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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祭祀都是在请那竹神镇压那鬼。”洛行云被他勾起了点兴趣,慢条斯理地咽下一口梅子糕后抬头问:“哦?什么鬼?”“血衣女鬼。”此时刚好一阵凉风窜进了厢房里,吹得窗户轻轻晃动,陈辽又着压低声音说,一时间氛围诡异至极。而另外三人听了顿时就感觉头皮一炸。陈辽似乎没什么忌讳这个事情,一边喝着茶一边与他们娓娓道来。两年前,村庄里有一户柳姓人家。那柳家夫人柳氏刚过门,极为年轻貌美,听人家说其品性亦不错,是个贤良淑德的娘子。可后来不知是谁传言说那柳夫人本是青楼之女,是柳家公子在青楼看上了她,才花了笔银子将其赎了出来娶回家。村里头有个好色酒鬼胡四早就盯着柳氏了,这会又听说那柳氏不清不白就动了心思,一夜趁柳公子不在家就摸进人家厢房里将柳氏侮辱了却被个下人发现,这事传出去后柳氏压根就抬不起头来做人,天天备受村里人的指指点点。没过半月,村里人就说要将他俩抓去浸猪笼。当时的村长就是现在的村长,虽说村长相信柳氏是无辜的,可众怒难犯他一张嘴根本说不动村里的人,但他也不想好端端就让这么个女子送命,本想着再拖延几日想个办法出来,不想柳氏突然死了。柳氏死得很突然,村里人是在竹林里发现她的尸体的。死相可怖,一条刀痕横跨整个上半身,她当日所穿的鹅黄色衣裙早已被大片血所浸染,更恐怖的是柳氏死前的表情凝固在脸上,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极端的恐惧的表情,那双平日暗含秋波的眼死死地蹬着前方。柳氏的尸体被抬回了村子里隔天就下葬了。可那胡四不知发什么疯,就在柳氏被埋了的那天晚上还一个劲地和别人说他看见了柳氏在他家附近徘徊。村里人当然不信他,可第二天胡四就惨死在自己家里,他边上还放着一套鹅黄色的染血衣裙。而那几天村里人开始很害怕,因为有进竹林的人说好像在林子里看见柳氏,一时间人心惶惶,村长没了办法只好让人在村子前祭祀,希望竹林里吃了他们几代人的贡品的竹神能帮忙。不过神奇的是自那次祭祀之后,进竹林的人真的没看到什么诡异的东西,后来村里就有人说那血色衣裙必然是柳氏的鬼魂作怪,落到谁身边,谁就该下去陪她了。三人听完这故事首先有反应的是洛行云与阿立,特别是前者还装作万分随意地瞥了厉万书一眼。大家都记得那血衣原本是扑向厉万书的,只不过后来被洛行云一剑削成两块布而已。“倒是有趣。”历万书如此评价道。“在下也是这么觉得,反正我是不怎么信这鬼神之说。”陈辽笑着说,“不过我爹说这是习俗,我们这些做儿女的也只好照做了。”“陈公子竟不信鬼神之说?”洛行云饶有兴趣:这村里人都相信的事,怎么村长儿子不信呢?“在下更相信的心中有鬼,正所谓走得正行得直,半夜不怕鬼敲门。”陈辽说得坦然,倒是让在座的人刮目相看。“少爷,村长唤你回去,该闭门了。”一个下人在门外说道。“也是,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各位休息了。”陈辽起身道,一边往门外走去,“有什么事可唤对门的下人,他们就住在那里。”“历某就谢过陈公子了。”历万书起身回礼道,那礼节是半分毛病都挑不出。陈辽随即对那假书生回眸一笑,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扭头神神秘秘道:“还请各位在子时后关闭门窗,若非有十分要紧之事,最好不要出来。”陈辽的表情着实让人莫名其妙,这刚才不是才说什么不惧怕鬼神么?怎么这会就让人关窗了?然而不等三人说什么陈辽已经走远了。“子时过后门窗紧闭...最好不要外出...吗?”洛行云双眼微眯重复着这句话,忽而勾起唇角,不知想到了什么。不过洛行云显然是没正经的,一时琢磨不出太大的线索来就去调侃人家,他对阿立笑着说:“我看你准备收拾东西明儿一早就走吧,你家公子被陈公子迷得神魂颠倒,怕是不会走了。”阿立一愣,而后将探寻而坚定的目光放到了自家公子身上。历万书闻言笑意加深,只见这货一脸不怀好意地走到洛行云身旁,而后用暧昧不以的低沉声音说:“云兄这么说,在下会以为你在吃醋的...”洛行云听得头皮发麻,起一身鸡皮疙瘩,心想怎么会有人说话这般恶心,当下用一脸鄙夷的神色看着历万书,而后像看见什么脏东西一般后退几步回到自己的床铺上坐下来。瞧历万书笑得一脸得意,洛行云心中不爽,不过后来又想起陈辽说的那番话,目光便再次落回厉万书身上:“你那血衣怎么办?”历万书听闻一愣,只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她要敢来,我就敢抓。”“公子,您拿了那血衣怎么都会有不小的危险,不如今夜让属下守门护您安全。”阿立一听自家公子打算冒险忙说。洛行云瞥了这对主仆一眼,心想你家公子就是个十足的惹事精,身上能没两把刷子不用下人帮忙善后吗?要真是因为这个什么血衣女鬼死掉了那也是被自己蠢死的。这边阿立还在上演忠心护主的时候,历万书已经拒绝了:“阿立,今晚大家都累了,你也早点歇息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可是公子...”“阿立。”历万书侧眼看了前者一眼,前者立即就没有任何异议地闭嘴了。洛行云对历万书的警惕上升了一点,这笑里藏刀的家伙可是比满身杀气的人可怕多了。但他跟着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呢?今夜月色分外朦胧,一大片云给那刀弯月蒙上了一层纱徒增了几分诡异之感。也不知是什么时辰,洛行云突然醒了。他睁开双眼,感觉有点恍惚。一向浅眠的自己必然是被什么东西吵醒的,可醒来后一看却什么都没有。不得不说洛行云十分警惕的,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不明的地方留宿。今夜他不单和衣入睡,连鞋子都没脱,身侧还挂着剑。他躺在床上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睁着双眼听着房中的动静。...少了两道呼吸声。这大半夜的,两主仆去哪了?洛行云翻身起床走到那两人的床榻前,在掀开的被单上摸了摸,心里晃出了个想法。于是他勾起唇角,转身推开房门往外走去。入夜了,天气微凉。洛行云走在村子里,脚步轻得几乎无声,连呼吸也放得极为缓慢,若是武功不及之人。恐怕根本没办法发现有个人走在街上。忽然他脚步一顿,看见一抹白色在一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