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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欺负,我也从未想到过自杀一说。啊,或许那个时候还在苏菲在?我天天盼望着能够听到她的琴声,那天簌之音便是我生命的意义。而现在,我什么都有了,我又哪来的理由去死?只是突然之间,却也发现同样没有活着的理由罢了。当倦意使我的意识逐渐模糊,一双有力的手将我从浴池之中粗暴地拖了出来。我勉强睁开极倦的眼睛,看到的却是杰夫利满带愤怒的脸。那双眼睛就像是黑耀石一般璀璨,带着燃烧的怒意,似乎要把我残存的生命都席卷而去。而当我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寝室的床上。身体被擦拭清爽,头发也已吹干。只有手腕上的疼痛在提醒着我浴室中发生的事并不是幻觉,脑中出现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吉尔伯特不会放过我的。[殿下,感觉如何?要喝水吗?]杰夫利还守在我的身边,担忧的表情像一只尽责的忠犬。[别告诉吉尔伯特……]本想说几句奚落他的话,谁知一开口便是这句。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杰夫利却用温和的声音说,[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殿下。]我点点头,倦意使我再也说不出话来。他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只是告诉我他一个人悄悄去拿的升血剂,明天去从军部调来补上伊兰亲王府里的缺,所以也不用担心被人问起。而在那时,刚从浴池里被他捞起的瞬间所看到的燃着怒火的脸,却似乎是不存在一样。[殿下,]他用落寞的声音开口,[若是我惹殿下生气,殿下大可以将我赶走。我不知道殿下有何烦心事,只是当殿下想找个说话的人,请记得,我就一直站在殿下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对了啊,他的秘密任务不就是监视我吗?自然是要紧跟着我的。但他为什么要救我?对于联邦来说,“血腥萨可”要是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连做梦都会笑醒呢。[这个星际中,每天都有数以亿计的人在等着我死呢,]我淡淡地开口,[你以什么名义来阻止我,杰夫利?][我以殿下的骑士的名义,]他在我床边跪了下来,[虽然殿下现在还没有认可我,但我仍然希望能够获得成为殿下的骑士的资格。][为什么?]我问他,[你这样的人,无论到哪里都会是前途无量,虽然成为皇室的骑士能够有着光彩的荣誉,但骑士这种东西,说白了不过是主人的一条狗而已,更何况……我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呢。][那是因为他们并不了解殿下。]他声音放低了一些,脸上浮现出难得的笑意,[我并没有对殿下不敬之意……只是……只是觉得,殿下还没有长大而已。]见我没说话,他便继续说道,[就像是喜欢恶作剧的孩子……没有人教你善恶之分,只是照着自己的想法游戏人生……请怨我的妄自尊大,我想让殿下成长起来,没有人教过殿下的东西,我想亲自教给殿下知晓。]让联邦军的间谍来教我没有人教过的东西?我笑了出来,然后对他说,[明天开始,你就跟着阿萨尔学习骑士必修课吧。他是吉尔伯特的骑士,同时也是皇室的骑士中最出色的一位。不要让我失望,杰夫利。]26.初始任务杰夫利的正式受封,是在成为我的执事之后的一个星际年。我本以为那一天我永远都不会遗忘,站在高台之上的两个人,一个扮演着忠诚的骑士,一个假装是天真的孩子。他们都说我还是个孩子,我的父亲,吉尔伯特,还有杰夫利。虽然他们都已明知我早已成年,却仍然把我当个孩子打发。我看到他跪在我面前,用仰望神明一般的眼光看着我。当我把剑放到他肩膀上时,我真是忍不住想看看如果这时候我一剑刺进他的喉咙,这个受封仪式将会变成一出怎样的闹剧。但最后我还是忍了下来,我还想要把这个游戏继续下去。爱斯兰德皇室成员的骑士的任务广而杂,同时每一样都要求精通。骑士所担任的职责不光只是保护主的人安全,还有大到危机时刻代替主人接掌军队的能力,小到端茶倒水和为主人挑选服饰的杂务。毫无疑问,这些杰利夫都做到了,连号称皇家第一骑士的阿萨尔也对他的能力十分佩服。所以他们都不理解为什么我仍然只把杰夫利留在身边当作一个解闷的玩具,而不给予他真正的权力。如果我告诉他们杰夫利的真实身份会怎样?明知是敌人却还将他留在身边,一定会被吉尔伯特骂得狗血淋头的吧?可我不想让他们知道,这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我和杰夫利之间单独的秘密。[殿下,请先吃点东西吧,这是我做的沙拉,是殿下最喜欢的口味。]我不满地说,[你也不用整天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转悠吧?我不想吃,拿走。][殿下的健康是我最大的职责,请殿下先用餐吧,不会耽搁多少时间的。]自从正式成为我的骑士后,他越来越多地露出了笑容,我对此感到非常好奇。他好像十分乐意做这些琐事,每次看到我吃光他做的餐点或是给我穿上他挑选的服饰,他都会露出满足的笑容。我不时便用精神波窥视他的大脑,发现联邦除了给他下达继续潜伏在我身边的任务之外竟没有别的要求,我也能从他的大脑中看出,他是真的为我吃掉他做的东西而高兴。是太闲了吗?我把我的骑士晾在一边继续做杂事,所以他也闲得无聊了吧?于是,我终于带他去了黎明之牙。一路上我都用精神波监视着他的思维,他表面上好像是仍然只在乎我一个人,但却私下留心着见到的一切。对了,这才像个间谍。既然第一局你已顺利过关,那么,是时候来玩点新的了。我开始让杰夫利接触一些无关紧要的军事任务,对这些垃圾情报他当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他每天的工作重点依然是怎样照料好我,似乎是那一年的执事经验让他已经习惯此事。他几乎算是伊兰亲王府中最了解我的人,我抬抬手指他就会知道我要什么。我并没有在他日复一日的顺从中放下警戒,这种相当于危机训练的功课会使我的精神更加敏感。[殿下,请小心,]他伸过手来用适当的力道握住了我手中不稳的餐刀,将那只钝得几乎奈何不了盘中糕点的刀子礼貌地取走,再给我拿来一支更小的。[杰夫利,这个切不动,]我皱着眉头抗议,他道了声失礼,然后仔细地帮我把盘中的rou块切成小份。这个毛病是从那次浴室事件之后开始的,他似乎是认为我有着自杀或自残的倾向,所以便时刻小心着我身边的一切利器。在这一点上,我认为他演得太过了,就算是真正的管家或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