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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环绕在她耳边。“那片海滩,可以常常去。那里有个傻姑娘,等一个人很多年。可是傻的人,又何止是她?”“不,不……”丁冬抱头,痛苦地低语。“冬冬,你怎么坐在这里?”童稚的声音来自于麦麦。丁冬诧异地抬头,发现秦渊牵着放学回来的麦麦,一脸复杂地看着狼狈的她。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完全忘了接麦麦这回事。好在秦渊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牵着麦麦经过她身边,“去洗把脸,准备吃晚饭了。”他不追问为什么,就好像只要她回来,坐在一起吃饭,便好。夏日的黄昏,青藤缠绕的围墙下,丁冬听着他轻暖的声音,鼻子有些酸酸的。麦麦奔进了门,秦渊却并没有,反而在门口等着她,眉头深锁,“刚才怎么了?”丁冬抿了抿唇,“我在海滩那边,碰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小姑娘。她……”“她怎么了?”“她……说了很多很奇怪的话。”丁冬坦白道。秦渊似乎并不意外,“你是怎么做的?”“我有点害怕,”丁冬结结巴巴的,“所以我就跑了。她……哭得很伤心。”她耷拉着头,一副很困扰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她那样子,我心里也很难受。”空气中丁香花的香味在飘散,屋外的两人站在风里,一朵花瓣落到了丁冬的黑发上,秦渊伸手拿了起来,捏在手里闻了闻花香。然后他说,“下次遇到她,道个歉吧。”“那个傻孩子等一个朋友很多年,等得很辛苦。”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有好多傻孩子啊第27章即便是秦渊那么说,丁冬还是不敢再去那片美丽的海滩了,哪怕看海于她而言是最美好的事,但内心里挥之不去的恐惧令她对那片海望而却步。她不想承认自己在逃避,在害怕。所以她总是用各种各样的理由说服自己,不要去在意别人的无稽之谈,花花是个傻姑娘,傻姑娘的话就更不需要在意,那只是一些胡言乱语而已。而且花花一定是认错人了,她应该和那个叫做“羊羊”的姑娘长得很像。想到这些,丁冬便心安了。现在她唯一的念头,便是快点完成秦渊交代的事,但秦渊那里,似乎没了动静,他好像变得不那么急切了,他的商业并购案到了最关键的阶段,除了必要的出差,他都在呆在他的书房里忙碌,他的精英团队在这所房子里进进出出,都是年轻干练的男女,阿南私下跟她聊天谈起,每个人出去,都是能在一个企业独挡一面的人物,但这些年,这些精英没有一个提出单干,超强的凝聚力使得这个团队越加强大,秦渊知人善用,他们都在秦渊的商业帝国中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发光发热。丁冬愈加觉得自己是这所房子里唯一的废物,秦渊似乎也没有赶她出门的意思,每天与她在餐桌上相见吃饭,好似一家人。丁冬感到苦恼。但还有更令她头疼的事在等着她。江律师的电话打来,告知丁冬事情有些棘手。有人翻出了盛匡的前科,他在大学时代大量制造假画出售,招供的是他大学时代合伙的同学,因怕一人背了黑锅,干脆把他也招了出来。盛匡前科累累,罪上加罪,构成诈骗罪无疑,加刑在所难免。他老迈的父母也终于没有瞒住,得知真相的第二天,两老就赶到了a市,从拘留所出来后,盛匡mama就旧疾发作,住进了医院。丁冬接到盛匡爸爸的电话,赶忙赶到了医院。送她去医院是秦渊,她出门向他报备去向,没料到他说,“我送你去。”丁冬正要谢绝,他好像知晓她心事一般,淡淡道,“只是顺路。”丁冬便不再拒绝。秦渊是真的亲自开车送她,没有用到司机,丁冬腹诽,也许他这个时间进城,是为了赴佳人约。在她眼里,他的日子过得太清心寡欲了,他与那些过着声色犬马生活的富豪,太不同了。他的感情生活,似乎只有那个不见真人的小羊宝。丁冬看了一眼秦渊沉默刚硬的侧脸线条,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他,有关这个男人的一切最近占据了太多的思维,导致她晚上老是做胡乱的梦,梦里的都是这个男人的声音,还有那些奇怪的被她臆想出来的画面。她这个局外人太过入戏了,她必须悬崖勒马。医院里盛匡头发花白的父母见到丁冬,像见到救星一般痛哭流涕,情绪完全失控。他的mama拉着她啼哭,“丁冬!丁冬!你一定要救救小匡!我跟他爸爸都老了,什么都做不了,能帮他的只有你,只有你了!”丁冬苦着脸为难,只能安抚老人道,“阿姨叔叔,我在努力……”他的mama得不到她的保证,觉得她在敷衍,说不定有了分手之心,她的mama激动地下了床,膝盖一软,作势要给她跪下。“丁冬,小匡有难,你千万不能有什么其他心思啊,小匡是为了你才会铤而走险干错事的啊!他跟我说一直在攒钱买房子,他不容易啊丁冬,你千万不能离开他,你要是不救他,他会活不下去的!你要帮他啊!”盛mama凄厉的哭声引得病房内的病友连连侧目旁观,丁冬骑虎难下,扶着一定要跪下的老人,眼眶湿润。最后架不住老人的逼迫,她点头答应二老一定救他出来。出医院时,她脚步沉重,身心憔悴。真是满腹苦水无处倾吐,她又不是三头六臂的大罗神仙,无权无势的小平民,拿什么去救人?她正这样愁苦着脸,就听到有汽车喇叭声嘟嘟响起,下意识抬头,看到对面马路上,奢华的奔驰里,秦渊放下车窗,戴着墨镜看着她这个方向,一如既往的冷酷沉默。他竟然没走!他在等她?丁冬知道他的时间用金钱计算,诚惶诚恐地跑了过去,站在车外不敢坐进去,直到秦渊面露不悦,她才开门进去,小心观察他表情,见他等了半个多小时,竟也没有流露出半分不耐烦,只是平淡地问她,“还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