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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了。难怪半人半魔几乎都寿命不长,这样下去,迟早会有魔气枯竭的一天,寿命当然长不了!“公……公子……”虽然并不想靠近他,但出于职务,阎青还是问道,“需不需要我请魔君……”“滚!这件事……谁也不要告诉!”风澜转过头,在怒火滔滔之下,一双红色的眼睛更显可怖。阎青心想,哪需要他告诉,魔君八成也知道。只不过看魔君的样子,似乎是真的想将位子传给他……那,这位风公子不会成为历史上寿命最短的魔君吧。他默默摇了摇头,背着手走了。河水中又是一阵水珠四溅,不知过了多久才逐渐恢复平静。叶家婚宴(上)虽然被人骂了滚开,阎青也并没滚远,他仍然站在河岸不远处,目光幽幽地投向天空。他们魔界的天空不是人界的湛蓝色,还飘着云的那种,而是灰蒙蒙的,好像染了一层尘的布一样。待风澜拖着湿哒哒的头发,披着一件黑色长袍出来时,他连忙瞅过去,见这位公子的面容已经恢复了正常,才缓缓走到他跟前,轻描淡写地道,“公子,接下来……要去人界吗?”“……不了,明日再去。”风澜难得慢吞吞地,不带一点锋芒地对他说话,他了解此刻自己的身体状况,这一次去人界他只想把风天应捉回来,并不想因为这随时可能失控的身体惹出什么是非。阎青了然,既然如此,他便大大方方地给风澜公子安排了别的任务,“还剩下几本书,本来定好明日考核,但既然公子明日有事,往后推迟一点也无不可。”风澜看他一眼,转身向清澜阁走。人类有寿命局限,生死无常,看似残酷,却自有一套规律埋伏其中,而六界中其他五界虽并无这种限制,也不会任由他们活到地老天荒。在魔界,下一任魔君是由上一任魔君指定的,通常都是和上一任魔君有血缘关系的魔族,至于下一任魔君何时上任,则是要看他何时能打败上一任的魔君。对,就是决斗。决斗可以不分时间不分地点,想决斗随时可以决斗,但必须是选中的接班人先出手,以杀死对方为结束。之后,被打得魂飞魄散的上一任魔君就会被湮没在历史里,成为永远不会被提及的过往。但是,如果上一任太强大,下一任永远也打不过,那么,只能等待雷劫的到来。几乎等同于神仙的天劫,魔族每一百年要经受一次雷劫,强度随机,主要看运气,但也有不少魔族君主是在雷劫里丧生的。风澜目前还是半人半魔,谁也不知道他的寿命该怎么算,因此重宴曾十分语重心长地表示,希望他能好好学学魔族文化,然后有一天幡然醒悟,跳进魔族血池,把自己彻底魔化。可是风澜对他的期待显得十分冷漠,这让魔君重宴体会到了久违的挫败感。而即便阎青告诉他重宴将他定为了继承人,他也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来到魔界这些天,他除了看书吃饭睡觉,就几乎没有对旁事上心过。阎青觉得他就像个硬邦邦的石头,塞不进什么东西,也不能指望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出来,渐渐就对他失了兴趣,也极少与他交流了。他却没有看到,每当风澜的视线落在他和重宴身上时,都带着一股剥皮抽筋的冷意。人界,玄州天水城。这一日,天水城的百姓从一大早看着他们天水的骄傲叶家少爷骑着高头大马,胸配大朵红花,一路唢呐声相随片刻不歇地前往暮阳城,到下午时候,这位少爷带着坐在轿子里的新娘子回来,全程都看得津津有味。要知道,天水和暮阳可谓是整个玄州最大的两座城,如果这两城的城主成了亲家,整个玄州就差不多都被他们控制了。长微也站在乱哄哄的人群里,身旁有个小孩一直跳来跳去,似乎想看看这大场面,奈何个子不高,家里的大人又没有一个来的,只能撇撇嘴准备作罢,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将他整个人托了起来,放到了自己肩膀上,笑道,“人小志气高啊!”小孩一扭脑袋,不理他。“……”长微挑了挑眉毛,看向前方道,“这个叶承欢啊……真难得见他愿意花这么大阵仗娶谁……啧啧,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没有手机呢!”花心影帝穿越到修真世/界,还娶了媳妇儿,这要不上头条,他就和叶承欢姓!“不对劲……”仪仗队一直往前走,小孩也跟着走了一路,不,准确来说是他“使唤”长微托着自己走了一路,在轿子堪堪到了叶家门口的时候,云峦忽然回过头,喃喃自语起来。“什么?”长微愣了一下,知道他身为神仙,比自己敏感,连忙问道。“我总觉得……”云峦的话还没说完,一阵黑气已经席卷着树叶笼罩了过来,然而,它只停留在他们面前,似乎没有再进一步的打算。在场所有人都愣了。叶承欢已经下了马,准备踢轿了,却也因这不速之客停了动作,皱着眉站在原地。长微把小孩放下,拍拍他的小脑袋嘱咐他赶紧回家,这才直起身看了看对面同样黑袍拢身,面具罩面的两人……不,应当是两魔。看来云峦闻到了魔气。不过他们这儿可有三个神仙,N个修士,会怕这两个魔族?“许公子,又见面了。”先开口的是阎青,他用着彬彬有礼又欠揍的语气道,“您的夜引剑伤还好吗?”长微冷笑道,“我这该是说好还是不好呢?万一我说快好了,你会不会再给我一剑?”“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叶家主等了半天不见新人进来,又听家仆匆匆忙忙跑过来禀告说外头有两个黑衣男子,连忙出来看看。然而,叶承欢此时却没空回答他,这个黑衣魔族的声音,他一听就明白了过来,于是厉声问道,“你是阎青?!那天那个魔族?!”他的声音顿了顿,紧接着便问,“风澜呢?他在哪儿?!我要见他!”“我在这儿。”一个有点儿艰涩,却又无端透着疏离的声音回答了他。那个人缓缓摘下面具。这个有些颤抖的动作,竟让人感觉他此刻在发怯,“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婚宴。”叶家婚宴(中)“水钦?!”作为叶承欢的恩师,崇延长老自然不可能缺席,然而此刻他却巴不得自己没有到过这里。因为听别人说是一回事,自己看到的又是一回事。“你!你怎么会——”他布满褶子的眼角气得跳了好几跳,却明白这话问出来也是徒劳,爱徒就是魔族!“抱歉,师父。”风澜将视线平静地从叶承欢身上移开,又放到了他年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