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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干的吗?”我用意识沟通黄书郎。 “不是,我以为是你干的。”黄书郎答道,“我们找到通道了,你在二层等我们不要乱走。” 我将手电关闭,塞到口袋里,不管怎么样,让我多了一些安全感。 也许考古队或是救援队的人还在,他们找到了机电室,启动了发电机给整个要塞供电。 至于七十年电线为什么没有老化,灯为什么还能继续使用不是我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 我不想留在一堆死后马上就散发出恶臭的变异老鼠尸体旁,继续向它们冲过来的通道走去。 它们冲过来的通道很长,两侧都是铁门,有的铁门开着,有的铁门关着,我看到的第一间开着门的屋子应该是“办公室”或“休息室”之类的地方,一共八张桌子,两两相对四张桌子为一组,一共两组整齐排列,两侧各有一个巨大的文件柜,进门处有一个衣架,衣架旁摆着茶杯、茶叶、老式咖啡机和配套的研磨具、成桶的咖啡豆之类的东西,看得出来他们的待遇很好。 衣架上挂着两件落满了尘土已经泛黄发黑的白大褂,我走过去拿起白大褂一件白大褂的上衣口袋侧边绣着高桥,另一件绣着英文的海森博格。 看来海森博格医生待遇不错,有相对的自由啊,没准咖啡机就是为他特意准备的。 所有桌子的抽屉都是打开的,里面空空如也,所有的文件柜也都是打开的,同样没有任何东西,看来他们走得很从容,至少有时间清空文件柜。 我四处翻找着,在四张桌子的缝隙找到了一个文件夹,应该是走的时候掉落的,没有被发现。 文件夹的封面上别着两张照片,照片上印着编号,编号10478,左边的是普通的偏瘦男子,右边的则是扭曲肿张,所有毛发褪尽的怪物。 我翻开里面的内容,不由得毛骨悚然…… 里面详细记录了他们将一种叫J细菌的药剂注入10478的体内,10478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任何抗生素和已知药物都对他不起作用,在第四天10478死亡……每一天,都有关于他体征的记录,每一天都有照片,在照片里他渐渐肿胀变形,渐渐毛发落尽,每一张都痛苦扭曲,死亡之后的10478在三分钟后“复活”,变成了没有意识只渴望生rou的怪物。 他们对10478进行了“**解剖”!记录了10478身体器官比正常肿大1.5倍,一旦离体立刻肿胀腐烂,就算是被摘除了所有器官,四肢仍可以活动!仍渴望血rou,直到被切断了脑干! 我看得浑身发冷…… 下意识的,我将这份试验报告塞进了背包里。 我继续在办公室里翻找,办公桌看起来很“结实”经过漫长岁月的腐蚀并不经折腾,我搬动桌子拿文件时桌子已经扭曲变形,再一挪动,一张桌子直接散了架,散架的桌子里掉出了一本日记。 我弯腰拿起了日记,注意到日记上有胶带的痕迹,并且在地上看见了一个破旧的抽屉底板上同样有胶带的痕迹,应该是有人把日记用胶带粘在了抽屉底部,因为桌子散架了才掉了出来。 我翻开日记……英文的。 我英文只能说是还可以,听力和口语是极好的,但你给我一份报纸我顶多能通读,让我翻译我就需要词典和手机的帮助了,如果是专业性强的报纸,对不起我只能抓瞎,英语就是这样,各门专业都有专业单词,就算是英语专八的人非医学院学生,看英文医学专著照样跪。 日记是手写的,写字的人应该是个左撇子,又增加了难度。 我只能大概了解里面的意思,大约是在写他被绑架强迫做军医,被迫参与试验,在道德和能够无限量无限制大胆试验的诱惑下左右摇摆,发现自己竟然参与了人体试验之后的崩溃,以及在后面为自己各种辩解。 中间夹杂着大量的试验数据跟医学术语,对不住,就算是看了八季的豪斯医生生rou、两季的实习医生格蕾(后面弃剧了),我仍然跪了。 只能把日记塞进了背包。 我离开办公室后,继续搜索房间,第二间房间铁门深锁,门锁已经锈死,第三间、第四间应该是“手术室”,里面所有的器体摆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从上到下所有的地方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真得一点都不像“**解剖”的屠宰场。 再往前…… 忽然……我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我猛的转过身来,向我走过来的竟然是孔熙文和张峰!还有三个我叫不出名字但觉得眼熟的张峰的弟子! “是你!”张峰看见了我眼睛一亮,“我大哥也来了吗?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是你们恢复了供电吗?我们的手电全都没电了。” “郑多!”孔熙文也有一丝惊喜,然后是——“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没人照顾你吗?” 张峰斜睨了他一眼,“道门以实力为尊,郑多是四级巫,不需要任何人照顾。” 我没想到张峰竟然“替”我说话,愣了一下,所谓暖男另一面仍然是大男子主义吧,认为女人天生是弱者需要照顾什么的,年轻的时候我挺吃这一套的,现在觉得很烦,干脆转移了话题,“你们困在这里多久了。” “三天了。”张峰说道,“这破地方太邪门了,老鼠比猫还大!每天都有两拨鬼打来打去的,我想要收伏一只问清楚情况,却折损了一名弟子……” 我知道他遇见了“团长大哥”他们,“我也遇见了那些战俘,跟他们聊了很久知道了一些这里的情形。” “咦?怎么可能?你捉到了他们?”张峰疑惑地问我。 “我跟他们好好谈了。”见到了“鬼”不问来历只知道一味的打杀,我真怀疑他有没有一丝敬畏之心,“他们毕竟是先烈,多尊重他们一点,他们还是很好沟通的。” “师父,我之前也是这么说的。”他的弟子里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小男孩弱弱地说道。 “闭嘴!”张峰瞪了他一眼,“人鬼殊途!更何况七十年的厉鬼阴险诡诈不可以常理视之!郑家人能与鬼沟通是郑家人的本事!你们不要一开始就学这些歪门邪道!仔细被鬼带沟里去!” “可是……”那个十六七岁的男孩低下了头。 “张师兄,你为什么要带这么小的孩子进要塞?”我走到男孩跟前,整理了一下他的衣裳,注意到他的手上有一道已经化脓的伤痕。 “他懂日语。” 男孩的呼吸明显粗重,我伸出手摸摸他的额头,“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受伤的?”我柔声问他。 “我叫张寒,我手上的伤是被老鼠抓的,师父已经用糯米替我处理过了。”张寒回答道。 如果是普通的粽子抓伤的,用糯米处理没问题,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