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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惊讶,[真不知道?你难道没听说过大脑波长这种说法吗?]大脑波长,也就是脑细胞所放射出的精神波的波长。在理论上,每个人的大脑波长都各不相同,正如每个人都拥有独特的基因ID一样。[巴比洛克的学者做过试验,人工造就了完全一模一样的大脑波长,]拉斐尔解释着,[结果发现,若是两个独立个体的大脑波长完全一致的话,便能任意联络上对方的大脑,以获取其中的信息。这也正是巴比洛克精神资源共享的理论基础。][……你是说,我和杰夫利的大脑波长完全一样,所以我才能透过他的精神锁直接看到他的思维?]我皱起了眉头,[要真是这样,他也能够看到我的思维,那他就不必冒着风险从我的工作电脑上去寻找情报了。]拉斐尔想了想,说,[我觉得,那应该是他从未想过要涉入你的思维的缘故吧。]我的心抽搐了一下,本能地切断了与拉斐尔的精神波对话。害怕继续听下去,或许会推翻我一直建立起来的仇恨的高墙。也正在此时,通讯器响起。我连接上三维视频,出现的是刚才的话题人物的脸。[现在方便吗?]在已近深夜的现在,杰夫利还穿着制服,[虽然已经是休息时间,也没有紧急军情,不过能到办公室来一下吗?]45.深夜秘谈与调查时所了解到的常年作冰山状的杰夫利不同,现在叫我去办公室的声音简直温柔得让我会误以为回到了他还是我的骑士的年月。如果我是真正的吉拉,在经过白天的一番谈话之后,我会认为或许关于杰夫利的传言不尽其实而相信了他的这副温柔的面孔。可惜的是,我曾亲身体验过他的冷酷与狠决。那个时候的我虽然眼睛没有瞎,心却早已被蒙蔽。穿好制服,我像一个忠心的副官一样迅速来到了办公室。杰夫利将我叫到了他的电脑前,调出了这几日的战报。[你还没有看过这些吧,]他示意我在他身边坐下,[从流程上来讲,现在让你接触这些还为时过早,但我想听听你在看过战报之后对目前桑多局势的看法。]我皱起眉头,[可是……][我已经屏蔽了办公室的监控系统,]杰夫利说,[只是想私下了解一些你的个人想法,并没有其他意思。若是一般情况下,我的副官至少也要经过三个月的观察期之后才会开始真正任用,但现在是非常时期,而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一个可信的人。][谢谢,长官。][今天的谈话不会被记录在案,我用精神屏障封锁了这间办公室,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你只要将你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就行。]我犹豫了一下之后才说,[我在约格主修的是政治关系学,职务也只是文官。虽然军事系的课程也是必修课,却并非我的专长。]这些是吉拉的资料,身为负责监视自己人的内部特务,军事课是被放到了政治关系之后的第二位,也的确不是每个舰长级的副官都擅长军事理论和指挥作战。吉拉的表面资料是擅长政治学且拥有军籍的文职人员,但其实在真实的档案中,他的军事理论也是名列前茅。杰夫利应该是提前打听过自己的下任副官的情况,但具体打听到哪种程度却不得而知。现在突然把我叫来谈桑多局势,的确不得不让人有所防备。于是我按照他的意思开始观看他给出的那些战报。这是情报处理中最常见的情况,将一堆或有用或无用,或真实或虚假的信息全都打乱混在一起,从海量情报之中抽取真相。我能看出全部的真相,因为身为爱斯兰德桑多军的总指挥,我非常清楚爱斯兰德军的作战动向,但若是真正的吉拉又能看出多少呢?还是说,就算吉拉能分析出全部局势,那他又会在长官面前说出多少才算合理呢?[初步看来的话,现在是双方的僵持期,我方无法突破爱斯兰德军的强大火力,而对方也因桑多南半球的风暴无法深入……]我开始从最表层的东西说起,边说边观察着杰夫利的表情。他似乎对我说的并不满意,偶尔插入一些提问。我也只做出一些最简单的回答,使得他平静的脸孔终于有了波澜。[吉拉,]他忍不住打断我的话,[我只是想听听你的个人意见,而不是让你做战局汇报。][恕我直言,长官,]我决定发挥白天时的实话实说战略,[我只是个文职副官,在职权上是不能干涉战局的。而且您突然这样问我,让我觉得有所不妥。][我不希望你有所顾虑,毕竟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想要你替我去参加军事会议。][长官……]我吃了一惊,让刚上任两天的副官代替他参加军事会议?就算是开玩笑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我以前是情报局的人,所以吉拉,我调查过你,你在学校时虽然实战指挥并不出色,但在军事理论方面却有着很高的天赋。我想这也是你被派来作为我的副官的原因。][可是,军事会议这种事……][你只需要代替我出席,做好会议记录,并在上级提问时能做出正确的回答即可。我想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有能力替我做出回答,所以才找你来商量此事。]我犹豫了一下,[我能问一下原因吗,长官?][这段时间我可能会经常外出,所以必需有人代替我留在这里。虽然我可以找艇队中的心腹来代替我,但若要完美地打掩护的话,却没有比副官更好的人选了。你的前任因公殉职是我最大的损失,在目前的情况下,我没有时间来做出弥补,只有挑出新的人选。在白天的谈话之后,我觉得你是可以信任的人,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为什么会马上就相信我呢?]我问,[说不定我只是装出一副友好的样子而已。]他的嘴边竟浮起了少有的微笑,[如果我说是因为直觉,你会不会觉得很可笑?不过说起来,我从军多年,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有所自信。从见到你的第一天我便对你有一种熟悉感,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眼缘吧?]我也向他笑了笑,[能得到长官的信任是我的运气,若长官需要我的帮助,我是不会推辞的。只是军事会议所讨论的是关系到我军成败的重要举措,以我的资历还远不足以参加军事会议,更不用说发表意见了。][那么,]杰夫利指了指电脑,[如果是在军事会议上,总指挥让你分析局势的话,你会如何回答呢?假设一下你在我的位置,我想你一定不会说出刚才那些话的。]我思考了一下之后说,[如果是在军事会议上的话,我会说,爱斯兰德军在故意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