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垮垮,眼底黑里泛青,色咪咪盯着两名女子。 “你……”粉衣女子气的脸颊通红,掐着腰指着那男子破口大骂“你睁开狗眼看看姑奶奶我是谁,待我禀告了我爹打断你的狗腿。” “本少爷看上你们是你们的福气,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贱骨头,不过区区月昭族人,连乞丐都高你们一等。”那人一挥手手下诸人纷纷一拥而上,粉衣女子紧紧护着身后的女子大喊“我乃白府二小姐,谁人敢碰?” 萧瑀此时方看清女子面容,大惊失色,萧辞对着扶黎扬了扬下巴,她一个翻身自窗户跃下。 几个回合下来不过稍动手脚已打的他们落花流水,华服男子吓得屁滚尿流,跌跌撞撞带人溜走,临行不忘放下狠话“你给我等着。” 待萧辞等人至街头时,粉衣女子皱着一张小脸对着萧瑀就哭了起来“有人欺负我。” 扶黎扶起那位月昭族女子,她惊吓过度紧紧攥着扶黎的手臂似乎要嵌进血rou一般,她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道“莫怕。” “姑娘是月昭族人?”萧辞温和问道。 “是。”她仿佛被碰触到噩梦一般攥着扶黎手间的力道更重了,扶黎皱了皱眉瞧着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并未开口。 萧辞不着痕迹看了一眼扶黎,上前一步捡起地上的荷包递给那女子问道“姑娘自闵舟而来?” 她松了手颤抖的接过荷包,咬着唇角“是,小女子两个月前来至锦雁城,闵舟……” 她抬眸看了一眼扶黎,又低下了头,腮边挂着泪珠显然不愿多言。 “闵舟动乱,她们月昭族人能逃的都逃了,不过入京之后月昭族人并无可栖之所,人人欺辱,太可恶了。”粉衣女子已停止哭泣义愤填膺的说道。 说着上前解下腰间的钱袋放在那女子手中“杯水车薪,略表心意。以后那人恐还会找你麻烦,近日且先避避风头。” 女子含泪点了点头,惊吓过度,脸色惨白,明明是花一样的年纪却像衰败的枯草没有丝毫生气。 萧辞走到天胤身边道“闵舟肆乱,月昭何存?” 天胤面沉如水,眼皮未抬,淡漠看了一眼那女子吐出两个字“告辞。” “天胤真是铁石心肠,月昭族遭此浩劫他丝毫不为所动。” “弑魔成佛,旁人犯他一分他必十分还之,何况月昭灭族之灾。”萧辞紧紧身上的披风接连不断的咳嗽了起来。 扶黎皱眉走上前去道“王爷还是早些回王府歇息为好。” “你是王爷身边的侍卫?叫什么名字?”粉衣女子杏眸弯弯挨着萧瑀笑语盈盈问。 “扶黎。” “我是白芩儿,白家二小姐,未来的裕王妃。” ☆、绕指柔 逍遥王府地处锦雁城西北角,临近京郊,少有人行,屋顶覆绿色琉璃瓦,脊安吻兽,朱漆大门,青铜门钉,九行七列,雌雄各一石头狮子,分列大门两旁尽显威势。 王府侍从婢女并不是太多,训练有素,大方得体,府内事务一部分由老管家耿贵打理,一部分则由青鸾负责,另萧辞近身侍奉诸事,青鸾从不假手于人。 令人奇怪的是青鸾、景皓在王府的地位等同于半个主子,衣食住行皆按照贵客相待,就连老管家耿贵也尊称其公子,小姐。 入府之后,扶黎自律克己,清淡寡言,衣食行止不由让青鸾想到常伴青灯古佛的苦行僧,虽仍是客套有礼,眉眼含笑,那笑容极淡,虚无缥缈,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萧辞这些日子旧疾复发一直住在内院的藕香榭休养,藕香榭旁侧遍植翠竹,依水而建,大片碧荷疏落有致,挤挤挨挨开满了整个水榭,因萧辞惧寒,藕香榭外侧引入城外京郊的温泉,虽依水而建并不会有水的阴冷之气,荷花可从春日一直看到秋季,实为难得的一方奇景。 这日扶黎一早陪着景皓练剑切磋了几个回合,远远看到青鸾手拿一把新鲜莲蓬并几支含苞待放的荷花走了过来,碧衣鹅祧,婀娜生姿。 “扶黎,今日是月底报账的日子,一早耿叔就着人来请了,你替我去瞧瞧王爷可梳洗好了。” 她颔首应答,青鸾笑着把莲蓬递给扶黎“王爷一向喜食新鲜的莲子。” 内院为便于萧辞静养出入之人更少,偌大的院落冷清的只闻虫鸣鸟语,花落雨声,沿水榭而行,摘了一片初生荷叶,手执大把莲蓬未走几步,袅袅琴音,一丝一缕,若有似无,伴着荷香幽幽随风而来颇有几分意趣,往往她行的略微快些便寻不着,行的缓些丝丝入耳。 檀门半开,萧辞一袭白袍松松在腰间系了一个结,乌发如流水般铺在竹席之上,面前置着七弦古琴,几片竹叶过窗而入落在案几上,古琴上,墨发上,四面雕花格窗打开光影似水流泻,一室光华流转。 她止住脚步尾音入风而化,余音盘旋不去,直至再不可闻。 扶黎回神,把莲蓬荷苞插入一个汝窑白瓷瓶中,嫩荷恰到好处可铺在白玉荷叶盘上。 萧辞闻声侧脸望着她,乌发掩住大半的面容,待她欲细看时苍白的手指拿起古琴旁的银白面具覆在脸上随口问道“可知这是什么曲子?” “幽兰。” “你会弹琴?”萧辞示意她近前回话。 扶黎走至窗前,用手拂去几案上的竹叶,七弦琴朴素古雅,一如这房间所有的摆饰,一清如水,清淡拙朴,琴身之上刻了两个小小的古篆小字“九霄”,心下恻然不禁皱眉。 九霄、玉音、七雁、宸薇乃当世四大古琴,她曾听云亦用玉音弹过一首“水光云影”,与其三籁略有不同。 玉音,冰弦玉骨,通透如玉,流光溢彩,未料居于四大古琴之首的九霄竟然是如此平淡无奇的模样。 萧辞淡笑看了她一眼,不待扶黎细思回话,冰冷无任何温度的手已牵过她的手置于九霄七弦之上,手指瑟缩了一下“我不通乐理。” 她手指修长白皙,凝玉鹅脂倒似常年不出深闺的大家闺秀拿针绣花的手“无碍,弹琴作画皆从心,执着于技巧倒是本末倒置了。” 扶黎只好随意拨弄了几下琴弦,泠泠清音杂乱无章,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看不透萧辞,这种看不透对方心思的感觉让她无端一阵烦闷,她不会傻到相信萧辞真的对她放下戒备,那他到底在谋算着什么? 白梅墨香的气息骤然盈满了嗅觉,萧辞的双手微握住她的手,亲授了几个简单的指法,疏离有礼,进退有度,看起来不过一时兴起教授琴艺而已。 两人离得极近,他自后方环住她,宽大的衣袍几乎把她遮的严严实实,发丝未束几缕长发被风吹起纠缠着她鬓间的发,指尖若有似无的几个音节无端多了几分旖旎之感。 扶黎平常戒备心极强,自宣和五年始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