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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滑的石地上,脑袋里回想着迷雾城里有名的大夫,电光火石之间,蓦地想起昨日他父亲说的话,他父亲说:怪医夜大夫最近可能会在迷雾城落脚,有传闻说看见夜大夫架着马车往迷雾城的方向离开,算算日子应该几天前就到了才对,可能是路上被耽误了,才迟迟没有到来。不知为何,说起夜大夫,季似火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的,是昨日刚到迷雾城便闹得沸沸扬扬的那对神秘贵人,如果……那真是夜大夫呢?至于另一人,有传闻说夜大夫没有友人的吗?季似火将心底这个猜测无限放大,嘴角上扬,被眼泪滋润过后的眼眸格外明亮,抱着季似水站起身来,返回床榻间将季似水衣着整理好,轻轻的在他眉间落下一吻,坚定道:“小水,你放心,大哥不会让你有事的。”转头便朝着屋顶轻轻叫了一声:“季四。”季似火抬眸看了一眼突然出现在屋子里的黑衣人,吩咐道:“带上一件斗篷,一会儿你将三少带到府外的转角巷道等我。”黑衣人季四朝着季似火拱了拱手,转瞬之间便又消失在屋里,季似火看着季四离开,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季似水一眼,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裳,确定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后才与平时无二般抬脚离开。院子里,季似火嘴角挂着温润的笑容,正低声对守着院门的小斯交代着事,他说:“你们三少昨晚喝多了,还在休息,守好院门不要让任何人进去打搅他,不然他没休息好是会发脾气的。”“是,大少,小的知道了您放心,小的不会守好院门,不会放一只苍蝇过去的。”小斯拍着胸脯保证道,待季似火转身离开后才一脸崇拜的看着他的背影,喝酒能把三少撂倒,大少爷真不愧是大少爷,他记得三少屋里的奶娘说三少千杯不醉,喝再多的酒都从未看见过三少失态来着。季似火一路笑着回了自己的屋子,跟下人交代一声后便径直回了屋,将随后刚来的米姝也关在了门外,将所有人都关在门外后,季似火才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脚摇头苦笑,他这辈子就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他向来信奉坦然处世,但是经过昨晚那一夜,他觉得他已经无法坦然了,他跟他的亲弟弟有了交合,还将他的亲弟弟给弄晕了,真是怎么想怎么荒唐,隐隐的,他能感觉到是他的小水有意造成了这种局面,他的内心也是触动的。平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他压在身下肆意妄为,哪怕是处于醉酒状态中,更何况,他记得小水的酒量比他更好,还有他醒来时问的话,他的小水从来都是坚毅倔强的,学不会屈居人下,也不屑于屈居人下,他是高傲的,强大的,若不是因为太在意,昨晚的局面或许就不是那样子了,若不是太在意,又怎会在他面前哭成那样子……若是小水不用太顾及他的想法和感受,又怎会任由他肆意妄为……季似火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这些事情还是要等小水醒来当面说清楚才是,他不想跟小水有什么误会,尤其是知道了米姝的所作所为后。季似火起身,唤来了精通易容的影卫季六,命季六假扮他待在屋里休息,转身便从窗户离开,他要带着小水去找怪医,小水不能有事……今日是迷雾城一年一度的巧水节,大街上繁华更甚,街道上人来人往,极尽喧嚣,季似火驾着轻功出了城主府,费了一番力气才在城主府旁边一条小巷道里找到了背着季似水的季四,披上季四准备的斗篷,将季似水抱在怀里,一路上避着人找到了花行涯两人的住宅。第20章恶劣的花行涯大清早,花花便被花行涯打发去千金楼收集草药去了,迷雾城周围到处都是湖泊,水生草药资源丰富,不收集也太浪费了些,他之前研究的都是深渊里带着异族能量的一些草药,未进深渊之前他是不懂医的,因此他对外面的草药理解不多。花花出去给他收集草药,除了花花花行涯也不习惯别人来伺候,也就独自一人待在住宅里抚琴,自从上次他压制不住暴戾,弹琴化解之后他便喜欢时不时弹上一曲,一边压制着心中的凶兽,一边自娱自乐。季似火带着季似水找到花行涯的住宅时,也听见了他的琴音,饶是自认为琴棋书画样样皆精的季似火,听了这琴音,也不禁赞不绝口,他只有八个字来形容这道琴音:渺渺仙音,无人能及。季似火抱着季似水站在门口,听着琴音仿佛心底焦虑也消散了许多,花行涯的门前没有守门的小斯,季似火抱着人站在大门口还是很明显的,不过他戴了斗篷,也无人认得他就是那个君子六艺样样精通的城主府大少爷,花行涯两人一来就打了千金楼的脸,因此这两日门前各大势力的探子居多,正热闹着呢。花行涯一曲音了,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收了琴伸了个懒腰,薄唇轻语道:“来者何人,所谓何事。”季似火正沉浸在琴音中平静心神,花行涯的声音仿佛惊雷般传进了他的脑海里,强忍着抬头四处张望的欲望,压低嗓音恭敬回道:“敢问此处可是夜大夫家?在下兄弟突然昏迷,前来请夜大夫出手就医。”花行涯闻言挑了挑眉,若他没记错的话,花花好像是还有个叫做夜的名字呢。“进吧,门没锁。”花行涯起身,反正他也闲来无事,不如就去看看好了,在深渊里都没几个人敢来找他治病,没想到在外面的世界里居然还会有人上门求医,啧,真是一种陌生的体验呢。(话说你是不是忘了人家其实是来找花花求医的?)季似火听见花行涯的话,激动的上前几步推开了紧闭的大门,将外面一众人傻眼的目光关在门外。一进大厅季似火便发现一个身穿祥云纹浅色紫衣的妖娆少年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季似火想不出用什么话来形容他,说他妖娆魅惑吧,眉宇间又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浩然正气,像个君临天下的王者;说他风流不拘吧,神色间又带着几分清冷孤傲,像是那天边遥不可及的云朵,可望而不可及,让人觉得靠近他都是对他的一种亵渎。季似火看着花行涯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失神,随后很快收回目光,将视线重新放到季似水嫣红的脸上,摘下了斗篷,露出那张温润俊秀的脸,抿抿嘴,朝着花行涯开口道:“这是我弟弟,还请夜大夫出手救救他,早上还好好的,突然之间就昏迷了,我不想找别的大夫,听闻夜大夫医术高明,这才带着家弟前来求医,若是给夜大夫带来了什么不便,还请夜大夫谅解,无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