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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上门。莫文庆先前以为是来例行问候,倒没想到那几个人来说的居然是退婚之事。 他们给的理由明确了当,他们相府要的是一个身体康健的儿媳,而不是个病秧子。 这般一说,莫文庆是想辩驳也不能了。莫府上下尽人皆知,大姑娘的病也许永远也好不了。 他念着莫白薇上次说的话,心中越发没底儿,只好先叫那些人在会客厅先等着,另一边派人去葳蕤园请了老祖宗来。 同李家的这门亲事,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实在不想轻易放弃。 “文庆,你怎么说?”一听说这个消息,老祖宗自然心急,热茶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匆匆得赶到了绿竹园。 莫文庆愁眉紧锁,长长叹了口气,正色道:“儿子想,初雪眼下也不小了。要是再被传出去被相府退婚,再想找个好人家,那可比登天还难。说来也怪,初雪生病这件事,我一早就下令叫府上的人守口如瓶,怎会叫相府的人听了去?” “那么多张嘴,岂是想瞒就能瞒住的。”老祖宗凤眼微闭,停顿了片刻,又接着道:“这桩婚事本是老三牵的线,当初我就不看好。不过,当时见你们坚持,我又瞧着李家家大业大的,于莫府的生意门楣会有裨益,就应了下来。 但老三的为人,我已是信不过了。他那人一向钻营,唯利是图。想必他牵线这桩婚事,也不会好到哪儿去。倒不若顺手推舟,送相府一个人情。毕竟李家的权势在那放着,我们不能跟他们闹得太僵。” 这话听在莫文庆耳中,倒也受用。 自打他听说,莫玄龄被赶出莫家的缘由,对莫玄龄的手足之情荡然无存。那件事上,要不是莫白薇及时拆穿三房的伎俩,遭殃的可是莫家。 安氏还在偏房等消息,她此刻的心情五味陈杂。她既想让李家人退了这门亲事,又不愿女儿就这般被人抛弃。 弃之如敝屣。 话说到底,也是相府欺人太甚。安氏的眼眶泛红双手紧紧攥着,心底盛满了恨意。 及至莫文庆去而复回,她急急忙忙的就问:“爷,老祖宗的意思呢?” 莫文庆闭上了眼睛,用食指揉着眉心,一字字道:“娘也同意退婚。” “倒合了初雪的愿了。只是,初雪那孩子眼下正在病中,又被婆家退了婚,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敢情所有的坏事,都叫我们女儿赶上了。” 安氏神情异常低落,流淌在脸颊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成颗的往下掉。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呐。”莫文庆重重的叹了口气,感叹道,“娘说的不错,李家人一开始瞧上的就不是初雪,而是别的东西。” “爷。”安氏止住了哭声,突然道:“您记不记得薇儿也说过似曾相识的话?” “薇儿?”莫文庆心头一惊,喃喃道:“那孩子,兴许知道些什么呢。” “老爷的意思是?” “按道理说,她一个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理应不该知晓这么多事情。你先去瞧瞧女儿,我日后见薇儿了问问她。” 樱桃去给莫初雪送蜜杏的时候,刚好碰见准备去莫初雪闺房的安氏。樱桃急忙墩身行礼,问了好。 安氏原在悲痛之中,心不在焉的。林mama一提醒,她才回过神来,从脸上拼命的挤出一个笑来。又见她手中抱着一个瓷瓶,便问她,“又来给初雪送东西来了?” “夫人。六姑娘说大姑娘喝药喝得嘴里发苦,正巧今日新得了一贯蜜杏,就叫我给大姑娘送来一些,说是润润嗓子。” “薇儿真是有心了。”安氏面上绽开一个笑容,然而到底掩盖不掉那一抹悲戚。 樱桃瞧见了,心下只道是安氏因为莫初雪的病而伤心所致,也就没有多说旁的。跟在安氏后面,亦步亦趋的进了屋内。 彼时,莫初雪还未醒。连翘正在石。 第二百一十二章愚蠢 不管是莫家仰仗李家的权势也好,又或者是莫家理亏心虚所致也罢,总之,解除婚约之事办得比预想中的要顺利得多。 双方一敲定解除婚事方面的琐事,黄芪二话不说,赶着马就往李相府奔腾而去。他倒不是因为急切的想禀明情况,这是放在第二位的,首要目的则是邀功。 因着叶三的事,这些日子以来,李相并不叫他参与要紧事情的裁决。比如昨儿晚上的瓮中捉鳖,李相就没跟他透露半句,他还是从一个嘴不牢靠的小厮那儿道听途说来的。 他当时就看出其中的关窍,审时度势,十分明白要想保住自己在李府的地位,必须得尽快做一件漂亮事儿。 幸亏今儿退婚这件事,李相指名道姓叫他来。他领了命,一时踌躇满志。 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威逼利诱。就算真到撕破脸那一步,遭殃的可不是他,而是莫文庆。 但显然,莫文庆也不傻。先前安排他们在会客厅中饮茶,他以为是莫文庆故意拖延的手段,心中暗暗偷笑了好一会儿。 谁料,莫文庆回来之后,居然十分痛快的就将解除婚约之事一口应下来,还拒绝了所有的补偿。 他嘴上虽然还在劝,心底却了开了花。一个银子没浪费,就将这件事轻轻松松的解决了,李相知道了,一定会重重的赏他。 “老爷,事情办妥了。也算是莫文庆识趣儿,并未有所为难。并且,他连老爷给的补偿的银子也不要。说到底,这件事上,理亏的还是他们莫家。” 黄芪谄媚的笑着,薄薄的一层面皮上挤出几道细纹。 李相初听事情解决,板着的一张脸,稍稍放松了些。但听到后来,他的面色忽然一变,严肃道:“银子的事,你怎么说?” 黄芪嘿嘿一笑,眨巴着眼睛道:“那莫文庆既然有心,小人便觉此事甚好,既能给李家省上一大笔银子,又承了莫家的情,真可谓是一举两……” 谁料,“得”字好未说出口,李相就愤怒的打断了他,“糊涂东西,糊涂东西!” 他抚着胸口,将那几个字,接连重复了好几遍,方觉心中的那团恶气淡了一些。 “老爷……” 黄芪大惊失色,以为是李相听错了,咬咬牙准备开口再解释一遍。 然而,李相正用怒气冲冲的目光瞪着他。他头皮一时发麻,心脏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