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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奇怪。”柏霏嘟囔。她收好面具。弯下腰,盯了端奕息一会,突然凑过来弹了端奕息的额头,“哼”了一声,“还真像啊……”?!?!端奕息目光带有惊悚瞪着她。柏霏撇嘴,道:“切。说你呢!果然很像……你的性子模样,很像我的一个故人,特别像特别像,可惜现在……他变了。”说到最后一句,柏霏露出一丝苦笑。柏霏这女孩,看起来本就活泼,这样一笑,却显得更加动人了。古有效仿西施效颦,难怪之前的道士特意要她现出人形卖掉她,这般楚楚动人,谁不想得到?端奕息有一刻的呆滞,他轻声道:“那个人,他怎么了?”柏霏站起身:“不清楚。那家伙从一开始就是个谜,谁都不清楚。莫名其妙的消失,之后回来,就变得莫名其妙的喜欢穿红衣,之前好好一个温和的人,变得面目全非。”只有羽火那个傻瓜,还以为那个人是她的好哥哥么?“是么……”端奕息低头,似笑非笑。柏霏离开后,端奕息等了一会儿,仍然没有其他人来。看来是特意嘱咐他人为了让他安心休息不便于打扰他。端奕息的眼皮渐渐重了,他对这个世界一切事情陌生又熟悉。却抓不住记忆里最关键的那一环。“你是我的啊。”有人好似在他的耳畔轻轻的呢喃道。端奕息终于再次坠落到无边的黑暗当中,被无穷的深渊包围着。“长老,端公子已经醒了。不过崔箐说还要好好休息,刚刚裴言已经带人去看过了。身体恢复的还不错。”齐晋端坐在软垫上,道,“接下来,掌门打算将所有驻守在妖兽谷、绝渊门的弟子都召集回来,准备同妖兽魔族……举行法战。”枫青与纪迩两人都是一脸严肃,就连枫青都一改常态,他站在窗边,接住了一片飘落下的花瓣,眼神复杂。当听到“法战”之时,枫青若有所思道:“掌门师兄这是借此,打算打场硬仗吗……”纪迩点头:“早该如此。”齐晋道:“可是,现在招生仍在进行,而且新生初出茅庐,心高气傲。如果真的挑起战争,我担心……”枫青摇头不语,转身,背对齐晋。而纪迩冷冷道:“齐晋,这些事情,是你的事情。你身为扬玉派的大师兄,首席大弟子,本应是你该承担的责任。”“齐晋不怕麻烦,但是,端公子的事情……我难逃其咎。”枫青的眉头轻颤了一下,他恢复了往日和蔼的面容,道:“没事。当日之事,错不在你。那个人神出鬼没,本就是意料之外的存在。”“可是……”“你该下去带弟子去晨习了。”纪迩打断他。“是。”当感知到齐晋的灵力彻底消失在阁楼时,枫青看着桌子上的檀香,叹息不语。烟雾缭绕,清香蔓延。此为扬玉派的贵重檀香——名为安神。“这是……那个人留下来的。”枫青摊开手里紧握的花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哀叹,“当初在吞绝村,他授以我们大量宝贵的为人处世之道。他送给我们这些东西,是为了‘斩’。”纪迩抬头,凝视着窗外的桃花,冷淡说:“那么这次,我们几人便代他‘斩’。”“那个人真的是他吗?由人化为鬼,恐怕……”“……”空气中静静的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寂静气息。两人都沉默下来。几天后。在扬玉派的门派门口,一个火红色的人悄无声息的靠近了这里,却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强大的结界守护。“不愧是扬玉派。”那人试探的触碰了结界,能感触到的灵力只多不少。“看来,要强行攻打进去,要花些功夫……还是另想办法吧。”“什么人?”被发现了!那人微微蹙眉,灵敏的躲开守门弟子的所触及视线内,一跃而进丛林里,三两下逃出了扬玉派连岐山。守门弟子却不急着追她。说起来,这人也确实奇怪。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着,却装束松散,就连衣袍也只是轻轻的搭在肩膀上,墨蓝色的发带也只是象征性的环上长发罢了。如果被严谨的纪迩发现扬玉派存在这种弟子,一定会严惩不贷。“好不容易见了一面,怎么就逃了?”端奕息摸着自己的脸,颇有些苦恼,“难道几天不见,我变丑了,被吓到了?”他站在高山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自从那天休养开始,他就已经在扬玉派呆了几天了,毕竟有扬玉派的灵丹妙药加持,身体灵力各方面恢复的不错。他凝视着那人远去的方向,眼神复杂:“羽火……她怎么会到这里来?”羽火本是妖兽谷的主人,相当于端奕息认知中现代管理员的存在。以她的身份,本应做事三思而行。可是,现在却匪夷所思的出现在这里。她究竟想做什么?“你在这里干什么?”端奕息别头,微笑道:“欣赏一下修仙门派的风景。毕竟是不食烟火之地,令人羡慕。”墨渲坐在树枝上,换了一身道服,长发落在树枝下头,他有意无意的玩弄手里的符纸,道:“柏霏见过你了?”“嗯。”“你是偷溜出来的。”“……呵呵,总是待在房间里比较闷。”端奕息挠挠脸,对他说,“最近我没有给他们添麻烦吧?”墨渲道:“在扬玉派的弟子、长老的看护下竟然还有人受伤,你说这件事的影响有多大?”他们又不是保镖,至于么……端奕息在心里不以为然,表面上却道:“我觉得我毕竟也算得上是扬玉派的一员了,虽然掌门还没有明说,不过你也算是导师了吧,顺带的,我也算是助手了吧?”闻言,墨渲眯了眯眼睛,他纵身而下,跃到端奕息面前,双眼直直的看着端奕息,语气不善道:“谁允许你真的是我的助手了?自作多情。”端奕息脸色微微一变,退后几步,脸上却又笑道:“那好吧,恐怕我也能只在这里待一阵了。”反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这个世界的所有……因果,于他,都没有任何关系了。刚刚的墨渲不知为何情绪波动很大,就连身旁的端奕息都感受到了。“你还记得那个男人的招式吗?”墨渲突然道。端奕息道:“不记得了。”“那他的样子,你看清楚了吗?”“不清楚。”端奕息摇头,“那家伙古里古怪的,还戴着面具,真是个怪人。如此也罢了,还留了半张面具在我的脸上。”他们两人就这样现在高山上,一个人静静的思索,而另一人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端奕息淡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