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
周开始,易子琛照常去上班,庄悯照常时不时来易子琛面前刷存在感。萧怀静最近似乎勾搭上了别人,既不来撩易子琛了,也不撩庄悯了,易子琛乐得清静。六月,庄恬临近期末,六月下旬她考完试后,就来易子琛所在的公司报到了。庄恬不怕生,即使在一群公司的前辈面前也落落大方,又虚心好学,肯吃苦,很得他们部门前辈的喜欢。财务部的经理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名叫谢嘉宁,长得瘦瘦高高,相貌温润儒雅,气质沉稳老练,保养得很好,看着才三十出头,是典型的精英形象。谢嘉宁对部门晚辈向来严格,财务部的人就没有没被他骂过的,新来的庄恬在各方面工作上都是新手,不可能做得尽善尽美,因而成了这两个月谢嘉宁的主要□□对象。刚开始,庄恬几乎每一天都会被骂很多次,骂完后她也不哭,憋着眼泪等出了公司再自己悄悄哭,第二天把重新做好的财务报表给谢嘉宁看,得到他一句勉强的:“不错。”才喜笑颜开地走了。这种日子持续了近一个月,庄恬才渐渐地对各种工作比较得心应手,挨骂得少了。谢嘉宁或许是很少见到这样的新人,本以为是个娇滴滴的温室花朵,没想到却极有韧性,愈挫愈勇,面上没什么异样,暗自留意她许多,时常指教提携。庄恬在公司待得久了,偶尔也跟员工们一起唠唠嗑,嚼嚼经理的舌根。同事说,谢嘉宁是结过婚又离婚的单身男人,带着个十来岁的孩子,这么多年没有再娶,可能是憋得慌,所以脾气才暴躁些。庄恬就问:“那他前妻为什么跟他离婚呢?他这么多金又有型。”其中有个姓孙的女人就笑:“那谁知道呢?可能是以前脾气就爆,被前妻甩了,现在脾气更爆了,所以也找不到续任,就单着。”庄恬吐着舌头笑,正笑着,对面的员工一个个突然噤若寒蝉,庄恬顿感大事不好,忽听身后传来一个低低的男音:“是工作太少了,所以才给了你们时间闲聊?”庄恬猛然回头,正对上身后站着的谢嘉宁,两人大眼瞪小眼,一秒、两秒,庄恬突然一个深鞠躬:“对不起经理!我错了!”她这一弯腰,把谢嘉宁撞了一个趔趄。场面一时死一般的寂静。谢嘉宁脸色黑如锅底,盯着庄恬半晌,最后扫视一圈:“看什么?还不干活?!”竟也没把庄恬怎么样,径自走了。等谢嘉宁走了好半晌,庄恬才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天哪好可怕……”她照了照镜子,摸摸脸,为什么脸有些热……还好没红。这件事给庄恬的内心造成了极严重的伤害,加上想跟未来哥夫培养感情,当天下午,庄恬趁着谢嘉宁不在,偷偷跑去易子琛办公室摸鱼,吐槽上午被谢嘉宁抓包的事,顺便诉诉苦。因为最近庄恬总往易子琛眼前凑,两人已经慢慢熟悉起来。易子琛听了就笑,说:“嚼上司的舌根,本来就是你理亏,活该。”庄恬可怜兮兮,心想还是得回去找哥哥求安慰。但她回想起上午的情形,又觉得脸上隐隐有些发热。谢嘉宁虽然已经三十八了,但看起来还很年轻,而且因为阅历丰富,更显得成熟稳重,很有男人味。上午她转过头,与谢嘉宁四目相对时,能看清他仿佛深潭一般的双眸,眼角不太明显的细纹,和保养得很好的光滑的皮肤。谢嘉宁的呼吸平稳清晰,身上有好闻的古龙水的味道。庄恬想得出神,易子琛忽然翻了一页手中的文件,纸页翻动的哗哗声将她惊醒。庄恬回过神,莫名有些心虚,还好易子琛没在看她。于是主动找话题,说:“我看你好像跟那位叫萧怀静的挺熟的?”易子琛闻言有些诧异地抬起头,说:“有过一点接触,但说不上熟。”庄恬点点头:“噢,这样,我看他还主动问我你的事,以为你们挺熟呢。”既然不熟她就放心了,否则她哥说不定会多一个情敌,那个萧怀静一看就是个弯的,而且还是很会撩的那种。易子琛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了看表,快下班了,就说:“你每天不干正事,到我这儿来摸鱼,你们经理不说你?”庄恬笑嘻嘻地:“他一天忙得要死,哪有空总盯着我啊,悄悄摸一下鱼他不会知道的,而且我刚看了他不在,才来的。”庄恬话音刚落,易子琛的门就响了,门口正是谢嘉宁。他站在那里,一开口,不怒自威:“庄恬,不在你自己的岗位上,跑这儿来干什么?”庄恬顿时懵了,心想自己今天是跟他犯冲还是怎么地,因为上午那件事,也不敢整什么幺蛾子了,“腾“地一下站起身,麻溜儿地弯腰道歉,语气特别真诚:“对不起经理,我又错了!我这就回去!”说完转头向易子琛可怜巴巴地眨眨眼,一溜烟蹿了出去。谢嘉宁见她走了,向易子琛微微点头致意,也离开了。易子琛失笑摇摇头,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亮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发了一条短信过来,上面写着:“子琛哥,你银行卡号多少,我给你转钱。我一次还不完,只能慢慢还,你看行么?”落款是林渝。易子琛眼神暗了暗,最后发了一串数字过去,并说:“你没必要还,真想还也不用急,学业为重。”林渝学的是日语,二外是俄语,平时出去给学外语的小孩子当家教能赚一些钱,但大学生毕竟是廉价劳动力,也赚不了多少。坚持要还,或许是自尊心作祟。那边没有再回,没一会儿,易子琛的卡上多了两千块钱,想来是他这段时间赚的。过了一阵儿下班了,易子琛回家时,路上又收到一条微信,是陈钰发过来的,说:“怎么样?那孩子钱打过去了?”易子琛皱了皱眉,拨通语音通话:“这事跟你有关系?”陈钰:“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工作是我给他找的。”易子琛淡淡道:“我早说过不用还。小孩子就是固执,明明可以拿着赚的钱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他摇摇头,像是非常不理解林渝的决定。陈钰:“你觉得他想欠了你的?”易子琛突然觉得不对,联想到那天在路上偶然瞥见陈钰开车载着疑似林渝的人,问道:“你什么时候跟林渝这么熟了?”陈钰:“他是我的病人,当然熟。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见谁都想勾搭?”易子琛:“我勾搭人也是有要求的,不是谁都勾搭。”虽然陈钰说没什么,但他句句对林渝语带维护,实在让人生疑,就问:“你这么快就忘记前男友了?我看你那几天还挺颓废挺难过的,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陈钰:“滚。”切断通话,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