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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里,但母树很高大,哪怕没有挤到最前方,祁昙都能清楚地看见母树已经焦黑的树枝,前一天还苍翠茂密的树叶一夜之间便全部消失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还支楞在那里。祁昙的眼前一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颤抖地推了推身前的精灵。那个精灵发现他们的祭司大人来了,连忙让开了路。祁昙就这样一路通畅地走到了最前方,站在了母树的身前。在看到母树现在全貌的那一瞬间,祁昙便觉的仿佛有一桶冰水将他淋了一个透彻。母树现在的模样,和他在梦里看见的,被自己毁掉以后的模样,完全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同之处。他清楚地看见母树的躯干上,有一个漆黑的印记,看起来有一点像人的手印,但轮廓却很是模糊,让人分辨不清。祁昙记得梦里的自己,就是将手放在了这个手掌印的位置上,将魔气传输进去,抹消了母树体内的所有生命力。可,那只是他的梦啊!祁昙抬起手,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掌心,仿佛那里有什么让他无法容忍的东西一样。母树躯干上那块黑色的印记,和他手掌的大小差不了多少。祁昙恍惚之间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是个精灵,而不是暗精灵,哪里会有魔气,又怎么会毁掉族里的母树呢?但现实里所发生的事情却和他的梦境完美地重合在了一起,祁昙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说自己连续做了好几个晚上的梦,只是一个单纯的梦境,只是碰巧和现实重合在了一起。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祁昙轻轻抚上母树已然干枯的躯干,连用神力检查一下都不需要,母树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属于魔气的气息太过于浓郁,而这股魔气恰恰是祁昙所净化不了的那一类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希斯大人?”祁昙身边的一个精灵有些不安地叫了他一声,见祁昙没有反应,他有些无措,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祁昙沉浸在自己混乱的思绪里,似乎并没有听见那个精灵的声音,他的手指逐渐用力起来,握成拳的手狠狠地划过粗糙的树干,蹭出了几条浅淡的血痕。祁昙的沉默让周围的精灵们更加不安起来,他们能察觉出祭司大人情绪不对劲,却并不知道到底是为何,只以为母树现在的情况就连他们的祭司大人也无法解决。这让精灵们都觉得很是绝望,继大长老昏迷不醒之后,就连他们的母树也被魔气入侵,北域精灵族似乎已经被挂上了毁灭二字,让他们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希望。精灵们的身后又传来了些许sao动,他们闻声望去,看见西诺曼有些匆忙地赶了过来。精灵们给西诺曼让出一条路,让西诺曼走到了祁昙的身边。他们都看得出来,希斯大人的状态很不对劲,但他们没有办法去安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在大长老昏迷不醒的情况下,似乎就只有西诺曼大人可以帮到希斯大人了。西诺曼扶住祁昙的肩膀,他清楚地感觉到手掌下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着,“希斯?”祁昙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西诺曼的到来,他有些茫然地侧了侧头,双眸因为过于混乱的情绪而显得有些失神,精致的脸庞一片惨白,没有任何的表情。见他这副模样,西诺曼抿了抿唇,抬头对身边的精灵们说:“你们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和希斯。”纵然再不想离开,精灵们也知道自己继续呆在这里没办法帮到任何忙,甚至会有些碍事。精灵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只留下祁昙和西诺曼两个人依旧站在母树的身边。等身边的精灵们走光以后,祁昙才精神恍惚地抬起了头,仿佛想要求证什么的一样,紧紧地拽住了西诺曼身上的衣袖,声音打着颤地问:“西诺曼,我体内的魔气,你是不是都净化干净了?”西诺曼可疑地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祁昙忍不住又开口了,语气里的焦急和无助变得更加明显了起来,“你净化干净了,对吗?”被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满含着乞求和希翼注视着,西诺曼却并不觉得不忍心,反而觉得很是兴奋,他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愉悦,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随即低声开口,“抱歉,希斯,我可能会让你失望了。”西诺曼说着,将祁昙紧抓着自己衣袖的手抚了下去,“你体内的魔气,我并没有去除掉,它们一直在你的身体里面,我只不过是想办法把它们的封印起来了。”祁昙呆站在原地,仿佛一时间接受不了西诺曼所说的话。西诺曼却不管祁昙如何,他继续说道:“就在昨天我和你见面的时候,你体内还有魔气的存在,现在那些魔气却没有了踪影。”西诺曼的话顿了顿,满意地看见祁昙的脸色更加白了几分,身体摇晃的幅度也越来越大,似乎下一秒就会摔倒一样,“希斯,你知道那些魔气去哪里了吗?我怎么找不到了呢?”西诺曼的话语里带着满满的恶意,祁昙却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听见了他所说的那些话。那些魔气去哪里了?能去哪里呢?他身前这棵已经枯死的母树,不已经告诉了他,本应该在他体内的魔气的去向吗?是他害死了母树,他毁掉了全部族的希望。祁昙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的双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看见自己的双手上沾满了污秽,黑漆漆的一片,让他恶心作呕。下一秒,祁昙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西诺曼接住祁昙倒下的身体,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棕色的眸子里闪烁着让人头皮发麻的兴奋。————————祁昙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小木屋里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人,祁昙有些失神地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你醒了?”小木屋的门突然被推开,西诺曼从门外走了进来,有些讶然的看着坐起了身的祁昙。祁昙的身体僵了僵,好半晌才转头看向了西诺曼,“你早就知道了,对吗?”西诺曼没有说话,却微微颔首表示了肯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祁昙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的起伏,平静极了,“既然知道了结局,你为什么不阻止我?毁掉母树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不是吗?”“那阻止之后,我会有什么好处吗?”西诺曼反问了一声,“更何况,希斯,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祁昙看着他,依旧面无表情。“我虽然没有净化你体内的魔气,但那些魔气却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