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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芳名呐!” 可那女子转瞬间便消失在了高塔之后,那翩飞的裙摆仿似乘风归去,消隐月间。 夏侯麟愣愣睁着眼,半晌,喃喃道:“我莫不是,遇上了月宫仙子?”他痴傻地望着那轮明月,第一次痛恨自己,平日为何不听大哥教诲,勤修武艺。 半个时辰后,白鸳回到了客栈,将手中的包袱丢向了琥珀。 琥珀接了包袱,连忙打开一顿找,见东西不缺不少,这才拍着胸脯放下心来。 方才她们进城,决定在就近的客栈入住。琥珀率先提了大包小包上二楼安置。旌竹自去补购彩料。她安顿好马匹后,听见楼上琥珀的一声鬼叫。赶到时,琥珀一脸惨相地扯着她的袖子哭诉——包袱被抢了,银票全在里面。 这还是自被琥珀被她瞧见女装后,第一次同她搭话。她看一眼他腰上还未来得及拔出的佩剑,不由感慨,这一对弱质主仆,究竟是怎么平平安安地活到现在? 彼时琥珀手里拎了三个包袱,偏偏被抢去了装着银票的那个,怕不是先前露了富,早被跟了一路。不过贼人显然不知道旌竹身份,否则盗上两幅画,可是更划算。 琥珀急得团团转,比手画脚地指明方向,她追了三条街,才将人胖揍了一顿,夺回了包袱。转身时发现已绕晕了头,早不知身在何处了,幸亏记着客栈名称,这才一路问着寻回客栈。 当夜夏侯麟乖乖回了夏侯府,小叶子意外的同时,抚着大腿庆幸躲过一劫。 夏侯麒看着眼前神情恍惚,答非所问,反应慢一拍的弟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打发人回屋面壁思过去,一个月内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本以为这小子一定又得闹,谁料这一回他竟然乖乖答应了。夏侯麒一声低哼,只以为他又在耍花招。 一个月?超过三日不出门,那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了。 八月十四,六日过去了,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夏侯府的小少爷也没从屋里出来。只是整日魂不守舍,茶饭不思,只在入了夜,方打开一扇窗户,对月游神。短短六个日夜,整个人都仿佛瘦了一圈。 这可纳罕坏了夏侯府上下的人。 刚回府的小叶子,迎头撞上了夏侯家家主夏侯麒,顿时两股战战。 “要去哪儿?”夏侯麒轻拂茶沫,浅饮半盏。 小叶子哆哆嗦嗦道:“郑家公子今日抵达昶州,邀麟少爷上沁阳楼一叙,麟少爷命小的前去回绝了。” 夏侯麒面色一肃,咣地一声将茶盏拍回桌上,茶水撒了半桌子,“就这些?!看来这几日,小少爷邀约不断。小叶子你,也跑断了腿啊。” 那断字咬得极重,小叶子只觉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咣咣咣地嗑脑袋,全盘托出:“少爷还命小的寻人……”说着膝行而前,从怀里掏出一幅人像画,连忙奉上。为了小命着想,只能卖主子了。 夏侯麒看后怒而拍桌,为自家这不学无术的小弟伤透了脑筋。夏侯家的刀法他不好好练,经商也不是那块料,成日抱着彩料乱跑也就罢了。这回更能耐,为了个女人做出这副没出息的模样! 窗台前夏侯麟一声长叹,撑着脸望着月亮,又发起了呆来。自己也想不明白,明明只是匆匆一眼,却怎么好似着了魔一般,眉间心上,如此令人念念难忘。这感觉很新鲜,却又似乎还不赖。 他想着,又是痴痴的笑,圆若玉盘的月上,仿佛印出了佳人的音容笑貌。她有娇柔的眉眼,但举止之间并不给人柔弱的感觉,她是谁?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梦?想到这里,不禁又惆怅起来。 “少爷,少爷……” 夏侯麟听远处传来小叶子急切的呼声,以为命他寻人的事有了眉目,顿时大喜过望,亲自将人迎了进来,“怎么样?怎么样?找着人了是吗?哈哈哈爷重重有赏。” 但他抬眼瞧见小叶子苦哈哈的模样,瞬间明白过来,不是那么一回事。 小叶子期期艾艾地表示道:“少爷,郑公子约您上沁阳楼的事,要不,您还是去了吧?” 夏侯麟像xiele气的孔明灯,重新坐了回去,蔫儿巴巴地支着下巴靠在窗台前,“不是说了么,大哥还禁着我的足,不去,不去。” 小叶子小心翼翼道:“大少爷早将这话收回了,怕您闷出病来,希望您应约去呢。” 夏侯麟眯觑了双眼,眼神危险地看向小叶子,“我说,小叶子,你该不会是把爷给卖了吧!” 小叶子艰难地向后退步,咽了咽口水,深讳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少……少爷若再不出屋门,大少爷该往少爷屋里塞人啦!” 夏侯麟怒而愤起,险些震落披在肩头上的衣裳,“寻我回来也是他,踢我出门还是他,怎么大哥叫我回就回,踢我走就走,当我是藤球不成!” 话虽如此,但还是委委屈屈,不情不愿地,由着小叶子伺候着换了衣裳,独自赴约去。 …………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ω ̄~)~ 第75章 谁家小妾 到了沁阳楼,夏侯麟由小二引着上了二楼雅间。 夏侯麟本就不是闲得住的主,虽然此刻心里某处还是被填得满满当当的,但到底比闷在家胡思乱想时来得要好,连带气色都红润了三分。 昶州夏侯家与沐阳城郑家皆是一方富甲,因两城相邻,两家少不得生意上的往来,两位少爷又年岁相仿,一来二去自然成了朋友。 郑涧起身相迎,将他上下打量,纳罕道:“夏侯兄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憔悴?” 夏侯麟摆手不提,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但若由自己开口,多少有些难以启齿。 瞧见一桌子的菜都凉透了,夏侯麟知道让他久等,径自罚了三杯酒,让小二重新布了菜。 郑涧所选的雅间视角极好,抬眼望去,街道上的斑驳陆离,与往来间的老少行人,皆一览无遗。 两人闲聊几句,夏侯麟道:“再几日便是中秋,若是快马加鞭,郑兄兴许还赶得及回沐阳过节。” 郑涧只摇头笑道:“夏侯兄糊涂了,明日不就是中秋么?” “是么?”夏侯麟愣怔,随即敲了敲脑袋,这才意识到,自那日后,竟已浑浑噩噩过了六日。 突然,夏侯麟握在手中的酒杯,啪嗒一声摔落在桌上,杯中酒水蘸湿前襟他也未在意。只是嚯地起身探身向窗外看去,随即丢下一脸蒙圈的郑涧,飞奔而下。 红漆木架上挂满森罗面具,白鸳伫立摊前,抬手探向恶鬼形象的面具。有一只手慢她一步,却与她同时落在了面具之上。那面具显然是她先看上,对方分明刻意。侧头看去,那家伙低低喘息着却还佯装吃惊,“是你?!我可算找到你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