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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以前。在我与林朝堂通话后,我回到房间内,坐在赵珏身旁,时间像是静止不动。我不知过了多久,只想着林朝堂说的话,一遍遍想着,出神的想着,目光则涣散的落在赵珏微微起伏的身体上。便是在这个时候,耳边突然响起巨大轰鸣,像是巨物旋转的声音,噪音袭来。我一愣,连忙起身,椅子拉开地面,划开一道刺耳声响。那呼啸的风声,让我错以为又来了一次台风,我透过玻璃窗,视野狭窄什么也看不到。此刻,手机震动,我按下接听,林朝堂的声音传来,他对我说,我到了。我的心跳急速,跑到屋外,我看到了雨后碧蓝的天幕上,旋转的螺旋桨还有绿褐色的直升飞机机身盘旋。我昂着头,呆呆看着,日光和风跌落酸涩的眼眶里,我使劲的眨眼揉眼睛,眼泪模糊了视线,想要看得更清楚些,眼前突然一黑,被皮质的柔软的一段不知什么给蒙住。我打了个颤,身体被人揽过,翻了个面,我嗅到了佛手柑的淡香。我抬起头,蒙在我眼皮上的手缓缓松开。林朝堂垂眸看我,右手扯下左手的皮质手套,温热的指腹蹭掉我眼眶旁的泪痕,他微微皱眉,他说,怎么哭成这个样子?我抽噎着,还未说话,身体突然被撞开,踉跄几下,林朝堂抓住我的手,我的身体却跌进了一个guntang绷紧的怀抱里。我听到林展的声音,他喊着我的名字,他把我牢牢抱住,胸膛剧烈起伏,他不停的说,你没事……你没事就好。我没想到,除了林朝堂,林展竟然也来了。他不是在英国吗?我有满腔疑惑,可此刻,不容我多想。我推开林展,我看向林朝堂,拉着他的胳膊,我焦急道,赵珏就在里面。林朝堂安抚式的拍拍我的手,他对我说,医护人员已经进去了,来这边的路上,医生和我说,依照赵珏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移动,所以我们把一些医疗设备也都运了过来,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我缓缓吸气,他松开我的手,林展走到我身旁,他小声问我,小然,你怎么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我没理他,林展抿着嘴,闷闷的低下头,踢开地上的石子。林朝堂看着我们,突然笑了笑,我疑惑的看着他,我问,你在笑什么?林展与我齐刷刷看向他,他嘴角轻轻抿着扬起,他对我说,小展只有在你面前是这样的。我与林展对视,林展朝我露齿一笑。医生们都在卫生诊所那间小屋内,房间太小了,他们进进出出,本就拥挤,我们便只能站在等着。等待间隙,我问起林展,你不是去英国了吗?林展点点头,他说,的确是去了,不过在那边呆了几天就回来了。我问,为什么回来?发病了,被送回来的。林展轻声说着,我一愣,下意识的看向林朝堂。林朝堂的目光深邃,他看向我,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对我说,这个混小子自杀未遂,弄出了很大的动静,没办法,林家只能让我去把他接回来,他现在和我住在一起。你……我吐出一个字,突然滞住,我的目光死锁在林展的手腕上,是左手手腕,被雪白的纱布包裹缠绕,被长袖遮挡,却还是遮不住那让人胆颤的白。林展应该是察觉到我的视线,他先上前一步,用没有受伤的手小心翼翼牵着我的袖子,他轻声道,没事的,不怎么疼。我看着他,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恶心。我什么好事都没做成,我一直在伤害他们。就在此刻,有医生走了出来,他朝我们走来,额面上都是汗,他叹了口气,对我们说,已经没事了,就是伤口都发炎了,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修养,得好好照顾着。我立刻松了一口气,却听他说,但是……他的左脚骨头断裂时间太久,愈合很困难,就算治愈了,却只能使用一部分力气,不可能恢复如从前了。赵珏是一个多爱户外运动的人,我看过他放出来的照片,他爬山攀岩潜水徒步行走过整片戈壁,他骑机车,穿梭过某个不为人知的荒野,去找星河,去寻自由。可现在,他却再也不能如从前那般肆意挥洒笑容了。他的飞驰人生,在这里断了。我不能接受。第57章台风过后带来的一片狼藉在慢慢修缮,没有生命的墙体能重新被堆砌,拦腰折断高树也能再次被栽种,日后也能长成密林,坍塌的大楼、淹没的土地又或者是被摧毁的港口,这些全部都能重新推倒重来,可……赵珏的人生降落了。我去看他,他还在昏睡,手术后的麻药未消退,他整个人都显得格外孱弱,像是白白的一张纸片,沉在黯淡无光的阴霾里。我安静地等着,坐在靠墙的冷椅上,林展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杯水,纸杯温着热度,我接过,和他轻声道谢。他侧过身,站在我身旁,靠在墙壁上,长腿微屈,他自己也喝了一口,而后对我说,别担心了,会没事的,他的腿……这里到底是医疗条件不够,回去后好好治疗,就会好的。我摇摇头,我垂下眼,两手捧着纸杯,看着里头泛着波纹的水,我说,我好害怕……我怕他醒来会接受不了。毕竟,是连我都接受不了的事,赵珏又该怎么办?林展没说话,我听到他长长叹了口气,他抬起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他和我说,那要不就先不要告诉他,和他说会治好的,然后慢慢接受治疗。我微微震动,侧头看他,他蹙着眉,一脸伤神,挠了挠眉梢,他想了想,说,这个主意是不是不大好,要不去问问大哥吧。我……我不想麻烦他了。我撇开眼,林展放在我背上的手沉了沉,他惊讶道,为什么?你不喜欢他了?是他不喜欢我了。我艰难开口道,他对我说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而我这次还来麻烦他,很无耻对不对?林展有几秒没说话,我扣着纸杯边沿,隔了片刻,他在我身前蹲下,仰着头看着我,像只乖顺的大型犬。他伸出手,把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腕递给我,我怔怔的看着他,放下纸杯,两只手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手腕。很疼吧。我问他。当然是疼的,那种疼我也曾经历过,当初被囚禁时,曾因为忍受不了终日的虐待,我偷偷拿了牙刷,掰开后撕成了一段尖利,沿着手腕筋络一寸寸的刺入割开,只是方法不恰当,划开了一道横口,没死成。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林展把脸轻轻磕在我的膝盖上,他整个人都似驯服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