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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的狠绝,扬唇湛然一笑,“不喜欢如意糕,那水铺的豆腐花?” “不要!” “西街的炸春卷?” “都不要!” “十里铺的果脯?” “你自己吃!” …… 叶瑾数了一连串的美食糕点,毫无例外地都被丹珠否定了个遍。 见他终于消停不出声了,丹珠用眼角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少爷,你好像数了半个京城的美食店吧?” “是么?”叶瑾好脾气地笑笑。 他难得露出温文尔雅的一面,丹珠心里却莫名地愈发不爽起来,蹙眉直言道:“你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我就不信你把这些东西都买回来了!” 叶瑾含笑不语,牵住她的手径直走向景阳馆的大厅,丹珠挣不开,被迫着让他带进了大厅。 刚踏进门口没两步,一股诱人的香甜迎面扑鼻而来,往前一看,正厅的大桌面上,满满当当地摆了一大桌的精致糕点。 丹珠微讶地瞪大眼,目光哧溜一下迅速扫了一圈,如意糕、糖蒸酥酪、枣泥荷花酥,桂花糖……这些糕点小吃,皆是叶瑾刚刚报出来的那些,他还真都买回来了。 丹珠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也没个反应。 叶瑾笑盈盈地拉着她的手,按着她一同坐了下来,“吃完了,就不许再耍脾气了。” 被食物的香气肆意地凌虐着,丹珠禁不住咽了咽口水,艰难别开脸,强迫自己不去看面前这桌仿佛闪着光的美食,“反正都是你让下人买来的,也不是你自己亲自跑的腿,动动嘴皮子的事情,谁不会啊。” 叶瑾沉默下来,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向她。 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着,丹珠条件反射性地微微屏住呼吸,心里禁不住打起了鼓。 静默的时候是如此的静默,两人僵持不下了半刻,最后还是叶瑾主动打破了沉默,“你希望我亲自给你跑腿?” “我……”丹珠张了张口。 “你想吃什么?”叶瑾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丹珠没再往下说,默默地转正脸,再默默地对上他的目光。 叶瑾的声音很平静,语气也听不出喜怒,但是那双眼睛,却异常地认真执着,甚至还带了一点胁迫,仿佛丹珠如果答不出个所以然,他会就此暴起来也说不定。 被他这样全神贯注地凝望,丹珠渐渐地感到有些呼吸不过来,嘴唇翕动了几下,最后还是很没骨气地吐出了几一串字,“吉福楼的珍珠翡翠汤圆……” “好。”叶瑾简短地应了声,下一瞬间,人离了座位,宛如一阵风般消失在大门口。 丹珠看着已然空荡荡的大厅,后怕地拍了拍胸口的位置,吓死她了,还以为叶瑾又要整弄自己了。 叶瑾一离开,厅子里瞬间变得安静了许多。 她沉默地面对着这一大桌子的东西,食物的香味不遗余力勾引着她的嗅觉,仿佛都在热情地说:“吃我吧,吃我吧。” 丹珠不可遏制地咽咽口水,吃,还是不吃,这是个相当严肃的问题…… 吃了,就代表她随了叶瑾那厮的医院,可如果不吃,似乎又太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对于有尊严的吃货来说,这无疑是一道难题,丹珠一时拿捏不定注意,只好隐忍地坐在位上默默挣扎。 等她好不容易收拾情绪,正想将妥协的手伸向桌上的糖蒸酥酪时,身后传来的一阵风带起垂在耳边的几缕发丝,紧接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珍珠翡翠汤圆出现在她眼前。 她讶异地瞪着这碗汤圆,又扬起脸看了看面前的叶瑾,心想他这是坐火箭去的吧,那吉福楼虽说地处城中,可是离叶府好歹也隔了三大街五大道的,就算是百米冲刺过去也要半个小时吧? 叶瑾放下碗,慢吞吞挨着她身边的位置坐下来,见她只顾着发呆不动手,便亲自夹了一块糖蒸酥酪递到她嘴边。 丹珠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接过糖蒸酥酪,捏在手里也不吭声。 叶瑾微微蹙眉,“不吃吗?”语气含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她定了定神,依言将酥酪塞进了嘴里。 叶瑾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将她平常最爱吃的那几样都调了位置,放到最方便她够到的地方,然后端起珍珠翡翠汤圆,吹了吹上面的热气,舀了一颗要喂她。 丹珠尴尬地往侧边推了推,避开了他逼到唇边的瓷羹。从前被他气到深时,她也恼恨地幻想过有一天调换个身份让叶瑾做小厮服侍自己,可真正面对时,她还是被惊到了。 “张口,你不是指定要吃吉福楼的汤圆吗?”瓷羹又往她嘴边靠了靠,仿佛不喂到嘴里就誓不罢休似的。 丹珠吞吞口水,心想我是喜欢吃吉福楼的汤圆,可我喜欢的是自己捧着碗吃啊! “我自己来吧……”她伸了手想去接过来。 “那怎么行?”叶瑾巧妙地避开了,笑得一派的和善温柔:“这是我‘亲自’为你跑腿买回来的,不让我‘亲自’喂你,怎么能‘亲自’显出我的诚意呢?” “……” “张口,”叶瑾声音很轻柔,语气里却渗出一丝丝的戏虐,“还是,你希望我用别的方式喂你?” 丹珠缩了缩脖子,最后还是在他越来越冷的目光下勉强吞了下去。 喂了一勺子,叶瑾接着给她舀第二勺,一碗汤圆就不知不觉地见了底,就连最后一滴甜汤也被叶瑾灌了下去。 “珠珠,好不好吃?”叶瑾放下碗,含笑的眸子里是别样的柔情似水。 丹珠按着被甜齁了的嗓子,胡乱地点点头。这汤圆汤甜的简直让人发指,她严重怀疑这厮是不是途中惯性使坏,往汤圆里撒了半罐子的糖才端出来的。 实在甜的难受了,她不得不给自己罐了杯茶,然后塞了两口咸菜糕,这才好受了点。 叶瑾支起一边的手,安静地看了她片刻,忽然道:“珠珠,你不高兴我把五色草给静儿吗?” 听到这个名字,丹珠原本已稍稍平复的心情徒然一阵烦躁,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刚刚说了,那是你的东西,你爱给谁给谁。” 他拉住他的手,放低了声音解释道:“以前我曾承诺过她,一定帮她治好心疾,并没什么特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