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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儿子问起这些，杨大壮母亲顿时老泪纵横，呜咽了起来，抽泣的说不出话来。 杨大壮心里干着急，看着周围的邻居和跟着奶奶一起哭的女儿，出口大声询问道：“乡亲们，我娘这到底是怎么了，有谁知道的，快给我说说！我杨大壮谢谢乡亲们了。” 看热闹的村民们本来看到杨大壮还有点陌生，毕竟杨大壮出去坐牢坐了那么多年，但是杨大壮好歹也是大家伙儿看着长大的，听到他熟悉的乡音，乡亲们对他的陌生感逐渐褪去。 这会儿听到他问起，众人们七嘴八舌的讲了起来，在杂乱的声音中，杨大壮慢慢的听出来了事情的大概。 自从杨大壮被抓进监狱后，李荷花就扔下了婆婆和闺女，自己跑了，剩下祖孙两个人相依为命，可是俩人老的老，小的小，又没有人照顾，着实可怜。 杨大壮的母亲就靠着家里的几亩薄地，种了点菜和小麦，勉强维持生计，祖孙两个每天都起早贪黑的干活，去地里拾别人没收割干净的粮食，小姑娘才几岁，就知道去山里找果子，挖野菜来充饥。 平日里乡亲们看她们祖孙俩实在可怜，也会时常让小姑娘帮忙去干点活，给个几块钱，村里的卫生也交给了她们去打扫。 无奈杨大壮的母亲岁数实在大了，天天又这么熬，很多年轻人都顶不住，更别说她了。 熬了这几年，终于撑不住了，有天早上邻居陈大嫂早起去地里干活，发现路边躺了一个人，吓了一大跳。 待到走近才发现是早起打扫村里卫生的杨母，她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也不知躺了多久了，陈大姐赶紧叫上自家男人和其他乡亲们，几人七手八脚把老太太抬到医院，折腾了一天命是保下来了。 但是因为长期熬夜和睡眠不好，再加上营养不良，导致了老太太眼底动脉硬化，血管破裂，造成了永久性失明了。 杨母这一倒下，本来只够顾个温饱的家彻底的沦落成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还好，乡亲们淳朴善良，这些日子祖孙俩全靠着村里人一家一户的帮助才撑过来的。 杨大壮听完后心如刀割，他后悔自己当时一怒之下，只顾着去找李荷花了，丢下寡母幼儿，一走了之，这才害的她们过的如此可怜。 杨大壮越想越难过，他痛哭出声，随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捶着自己的胸膛大声喊道：“娘啊，儿子不孝，让你受苦了，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成这样，儿子对不起你啊，儿子心中愧疚啊。” 话音落下后，杨大壮又砰砰砰的朝着泥土地上磕了几个响头，杨母急忙顺着他的手臂扶他起来。 母子俩人抱头痛哭，周围邻居看着也唏嘘不已，有几个心软的，都跟着掉眼泪。 “都怪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我娘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你还想跑。” 杨大壮正在痛哭中，眼睛的余光看到还蜷缩在地下的李荷花正慢慢的向门口挪动过去，顿时火冒三丈。 杨大壮站起来走了过去，恶狠狠的说道：“下三滥的臭婊子当时都不应该让你进门。” 第630章 悲惨日子的开始 杨大壮骂完后又是一脚，这脚直接踹到李荷花心窝上，她一下子就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胸口疼的只抽气。 李荷花这一路上没少被杨大壮折磨，每天都要被打骂，现在根本没有丝毫力气反抗，只能缩在地上不停呜咽，她忍着杨大壮拳打脚踢，除了低声呻吟，什么话都不敢说出口。 众人默不作声，屋子里只剩下拳头和脚砸到李荷花身上的闷响和杨大壮的咒骂，以及李荷花的呻吟和哭声。 过了好一会儿大伙看李荷花已经被杨大壮打的躺在地上不动，生怕杨大壮一时冲动把人给打死了，纷纷劝架。 “大壮，算了算了，差不多就行了，别给人打死了。” “是啊，既然人都让你带回来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别打坏了。” “知道你心里气，出气也不在这一时。” “这女人太坏了，也该打，不过打坏了还得送医院，不值当。” 在大家的各种劝解中，杨大壮停下了手脚，打了半天，气也消得差不多，他抬头一看老母亲被女儿搀着站在那里，脸上泪痕还没干，怒火又得一下涌了上来：“要不是这贱人，俺娘我俺闺女也不会落成这样！我今儿非得打死这贱人，替我娘跟我闺女出这口气！”说着又提起了拳头。 “儿啊，既然人也被你找到了，也给你带回来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刚出来可别因为这一时冲动再犯错啊！”听到母亲出口相劝，杨大壮这才停了下来。 “行，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让你这贱人多活两天。”接着杨大壮用脚尖挑了挑李荷花，发现李荷花确实已经失去意识了，没个反应。 “快起来，别躺在那里装死了，喂，快起来。”杨大壮叫着，看着一动不动的李荷花，杨大壮心里也有点后怕，赶紧把她抱到屋里放床上，拿起茶碗，含了一口凉水，喷到李荷花的脸上。 听到她细微的呻吟声之后，杨大壮这心才放了下来，然后出门把门锁了起来。 众人一看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天色已晚，安慰了老太太几句，纷纷回家了，只是这件事情，又能给村里增添不少八卦的内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荷花渐渐苏醒了过来，她忍着浑身的疼痛，扶着墙慢慢的坐了起来，只是做完这个简单的动作，她已经疼的浑身不停冒汗了。 李荷花环顾一下四周，熟悉的环境让她意识到这里是以前婆家的储藏室。 李荷花挣扎着刚想站起来，身上就传来阵阵疼痛，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又从床边倒在了地上，她被杨大壮从抓到到回来，不知过了多久，又累又饿，身上还带着伤，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李荷花这会儿望着紧闭的房门，不由悲从心来，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到底忍受了多少委屈和痛苦，好不容易盼到光明了，结果又回到了原地，这会儿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小声的啜泣起来。 当年嫁给杨大壮，李荷花其实并不愿意，但是她父母从小就不待见她，一心只想着赶紧把这个累赘甩出去，多换点彩礼钱，改善下家里的生活条件。 那时候杨大壮虽然游手好闲，但家里的父母勤劳能干，还有点儿小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