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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到石之轩忍得几乎扭曲的俊颜。那是他的亲生父亲啊……夜晚出现的那个变态不算,这个温柔的石之轩才是他的父亲,宁楚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为何那个恶魔会在这个时候让他们的人格交换,就是为了报复他们,让他们彻底无法再做父子……不行,不能让那个魔鬼如愿!可是,这样的他们,还能装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吗?在一秒钟前,宁楚在灭顶的愤怒中还能安慰自己,他不把那个恶魔当成父亲,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绝对不会让石之轩知道,可是转眼间他的算盘就被打碎,彻底断了他的念想。以后,他们如何自处?这辈子,他们都再也无法做普通的父子了……宁楚的心痛到了极点,十九年前石之轩抛弃他的那一夜,他的心中是充满着愤恨,而现在剩下的只是绝望。无人救赎。今夜之后,他又只剩下孤身一人,再也没有人陪伴……宁楚紧咬着下唇,努力地压抑自己的生理反应,但是还是在对方快要完全退出去的时候,心中只想着要挽留住对方,下意识地一收缩……和他紧密相连的石之轩自然首当其冲地有所感应,当即一声闷哼,再也控制不住地挺腰再次冲撞而入。“呜……”措不及防的宁楚一声呜咽,几乎以为自己的灵魂也被撞了出去,好半晌都没回过神,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这种事情,有了开头,就再也难以收尾。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没有人能控制。宁楚感觉自己的灵魂就像是个旁观者,飘离了自己那具身体,冷眼旁观着在屋中发生的情事。他看到石之轩一边在他的耳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按着他的腰抚摸着,他看到自己面色绯红艳若桃花,抓住石之轩手臂的手不知道是推拒还是迎合,他就这么看着他们在背德的禁忌中合二为一抵死缠绵。耳畔仿佛还能感受得到那人粗喘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地低喃着对不起,声声都包含着彻骨的悔恨,可是却不影响他一次比一次更有力的进入。宁楚知道依着石之轩的高傲,这世间没有比得上他娘亲的女人,石之轩就没有再碰过一个人。再加之学习了多年佛法,清心寡欲,在这么多年之内,没有和任何人肌肤相亲。今日才始破戒,一开始在极度的欢愉中还能照顾到他的感受,冷静的抽身而出,已经是用尽了最大的能力。宁楚不知道自己最后的那个挽留动作是不是来自于内心深处的渴望,还是渴望抚慰的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份上,也许是他自己不能容忍自己明天早上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索性就断个彻底吧……宁楚放任自己沉浸在欲望中,事实上石之轩也没有给他多少理智清醒的时间,他就像一叶扁舟,丝毫没有反抗的力量,几乎就像是沉入漩涡一样,瞬间就已经灭顶,再也无法挣扎而出。宁楚不知道时间究竟过了多久,直到他喘息着重新恢复神智时,屋内的灯芯因为长时间无人修剪,已经暗下去了许多。他睁开双眼,才发觉在软榻的对面竖着一个偌大的铜镜,在灯影摇曳中,把软榻上靡乱的情景真实地映照了出来。原来不是他刚刚元神出窍了,而是看到了这个铜镜……宁楚愣愣地看着铜镜中满脸欲望未褪的自己,一时间还无法完全地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胸腔中的心脏跳动得前所未有的有力,砰砰砰砰,快速得他都害怕会直接爆掉。他看到了他身上的那人,如雪的白发垂在了他的胸前,有着冰凉滑腻的触感。“小楚,你还好吗?”那人伸手抚住了他的脸颊,担心地问道。那人的脸背对着灯光,宁楚感觉眼睛好像是在激情中哭了太久,有些酸涩,怎么都看不清对方的脸。究竟是谁?宁楚努力地想了想,可是喝过酒的脑袋嗡嗡作响,就像一团浆糊一样。虽然一下子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但他好似认得这个声音,从心底里泛起温暖。正思索间,对方又追问了一句,宁楚只觉得浑身极度疲惫,连话都不想说,皱着眉闭上了眼睛。他听到了对方一声无奈的叹息,然后那人慢慢地退出了他的身体,抱着他走向里间的卧室,把他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宁楚听到那人又起身走了出去,然后不久以后又走了进来,轻手轻脚地扶着他起身,用着小心翼翼的口气问道:“小楚,喝点水吧。”“不用……”宁楚一开口,才知道自己的喉咙沙哑得已经不像话了。也许是刚才叫的声音太大了……宁楚的脸顿时像火烧的一般,再也不推辞,就着对方的手喝了大半杯水,这才缓过劲来。剩下的水就直接进了对方的肚子,宁楚看着搂在自己腰间的手,对方的白发和自己的黑发纠缠在一起,蜿蜒地铺在床榻上,就像是两条有着生命的蛇……他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宁楚心中的恐惧呼之欲出,刚想扭头去确认对方的脸容,却在一回头时得到了一个火热侵占的吻。那个吻霸道热情,可是宁楚只觉得一颗心浸在冰水里,浑身冷得发抖。那人意犹未尽地结束了漫长的吻,仿佛不太满意他的不回应,眯起眼睛冷笑道:“怎么?刚才对那个人那么热情,换了是我就不理不睬了?”在投入室内清冷的月光下,石之轩刀削般的脸容如俊美的天神一般,银白色的雪发更是笼罩了一层光芒,可是唇边那抹阴测测的笑容,却足以让宁楚的心冻结成冰。“你果然是故意的……”宁楚抖着唇呢喃着,刚刚的激情也慢慢地一点点地回到了他的记忆中,有如凌迟。“啧,我不想你要死要活嘛,虽然让他首先来有些不甘心,不过显然他做的要比我想象中的还好……”石之轩边说边移动着按在宁楚腰侧的手,刚经历过一场情事的宁楚身体敏感至极,根本经不起任何挑逗,立刻激起了片片战栗和颤抖。“放……放手!”宁楚想要厉声喝止,可是话一出口,反而像是某种欲拒还迎的邀请。“怎么?他就可以?我就不可以了?”石之轩低下头,舔了舔宁楚红得滴血的耳垂,满意地听到对方的抽气声,“我记得,你是当他是你父亲的吧?我可是给过你选择的吧?可是为什么到最后关头是你挽留他的呢?”宁楚被这一声声质问逼得几欲崩溃,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对方知道刚刚发生的所有事……宁楚心慌意乱地感觉到对方的手肆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