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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都是地头上混的,你敬我一尺,我回你一丈,没有这么做事的道理。” 魏老大自然已经听说,骆希鹏提出要在自己这边撤资,有意与陈家合作。但这么一搞,魏老大之前铺出去的盘子,可就骑虎难下了,他现年已过四十好几,也萌生出了洗-黑入白的心思,不然也不会看中郑元城,并还把自己的meimei推出去。 心中默默腹诽,陈家是厉害,几年前自己还只是个刚起步的大混,老太爷那时候就能亲自带孙子来赔罪,如今自己高坐琼台,他孙子独挡一面,自己却反过来要开始求他。 魏老大说:“地皮和绑架一事,都是阿大这个混账东西自作主张。但也怪我,被他蒙混过天,事前没有考察清楚,无意间得罪了陈少爷的利益。今天把他们几个叫来这里,也是为赔罪的。做生意讲求和气,以后的路还长,陈少爷若能大人不计,一起把这片地皮做成集成商圈,今后那就是滚滚的金子流进兜里,还望海量三思。” 阿大邀功不成还讨连几顿骂,女朋友都跑掉了两个,这会儿脸上七红八绿的就跟吃了屎。他猜着陈勤森这妖孽应该拖了关系,让自己在里头吃了不少苦,但憋着屈一个闷屁都不敢再放。 就是该让你吃点苦头又怎样? 陈勤森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应道:“好说。陈家的风骨,历来是要对得起天,对得起德的,那些不干不净的浊事,先头既然莫名其妙惹上了,也麻烦魏哥这边替我扫干净。至于地皮这个,骆氏我在谈,谈不谈成是后续。谈成了,魏氏如果想合作,也须单独辟出来一个合伙的子公司,子公司独立过账,魏氏按年从里头分成,账目不与魏氏交叉,经济不互往。魏哥这边考虑,可以的话再进一步商榷。” 魏老大听得脊背一寒,是万没想到陈勤森会这么尖刻的。如此一来,魏氏除了在这个子公司里分钱,他背地里的那些账目都不可能从这里走,这个子公司倒是真“干净”了。 然而又贪婪这一块金山,归到底还是不舍。便讪讪笑道:“也罢,来日方长,那就再考虑考虑。” 一顿饭用了两个小时,出来时,魏老大带人先走。留下魏欣怡,让郑元城陪她去买化妆品和首饰。 魏欣怡娇滴地挽着郑元城的胳膊,声音轻轻柔柔带着求好。 她一直被保护得如同温箱,从来未和谁单独逛过街,更还是自己恋慕的男人。略忐忑道:“最近流行紫色的耳饰,元城哥喜不喜欢我戴这样的颜色?” 郑元城微低下肩,甚好脾气地答她:“阿怡你喜欢怎样的,我都给你买。” 魏欣怡就抿嘴高兴,眯起秀丽的眼睛对他笑。 又和善地问:“要不要给惠娟姐也买一个?” 魏老大留下来的保镖阿锋,就在不远不近地站着,面无表情地看向这边。郑元城瞥了一眼,笑笑道:“你不管她,她不会和人争这些。你在我身边,只要管自己开心就行了。” 温柔独宠的呵护,听得魏欣怡心安,柔顺的长发在风里轻拂,郑元城帮她顺了顺,往车里进去。 陈勤森微瘸地走到黑色越野旁,看见这一幕便顿足,叫住郑元城借一步说话。 郑元城低头抽烟,并不乐意的推拒道:“什么话在这里说不行?” 昔日兄弟,道义不同,渐行渐远。气氛有些僵,倒是魏欣怡,看着陈勤森冷峻的模样,略略的紧迫,十分体恤地催促郑元城去吧。 郑元城便不甚好脸地走过来,两个人走到一侧的墙边下。 陈勤森背转过身,暗中提起郑元城的领子:“元城,你到底在做什么?魏老大绝不会容你轻易糊弄,你想过怎么收场?” 言语里分明清楚,何惠娟对于郑元城,这么多年患难与共、朝夕相伴的感情,绝不至于因为在一起久了厌倦,说移情就别恋。 郑元城叼着烟,掩一缕寄人篱下的萧索:“我在做什么你不是看见了?年前魏老大见过之前逃跑的郑家叛徒,他这钱发得不干净,老子的父亲也不能白死。以牙还牙,他不仁我不义!” 当年郑氏破产拍卖,陈勤森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让张晓洁算了一笔,这件事也让他十分愧欠。听得陈勤森蹙起眉头,言语便慢道:“有没想过何惠娟的感受?跟了你这么久,才刚给你生下女儿。对那个妞,你又忍得下心动手?” 对面魏欣怡企盼地望过来,脸上噙着担忧,不几步外阿锋专注地看着,面无表情。这个是魏老大宠护如珍珠的妹子,心地纯净得毫不谙人情。 郑元城薄凉地扯了下嘴角,拍陈勤森肩膀道:“阿森,老子没你纯,做了,心里自然都有谱……我会安排好她们!”说着便整整衣领,换就一副温和向魏欣怡走过去。 * 隔几天魏老大就“送”了几个粉-仔去派出所。说陈勤森之前酒吧里那包白的,包括他庄园的几株罂-粟,都是这几个因为试图拉单下水,被陈勤森严拒后的恶意陷害报复。 局子里派人调查后,确认其中的两个,正是当日陈勤森在S市时,给他莫名其妙发短信的机主。 陈家原本在Z城,乃至连带着X市周边方圆这一带,几代下来皆是行善乐施、捐桥建学的厚德望门。上头并不想作难,因此困了两个月无头绪的案子很快便告破,几个被抓进去教育坐牢,还了陈勤森一个沉冤昭雪。 这当然是魏老大为了攀结陈家而做出的让步。此外,对陈勤森酒吧和庄园停业期间的损失,也赔偿了九十万现款;另外把在金山湾与城区交界的KTV股权,再让出15%,条件是陈勤森必须销毁百倍的地价合同。 那个KTV虽然是近二三年新开业,但所在的位置,眼看着马上就要飙涨。整座KTV有五层,底下一层归桌游、餐饮,上三层为包厢和娱乐休闲,顶楼是VIP豪华服务,营业利润相当可观。 反正不负担经营,每年只按利润白得分成。陈勤森这人心眼子里灵清,根本他就没想过要得黄世栢的那几倆银子,这便达成了和解协议。 原本黄瑶的爸爸黄世栢,占着当年郑氏集团破产倒闭时,他在魏老大两头捣腾差价巴结来的一张脸,揽下了KTV的经营权。不料上半年被郑元城横插了一脚,如今陈勤森再来分掉百分之十五的股,简直心疼得黄世栢一抽一抽,不停煽自己的脸。 但经历了这次风波,对于酒吧的经营陈勤森也产生了倦怠,便借此重新开张的契机,与之前合伙的两个朋友商议,自己退出了合股。花几天时间把各种账目清清,该贴补的贴补,该算回来的算回,此后就一门心经营他在Z城郊外的“微陈里.向阳庄园”。 因为被查封,庄园中的许多果树植被错过了割采期,鱼苗也损失不少,再加上人力方面的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