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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活动活动筋骨。我们还不需要孩子挣这点儿运动员补贴。” 薛教练被问的哑口无言。周小曼家庭条件好,外公外婆都是大学教授,父亲是研究所高级工程师,母亲又是知名的营养师。她的确无法保证,周小曼走运动员这条路后的发展,会比她按部就班读书工作来得好。 就这么磕磕绊绊的,周小曼拖拖拉拉练了八年,跟玩儿似的,也拿到了全省第三名。多少人卯足了劲儿,死命磕着练,都没有她的成绩。 周小曼感到非常抱歉。因为与薛教练的激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完全不记得什么艺术体cao。她居然曾经是业余体cao队员,还是拿过名次的那种?到现在,她对自己苗条纤细的体型还觉得不可思议呢。 然而就这么小腰一束的模样,薛教练还大发雷霆了。这才几个月的功夫,体型控制就成这样了?这么胖,还怎么在场上做动作?! 周小曼完全被吓到了。她真不觉得现在的自己能跟胖字沾上边,纤细苗条,连皮下脂肪都是薄薄的一层,整个身体唯一有rou的就剩下脸上了。可那也应该算胶原蛋白啊。哪里能说是胖。 她没胆子跟教练怼上。她抱歉极了,因为她把关于体cao的事情全忘了。 薛教练叮嘱她明天一定要去训练,起码考虑趁着年纪小骨头软,冲一回全国青少年锦标赛,前八名可是国家一级运动员。 周小曼一脸懵逼,她只知道国家二级运动员能加分。一级跟二级,到底谁的级别比较高?其实她很想问一问一级运动员高考加分不。不过她实在是没那个勇气。 下午的瑜伽课程结束后。薛教练还相当不客气地嘱咐周小曼以后不要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了。要说练体型练气质,艺术体cao是当之无愧的王者。她皱着眉头看周小曼:“抬头挺胸,这才多点儿时间,连站都不会站了吗?” 可怜的周小曼一直到晚上吃饭时都战战兢兢的。她真不知道,薛教练嘴里的站好了究竟是怎么个站法。 黎教授兴致勃勃地从书房里翻出了录像资料。在老人看来,小曼年纪小,忘性大是正常事。这孩子一向就比较马虎。 周小曼六岁时被挑中去练艺术体cao,姜家两口子还是颇为自豪的。一百多个学跳舞的小姑娘,就挑了二十个人,然后一通考核下来,只剩五朵金花。选人的教练全都夸周小曼条件好悟性佳。 录像带的年份有些遥远了,画面效果欠佳。周小曼看着录像,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她以为自己会一下子全想起来,然而那粒种子却始终没有破土而出。 她只看了不到半个小时的录像,曾教授就带着孙子来拜访了。 童乐还是那副哈利波特的装扮,然而镜片后的那双眼睛可比小魔法师看着活络多了。录像带被退了出来,童乐要继续看日剧。 周小曼无所谓。她并不急着回忆起一切。催眠并不能清洗记忆,它只是将这段记忆尘封了。如果有恰当的契机,记忆自然能够恢复。她笑着帮黎教授给客人准备喝的跟茶歇,端了一份布丁给童乐。 曾教授笑道:“哎呀,还是小姑娘好,又乖又懂事的,比男孩子强。” 周小曼只是抿嘴微笑,心里头却有个声音在驳斥,女孩子必须得又乖又懂事,才能提一句“还是好”。男孩子只要性别到位了,皮一点什么的,似乎也是理所当然。 大人们去会客室里聊天说笑了。 童乐舀了口布丁,皱着眉看周小曼:“你干嘛不吃?要只有一份咱们一人一半。最烦好吃的都给你这一套了。” 周小曼摇摇头,轻声解释:“教练说我胖了。” 童乐看了她一眼,相当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浑身上下没二两rou,也好意思说胖?” 周小曼乐了,童乐的体型瘦削的厉害,连腮帮子上都没什么rou。 结果这人相当不脸红地来了句:“所以我诚实。我就从来不说什么嫌自己胖了的话。” 周小曼点点头:“一般都是女生对这个更在意一些吧。” 电视屏幕上,两个高中男生在接吻。 童乐尴尬不已。 周小曼不懂日语。这张碟片连中文字幕都没有,所以一开始,她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瞥上一眼。看到这个画面,她下意识地转头看他。 童乐立刻色厉内荏地警告周小曼不许胡说八道:“这可是非常正经严肃的片子,反应了很多现实问题。校园暴力知道不?它其实是揭露社会黑暗面的。” 周小曼忍俊不禁,她点点头,表示赞同童乐的观点。为了让这个慌张的跟鼹鼠一样的男孩子不那么窘迫,她相当善解人意地去会客室给长辈们送水果了。 曾教授正在皱着眉头说现在的学生不知道怎么了。她让做校园心理调查,结果都选择什么校园暴力、性sao扰还有人流什么的。 “我要的是普遍的校园心理调查啊。这么多正常的孩子放着不去管,专门盯着那些东西做什么?正常的中学生,哪儿来的什么校园暴力,又不是黑社会。还性sao扰早恋人流,好好的孩子,谁会跟这些事情搭上关系。弄出这种事,难道不是她们自己该反省不自重么。小曼,你说说,是不是这样?” 周小曼放下了一盘切好的香瓜,闻声手一抖,差点儿没把盘子打翻。她勉强露出个微笑,摇摇头:“我不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曾教授的话让她觉得非常不舒服。大约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令人不快吧。 曾教授没有得到认同,心下不悦。她皱着眉头看了眼周小曼,觉得姜家的这个便宜外孙女果然还是差了一些。跟在黎黎身边这么久,居然没有学到人家的十之一二。根子里带出来的东西,怎么也改不了。 晚上送走了客人,黎教授安慰周小曼:“你别在意。你曾奶奶人不坏,就是学术上固执己见了一点。” 姜教授在一旁眯着眼睛撇撇嘴:“她也该停下来歇歇了。那时候是要开心理系,实在没人顶上,才把她给拎出来的。其实她哪是搞心理学出身的呢。那帮子人,以为搞思想教育的就是心理学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黎教授朝丈夫使眼色。 周小曼赶紧将话题又岔到童乐身上,以表示她根本就没有留心大人们谈论的话题。 “童乐真厉害。他能完全听懂电视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