肯定不是,否则他一定会知道作为一个环保人士,我讨厌任何持之以恒辣手摧花的行为。”季迟:“……”“既然你每一次扮演角色都这么认真。那你一定没有想过什么时间去扮演一下运动员吧?”陈浮又说,“考虑到你的体力,明显不足以支撑任何运动行为……”季迟:“……”“而且假设你现在正在追求我。”陈浮又说。“没错。”这一回季迟飞快接口。“你有没有考虑过,你之所以一直追不上的原因……”陈浮说,“是因为处男没有那个让人倾倒的性激素?”季迟:“……………………”他……他难得地心塞了一下,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认真猎个艳什么的。但他还是忽略了这个并不重要的问题。他抢在陈浮的下一句吐槽之前迅速接话,若无其事地忽略了上面所有的吐槽:“别说我是你独自你的蛔虫。这个形容可不太美好,而我们都是成熟的大人了。我只是了解你而已。毕竟我们曾经是那么亲密的兄弟呢。”季迟回答,“你看,你的一些小动作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比如……”他自己也顿了一下,然后才接下去说,“比如其实挺想要什么东西,但为了照顾弟弟,假装自己一点也不想要它。”陈浮:“……”两个人总是这么了解彼此,连什么话题能让对方无话可说都知道得清楚详细。他笑了一下,然后站起身走向忏悔室。季迟没有动,他坐在原地,双手相握。他还在说话,还在对陈浮说话:“而且就算不用在房间之内听你说话,我也知道你到底在思考着什么。”“我们一定在思考着同样的东西。”他的声音低下去:“我们的mama。她会在天堂永享安宁。”陈浮进入了忏悔室内。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第一次尝试着回忆一些……一些自己注定回忆不起来的东西。他闭上了眼睛。就像季迟所说的那样。他在心里默默地想:我的母亲。愿您在天堂永享安宁。——————————第三十三章这是全新的一天,从日头探出云端的那一刹那,明媚的日光就将世界照耀清晰。这一天的上午,陈浮刚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季迟本人取代了每天必然出现的玫瑰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门口。对方今天的打扮非常的正常,没有性转扮女人,当然也没有伪装自己是个神父。他就只穿了t恤、牛仔裤和运动鞋,一只手插在兜里,整个人靠在墙壁上,也不知道在外头等了多久。陈浮有点意外对方的直接出现。看着这一身特别正常的打扮,他想了想问:“你今天决定扮演一个街头少年?”季迟在陈浮开门的那一刻就转了头,他说:“没。我今天打算扮演我自己,就这一天吧。”“……那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样的吗?”陈浮问。“——大概就这样吧?我昨天观察了一下,街上大多数二十六岁的人在休闲的时候,和我现在的打扮差不多。”季迟回答,接着他说,“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今天一起走走?”陈浮一时间没有回答。季迟又补充了一句:“就今天。假装我们是个关系还不错的朋友。”陈浮依旧没有回答这一句话。但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离开办公室走在了街道上。两侧的树木林荫成列,深深浅浅的阴影在地上铺呈出蜿蜒的绿叶之路。休息日的慵懒让白日里的街道相较于平常更显得空阔,陈浮和季迟走在道路的两旁。他们并没有说太多话,季迟看上去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地,就一直和陈浮一起往前走去。但他的目光还是有所偏向的。如同他以前的习惯,每一次见到蛋糕店咖啡馆,他的目光总会稍微停驻一下,而在他们路过了第三家蛋糕店的时候,季迟终于提议:“我们进去坐一坐吧?”“随意。”陈浮回答。两人进入了这一家叫做“糖果小铺”的店铺,陈浮只给自己点了一杯茶,季迟则在冰柜前犹豫了很久,最后点了一款看上去色彩最艳丽口味最甜的小蛋糕。店里并没有太多的客人,两个人的东西很快被送上。陈浮喝了一口茶就皱眉放下:甜得简直腻死人了。季迟同样吃了一口蛋糕就皱起眉头:一点都不够甜。但他们并没有就自己的口味差异发生什么交流。陈浮随手搅动了一下自己的茶饮:“今天你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