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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手从对方腰间的空隙穿过去,睡在另外一旁的人在这个时候几乎半个身体都靠上了他的身躯。陈浮揽着人说:“不要太强迫自己。”季迟没有吭声。“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完美无缺的,我们接受和认识自己的缺点,然后慢慢改进。或许也有改进不了的可能。这虽然不是没有遗憾,但至少也有些值得庆幸的地方。”“什么地方?”季迟问。“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陈浮说。“我也总有些时候不想说话。”季迟没好气回应。还挺精神的,这样就好。陈浮笑道:“我不是早和你说过了吗?”“你虽然是个混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算可爱。”“一个还算可爱的混蛋,我接受起来好歹没有什么障碍。”“真的?”“事实为证。”陈浮说了让人无法反驳的逻辑,“我已经接受你了。”“听上去我觉得自己好像都不用改变了……”“这么说也一般没错。”陈浮承认,“恋爱总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露给对方,结婚了之后大半就原形毕露了。因为你的原形我早已看过,所以我们可以跳过这一步,或者如果你有意愿的话,我们可以直接走到最后一步。”最后一步说的显然是结婚。这件事在之前陈浮就已经以半开玩笑的方式提过了一次,现在是第二次,季迟觉得自己不应该让陈浮提起第三次。下一次一定是我来提。他刚刚这样想着,额头就被陈浮亲了一口;他抬起头来,亲吻随之落到了他的唇角。这一次亲密接触没有太多的激情。亲吻如同流水一样自然而不可或缺。而后心也随着温柔的水流缓缓淌回胸膛,安定下来。更多的肢体碰触,更多的亲密接触,在大多数情况下能够让没有安全感的人获得一些舒缓与镇定。陈浮又抓起季迟的手放到唇边按了按,他说话的时候并不特别严肃,甚至还带着一点儿的漫不经心,但他确切地、肯定地、没有任何摇摆地明确告诉对方:“不要太过担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季迟躺在陈浮身上,另外一个人的体温让他冰凉的手脚变得暖和,另外一个人的心跳让他的心脏也跟着坚强跳动。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什么不能解决的,没有什么不能战胜的。只要你还在。就算我们曾经分开了太久太久——☆、53第59章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爱虽然不能战胜所有,但爱肯定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季迟暴露了自己的问题,陈浮确定了季迟的问题;季迟一直想要解决自己的问题,陈浮也有一直陪着对方解决问题的打算与准备。问题的解决总不太容易。这就像陈浮小学到初中时候,也像他刚刚开始准备做生意时候。无数的失败一定是为了最终的成功。这样的想法一直持续到季迟心理咨询的第一个周期结束。那是星期六,一个星期的最后一天。陈浮在前一天的时候从对方肩膀和胳膊上发现了一点碰撞的伤口,他奇怪地问了问,得到“估计没睡饱,下楼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墙壁”的答案;今天晚上他又从睡梦中醒来,但不是因为冥冥中的感觉,而是直接被什么东西骤然砸碎的声音吵醒的!巨大的响动在夜里特别明显,从床上醒来的陈浮发现窗户外临近这里的一栋别墅因此而亮了灯,大概几息之后,才再度暗下去。这一回的声音是从客厅直接传到了楼上,和以往的情况都不太一样。陈浮下床向外走时直接打开了二楼的灯,灯光照亮他前进的道路,他踩着螺旋的楼梯自上而下走去,只走到一半,就看见下面的大概情况。茶几好像被撞歪了,地板上似乎多了许多的东西,那些或大或小,散落在客厅的地毯与瓷砖上的东西尚且看不清轮廓,已经于昏暗之中闪烁出稀微却尖锐的冰冷光泽。季迟坐在沙发上。不够强烈的光线只将他勾勒出了一个大概的模样。他低着头,头埋在手掌之中,没有动弹,没有发声。像一座疯狂之后终于沉默,满身疲惫的雕像。陈浮在楼梯之中停顿了几个呼吸,接着他继续往下走,他来到一楼,将一楼电灯的开关打开。天花板上的灯闪了闪,黄与白的光线一起照亮客厅。陈浮终于看清楚了所有。地上的所有东西都是原本放在茶几上的,有玻璃器皿、玉山、以及一些瓷器。现在它们全都在地上摔成了稀巴烂,大大小小的碎片铺了一地板;而那些摔不碎的东西也全部落到了地面,面巾纸,牙签盒,遥控器……或远或近,一地狼藉。他再将自己的目光落到季迟身上。季迟坐在沙发上。他长久地没有说话,连呼吸都变得极为轻微。甚至在陈浮已经走到了他身旁的时候,他也没有抬头。现在是夏天,两个人都只穿了短袖的衣服。陈浮发现季迟除了之前胳膊上的青紫之外,腿上又多了一处青紫,这在晚上睡觉之前还没有出现,应该是和面前已经歪了的茶几有关的。继而陈浮发现自己知道对方肩膀上为什么会有青紫了。也许是和现在相似的原因。他又想起了曾经对方手掌中的伤痕,那来历也许和对方当着他的面割出来的手指伤口差不多?还有对方的芒果过敏。或许有人会在突然之间对什么过敏。但这种特定某种水果的突发性,十有八九是因为心理因素。……是因为季迟知道他对芒果过敏,在心理和精神过于紧张的情况下,身体应激发生了同样的情况。这些真是小事,但现在回想,一环扣着一环,一件串连一件。陈浮从来没有想过,根本无法预料。他这时候已经坐在了季迟身旁。他的手正顺着季迟弓起的背脊一下一下地抚摸,从上到下,力量不轻也不重,带着最浓意味的安抚。季迟终于将自己的脸从手掌中抬了起来。他面对陈浮,大约是想露出一个感激或者放松的微笑。但是感激与放松的表情在他脸上凝固,僵滞。一层又一层被粉饰出来的太平与正常终于维持不下去了。那些笑容,如同最滑稽的面具,在他脸上层层龟裂。“我……”季迟只说了一个字。陈浮已经用力抱住了他,他重复安慰,声音坚定又轻缓:“没事,没事。”痛苦在这时候发生了一个理所当然的递延。陈浮为这样的季迟心疼,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