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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喜欢上别人就要像江俨这般默默付出十几年,她得多心疼啊。 却不想提这闹心的话,只笑说:“无论儿女,都得跟你学功夫,将来不能被人欺负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通宵复习两天了,今天下午熬完了最难的一门专业课,晚上临时赶出来这一章,困死了我要碎觉了。明天的更新大概会挪到下午。 最近考试周,我尽量不断更,但更新时间实在保证不了,我又是时速600-800的渣渣,还请大家见谅…… 爱你们~~~~ ☆、陶艺 用过午膳后,这家主人的夫人便来串门了。女眷说话,江俨不好再呆,寻了个理由出去了。 承熹喊了一声“堂嫂”,也不知还能说什么,两人关系本就生分,承熹又不是能左右逢源的人。这堂嫂上赶着亲近,因猜到了承熹的身份,话里话外都是捧着她的,承熹更接不上话了。无论对方说什么都应上一声,气氛委实尴尬。 见她在房里呆得无趣,这堂嫂本想着带她去园子里走走,转念又想到面前的贵人已经是双身子了,万一出门跌了碰了,可就是自己的罪过了,便没敢提这茬。 心思一动便笑着提议说:“弟妹可有玩过陶艺?” “陶艺?” 这堂嫂抿嘴笑了,随手指了屋子里一处,承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见那儿摆着一个梅子青釉插花瓶。用的精贵物件多了,一眼便瞧出这插花瓶虽是上佳,却算不上是多出彩的物件,一时没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弟妹有所不知。”只听那堂嫂说:“你这些天用着的瓶罐碗碟都是作坊里的师傅做出来的,拿那陶土和成泥巴,在坯上做成型。弟妹可有兴致?” “却是从未听过。”承熹果真来了兴致,以前只知道釉下彩、五彩是烧出来的,却不知拉坯上色是什么。 “弟妹瞧着就是个心灵手巧的。”这堂嫂又笑说:“既然来了这陶瓷作坊,便去玩玩吧。就如我这般的外行闲来无事也会去玩两下,有时也会有两个姐妹过来凑热闹,纯当图个乐子。” 承熹笑着应了,见她要离开了,便起身送她出门。堂嫂忙摆手扶着她坐下,又小声说了两句孕期的避讳,自己走了。 听公主说想起前院的作坊里玩,难得见公主有感兴趣的,江俨自然不辞,翻开衣箱给她找了一身窄袖的衣裳,“戴个兜帽好不好?外头做工的大多是男子。” 承熹点点头,一眼瞥见他拿出来的衣裳,“要不换身衣裳,万一弄一身泥。”可找来找去,也没找着合适的,这些衣裳都是簇新的,把承熹从王府救出来头两天才准备好,都是好料子。只能随便挑了一身颜色深些的。 她在屏风后换衣服,不让江俨帮忙。江俨看着屏风上落下的影子,心里丁点旖念都生不起来,反倒默默心疼。以前公主在宫里的时候,用的衣裳料子都是地方贡上来的蜀锦、苏绣,如今大概是看出了自己的拮据,连会弄脏衣裳这点小事都要紧着了。 作坊里头的大多是男工,为了避人耳目,那堂嫂特意给两人腾了一个小房间出来,从后院出去再走两步也就到了。 四面都有一人来高的木架,上头摆着好些精美的瓷器。午后天儿正亮堂,瓷器各个明光润泽,细看单个并不十分出彩,各色釉彩各色花纹的放在一块儿,瞧着便十分亮眼了。 地上摆了两个辘轳车和一袋子陶土,墙角放着两盆清水。承熹瞧得发傻:“就这样做?”本以为会有个模具什么的,结果什么都没有。 “不缺什么了。”江俨忍不住发笑,拉着她坐在一张小凳上,觉得太低了,怕她压到肚子,又在辘轳车底下垫了几块砖头,给她换了一张高一些的凳子。 承熹看着辘轳车怔愣,陶土还是江俨给她揉好的,摆了拳头大的一块儿放在公主面前那轮盘的中间位置。他坐在另一处辘轳车前,脚下踩住机关,辘轳车便嗖嗖转了起来。 承熹低头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明白这辘轳车是怎么自己转的,瞧着新奇极了。 “你看,就这样。”江俨示范着坐了一个杯子,边做边给她讲,只是词语匮乏,讲得不清不楚的。 承熹没一会儿便看出了门道。试着戳了戳自己这团软泥,踩着脚下的机关,也打算做一个杯子。用手指贴在边沿转了几圈,又在中间小心翼翼戳了个洞,中间的泥过到边上,杯子就变高了许多。 可惜底开得太大了,她又不想毁了重来,只好又加了两把泥,打算做个小小的插瓶。 她做得没个形状,中心没定好,简简单单一个瓶做得歪歪扭扭的,难看得要命。打算扭正一些,双手拢着瓶身,手指才稍稍嵌入了泥里转了两圈,上头的一大块陶土都塌了下来。弄了一刻钟的就这么散了,登时欲哭无泪。 江俨瞥了一眼,笑着安抚了一句:“别急,能当个棋盒用了。” 承熹转头看江俨,这边一个都没做好,江俨却已经做好几个杯子了,正凝神做一个茶壶,手下的泥胚好似通了神智,像是能听懂他的话,揉圆捏扁都随他心意。做出的壶边缘圆滑,弧度美好。 两相一对比,显得自己手上的更丑了。承熹又试了一回,这次虽是个瓶样,瓶身却极厚,她又怕破掉不敢弄太薄。因为手抖,瓶身上头还留了几道浅浅的痕,还是不得法。 江俨朝她做得瞥了一眼,一时笑出了声,违心地赞道:“挺好。” 承熹心中一恼,伸过一根手指,在江俨做得大肚瓶上拉了一条歪歪扭扭的波浪线。 江俨笑笑,眼睁睁看着她糟蹋了自己的成品,也不恼,另拿了一块泥巴把那缺口慢慢补好。手下力道极稳,连个跳刀痕都没有。这才把公主拉到自己腿上,替她把那丑得不像样的瓶做好了,“公主头一回做,做成这样不错了。” 承熹也没心再往下做,只坐在一旁看他摆弄。抓过他的大掌看了看,他沾了一手泥巴,手指有点粗,瞧着也不像是手巧的。可他什么都会做,会武功会刺绣,这才几日的功夫,煲粥做菜蒸包子全学会了,连洗衣裳都一手包揽。 她叹了口气倚在他怀里,笑得眼弯弯,眸中满满都是欢喜,嘴里却苦恼道:“有你在,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江俨想了想,想到了一条:“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都是我短项,公主书读得好,将来教孩子是不用愁了。” 承熹听得更憋屈了,满手是泥,仰着头反手给江俨往脸上糊泥巴。江俨也不躲,任她糊了自己糊了一脸泥,笑得胸腔震动。自己脸上脏兮兮得也不甚在意,反倒把她的泥手握在手中,拿巾帕沾了清水一点点擦干净。 三番五次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