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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便要往外走去。 她的力气甚大,与芭蕉合着力,才将她勉强拦下。 逮着这个空,莫白薇急忙开口道:“人带来了,红莲,你看着发落。打骂也好,杀了也好。罪名,我都替你担着。” 李三一听这话,暗叫一声不妙。连滚带爬的跑到红莲脚边,哭喊着:“红莲,我可是你的父亲。。” 红莲咬着牙,看着跟前卑躬屈膝之人,眼睛里充满了恨意。她攥紧拳头,抬起脚,在李三的背上狠狠踢了一下。 李三吃痛,立时翻滚在地。以前的他,便是这般对她的。每次卖艺,但凡出一丁点儿差错,回去之后都是一番拳打脚踢。 她身上疼,心里更疼。 “红莲,红莲你疯了!”李三抬眸,一脸的不可思议。想不到,风水轮流转,如今换做他,可怜巴巴的趴在她。 “姑娘,叫他走罢。毕竟,他于我有救命之恩。” 红莲喘着大气,手心紧紧的攥着,红红的眼睛里,怒火中烧。 “好。”莫白薇一拍手,站起身来。 李三一听红莲松口,便知有救,咬着牙松了一口气,得亏这小蹄子,还知道念旧恩。 当年若不是他给她一口饭吃,红莲只怕早饿死了。 李三悬着的一颗心,刚刚落地,却听见莫白薇冰凉的声音:“你对红莲有恩,她只踢你一脚便作罢。如今,轮到我了。打狗还要看主人,你那般对红莲,我可会轻饶你。” “可是,那会,那会……她还不是小姐的丫头。若放在如今,您就是借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是不敢的。” 李三登时慌了,跪拜在地上,额头上冷汗涔涔的滚落下来。 “胡说八道!要不是秋夕节那日红莲跑的快,可不被你又捉了回去,你这分明是没把我放进眼里去。” 莫白薇咬着牙,怒气冲冲的道。 第八十一章深入 “小姐……小姐……小人不是故意的。求小姐……饶了小人。” 李三的头抵在地上,十分惶恐,身子也在瑟瑟发抖。 莫白薇哪里愿意听这些,冷着脸让几个小厮,将他拉出去,狠狠打了二十大板,这才甘休。 红莲听着看着,连泪也没掉下来一颗。事后,只对莫白薇说一句,谢谢。 自此之后,红莲的心魔便除了,性格更加的开朗明快。笑起来的时间也变得长了许多,莫白薇由衷欣慰。 连续观察了小半个月,隔三差五的,三伯父总要去一趟胭脂楼。而且,一呆就是一个下午。 联想起坊间关于胭脂楼的传闻,莫白薇的心神越来越难平静。一个可怕的念头,一跃进入脑海。 这般一想,她便坐不住了,命十五准备轿子。她与红莲,稍作改装出了门,目的地直指胭脂楼。 她倒要瞧一瞧,三伯父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十五鞠躬哈腰的同时,难得的皱起了眉头,小心翼翼的劝一句:“小姐,青天白日的去那做什么。” 上次,将王mama藏身在那烟花之地,身不由己。姑娘跟着去看,也在情理之中。 可这次,连一个正式的名头也无。若是叫老祖宗知道了这件事情,只怕就不是扫地出门那么简单。 “瞧瞧热闹。”莫白薇露齿一笑,轻描淡写的道。 “奴才担心……担心……”十五凑在轿帘前,支支吾吾。面色苍白,神情怯怯。 “担心我碰上三伯父?”莫白薇直截了当。 十五点头如捣蒜,搓着手,小心翼翼的道:“小姐,您看……要不换个时间?” “怕什么!三伯父要是怪罪起来,只管算我头上便是。”莫白薇的语气坚决,翼翼然放下了轿帘。 一顿教训,十五涨红了脸,不敢再劝。 轿子缓缓的动着,偶有一点光从轿缝中透进去,照在青色的鞋面上。 莫白薇瞧着那跳动的光影,将帘子掀开一条缝,探头去看帘外的景色。 街头的树木,叶片黄灿灿的,像是表面镀了一层金似的。一阵风过,叶子哗啦啦的掉落下来,薄薄的一层铺在路面上。抬轿的轿夫踩上去,叶片“咔啪“作响。 那一年,她上刑场时,也是一样的景象。囚车的车轮滚滚碾压在落叶之上,周围人的喧哗声里,她却只听见叶片碎掉的声音,单薄的一如自己的整个身子,也被拦腰斩断。 天光元年的秋天,她孤独死去,尸首分离,连个料理后事的人也无。那大抵是人一生之中,最叫人难过的事了。 觑着她渐渐落寞的神色,红莲轻轻的抓住她的手,安慰道:“姑娘,莫怕。” 她倏然一愣,这样的语气,仿佛在哪听见过。可不管是上辈子还是此生,她都是第一次碰上红莲。 莫白薇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抬眸问一句:“红莲,失忆之前的事,可还能想起来?” “一丁点儿,不过……不过……”红莲略略的回忆了下,然后摇摇头,苦涩的道:“不过,现在全忘了。” 红莲说话的时候,表情难得的严肃,倒像是个久经风霜的老妇人。想必这件事,于她而言,一直是个难以缝合的伤口。 “不碍事,回头我找师父来给你瞧瞧。” 之前,她顾不上这事。但不同与芭蕉与樱桃。同红莲朝夕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她渐渐在她身上,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熟悉感。这种熟悉感,究竟来自何处,她百思不得其解。 “六小姐,到了。”轿子外十五的声音,明显的低沉,同平地里的兴奋谄媚,十分不同。 “你去安排,找一间最僻静的客房。”莫白薇的神情变得凛然。 尽管有叶片遮挡,头顶的光线依然刺眼。她拿手掌挡在额前,这才瞧清了胭脂楼周围的环境。 同上次来的冷清,大相径庭。午后的胭脂楼,是另一番景象。 长长的巷子中,落了好几顶轿。只看轿子所用布料的成色,便知是极富贵的人家。 环顾四周,角落里一顶青蓝色的轿子,引起了莫白薇的注意。仔细一打量,那车夫果然顶着一张熟悉的面孔。 正是三伯父的轿子。 她在心头冷然一笑,吩咐车夫将轿子停到隔一条街道的另一条巷弄中。严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