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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又回嘴几句,二人竟像小孩一般打打闹闹,一路下了山。回到客栈的房间,海镜便去要了热水,让风相悦沐浴。将衣衫一件件搭在屋中绘着美人扑蝶的浅浮雕屏风上,风相悦迈入盛了热水的木盆,放松地吁了一口气,随手将人皮面具也揭了下来。他刚把身子洗净,房门突然开启,海镜托着个榆木托盘,走进屋内,回身掩了门,“谷主,早饭我拿来了。”“知道了。”风相悦自水中站起,迈出木盆,晶莹的水珠顺着脚踝滴落地面。他用浴布擦了擦身子,将亵衣随意披上,白衣霎时被残留的水迹沾湿,透出匀称的肌理。紧致的腰肢,浑圆的臀部以及修长的双腿皆被勾勒出来,在乳白色的衣料包裹下现出优美曲线。海镜一直看着风相悦隐在屏风后的身影,思绪随着他穿衣的动作浮想联翩。发现自己状态不妙,他急忙压下心头的遐想,故意用手掩着嘴轻咳了几声,“谷主,好了吗?”风相悦自屏风后走出时,已穿上了外袍。他不悦地睨了海镜一眼,拂了拂下摆坐在桌边靠椅上,“催什么?”海镜见他坐下,便提起青瓷茶壶,为他斟了一杯茶,又将托盘中的馒头和粥水取出,一一摆在风相悦面前,架好竹筷,“谷主,先委屈一下吧,等回谷我一定为你做一桌丰盛大餐。”风相悦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望着清浅茶水中起伏飘动的细叶,突然道:“你吃过了么?”“没有,我也方才沐浴完毕,就急匆匆去买了早饭。”海镜说罢,大摇大摆地坐下,翘着腿倚在桌旁,拿起一个馒头,撕着一点点放入口中,“你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吃吧?”“你不已经开始吃了?还装模作样的问什么!”风相悦见海镜比自己还先动口,一个白眼丢过去,顺势一掌便向他拍下。海镜连忙躲开,看着掌风撩起自己的发丝,含着馒头嘟嘟囔囔道:“谷主,我昨夜被玄尘师父的佛珠打得够呛,这会儿还留着印子,你就不能别动手么?”风相悦拿起另一个馒头,狠狠瞪他一眼,“少给我胡说八道,我才不相信你的话。”海镜故作吃惊地睁大眼,把手放在领口,作势就要宽衣解带,“你不信?要不我脱下衣服给你看看?”“你敢!我砍了你的手!”风相悦一把拧住他的手腕,另一手一握就将馒头捏为一小团。突然间,一阵衣袂飘动之音在窗外响起,让二人神情一瞬警觉。但随即,他们紧绷的神经便松了下来,只因从外传来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见的珈兰,“谷主,我得到了些关于邢无双的消息,特来向您汇报。”闻言,风相悦马上收了手,回身将挂于床边的竹笠戴上,抚了抚衣襟重新坐下,“进来说。”窗户轻轻一响,霍然洞开,珈兰的身影轻盈落地,单膝跪地向风相悦垂首抱拳,脸上依旧是冷冷清清的表情。他用眼角余光瞥了海镜一眼,又重新面向风相悦,“谷主,我近来暗中跟在邢无双附近,发现他时常单独与薛馥接触,恐怕也是朱莲岛的手下。”这个消息与海镜的情报相同,风相悦并无惊讶,继续问:“除此之外,还听到了些什么?”珈兰顿了顿,挑起眼帘凝视着风相悦,“……关于薛家的事情。”风相悦一蹙眉,倾身向前,“说来听听。”“从邢无双和薛馥的谈话间,我感觉薛辛尚在人世,只是不知身在何处。而且,据他们所言,笑面贼并非只有一人,恐怕薛馥身上还藏着什么秘密,而薛樱的身份也不简单。”风相悦听罢不由沉思起来,海镜轻抚着下颚,缓缓道:“确实当初我虽然看见薛辛的棺木下葬,却并未亲眼看见他的尸骨……看来我们必须再次接近邢无双和薛馥,好好查查这事了。”“若你打算这样做,现在正好有一个机会。”珈兰扭头望着他,眼中光华闪动,“最近邢无双去了东南玉沧江一带,想必目的地是青凤门和幻龙帮。”风相悦脸色一沉,哼了一声,“他为何这时去青凤门与幻龙帮?一定又在策划什么阴谋诡计!”海镜靠在桌边,探手一拍风相悦肩头,“谷主,不如我们也去玉沧江畔瞧一瞧?”风相悦沉默片刻,略一颔首,应下了海镜的提议。随即,他的目光落在珈兰身上,沉声道:“你就与我们一同去吧。”听见自己又能与风相悦一同行动,珈兰脸上绽开一个浅笑,眼中透出几分喜悦,“是。”风相悦掏出一锭银子,置于珈兰手心,指了指门外,“去给自己开间房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就启程。”珈兰接过银子,恭敬地道:“多谢谷主。”然而他刚站起身准备出门,门外就传来一阵嘈杂声响,似是有人闯进客栈,冲入后院,正与掌柜小厮吵闹。不一会,院中就响起一连串惨叫声,显然有人已被打翻在地。接着,一个豪放又有些沙哑的嗓门愈发靠近,“走开走开!别拦着本大爷,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听见这声音,珈兰脸色一变,握着银子的手忽的收紧,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海镜和风相悦正疑惑,房门便发出砰的一声,被人一脚踢开,一个身材结实的少年大咧咧地闯了进来,正是一路寻着珈兰找来的旋光。☆、第049章珈兰回归收旋光(2)“珈兰,我知道你在这里!大爷追你追了八个城,你干嘛每次见到我就躲!”旋光一见到珈兰,就按捺不住心头怒火,将嘴里衔着的稻草“卡擦”咬断,啐一口吐在地上。珈兰瞅着他,惊得眼睛越睁越大,也失去了平日的冷静,脸色气得微微泛红,“谁要你跟着我了!滚回你的辉山去!”旋光气得筋脉都凸了起来,“你怎么能这样?那天在床上,你不是已经答应做我夫人了么!否则怎么会愿意跟我又睡了一晚?”“闭嘴!我宰了你!”珈兰听着这莫名其妙的话,脸一瞬红得像灯笼一般,一跺脚就抽出软鞭扑了上前。“哎哎!你不能杀了我,你这么年轻怎么能守寡……”面对珈兰,旋光再怎么有力也舍不得动手,只能一边躲一边嚷嚷起来。“你还说!我先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再让你这辈子都断子绝孙!”珈兰气得咬牙切齿,打断他的话,出手皆是杀招,逼得旋光像老鼠一般四处乱窜。这时海镜和风相悦都已明白了二人的关系,有些好笑又有些惊讶。虽说如今人们并不避讳男风,但也极少摆上台面来说,这少年却全无顾忌,性子想必相当耿直。那二人在房内你追我打地绕着圈,撞得桌椅砰砰直响,矮凳也翻倒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