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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眼,你还真是个变态……”“呵呵,承蒙夸奖,我还得再接再厉。”虽然已是初冬的夜晚,却吹起了南风。也许明天就要下雪了,可至少这个夜晚,是温暖而湿润的。十五莲生这一休就休到了寒假。他本来想在十二月的时候回去上课,被宝生阻止了。宝生说:“大夫说至少要休养三个月。你就在家复习吧,考试的时候再去。”莲生无奈,只能在考试的时候再回学校。好在他平时学习就很好,所以倒也没耽误什么事。放了寒假,年关将近了。他们俩照旧还是在这里过年。因为家乡也没什么亲戚朋友可以探望,何况莲生才恢复了身体,不适合旅途奔波。宝生说:“反正我们俩在哪儿,家就在哪儿。哪里过年都是一样的。”腊月二十七这天,莲生照例收拾一只鸡,打算过年的时候做了吃。他不时看看钟点,心里奇怪。平时宝生六点多就回来了,现在已经七点半了,宝生是做什么去了?他擦擦手,打给宝生,电话是关机的状态。又等了半个多小时,莲生坐不住了。他穿上外套,系上围巾,出门去宝生的工地找他。工地里空荡荡的,根本就没什么人。莲生向附近一个便利店打听:“这个工地里怎么这么安静?人都到哪儿去了?”便利店的老板嗑着瓜子,说:“你不知道?今天下午的时候工人们闹事儿,来了好几辆警车,全拉走了。”莲生脑中嗡地一声。空白了好一阵子,他才发疯似的跑到街上,拦住一辆出租车。到了当地的警察局打探,却被告知不方便透露具体情况。莲生着急地央求,警察只是说“你先回去吧,事情搞清楚了会通知你”,便低头做记录,不再说话了。莲生有些绝望地在警局门口蹲下。他抬头看看天空,红彤彤地云,恐怕是要下雪了。稀稀拉拉的鞭炮声,提前烘托着节日的气氛。他从未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与宝生失去联络,不知道宝生人在何方。除了等待,什么都做不了。这感觉让他连呼吸都觉得艰难。在这样一个陌生而又冰冷的城市,除了依靠彼此,还能有谁给予他们更多的温暖和帮助?莲生灵光乍现,突然想到了秦澈。已经半夜十二点了,他犹豫了半晌,还是咬了咬嘴唇,拨通了秦澈的电话。秦澈刚睡下,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吵醒。岑乐荣先他一步抓过电话,一下按死,搂过秦澈的脖子:“睡觉,困。”秦澈甩开他的胳膊,拿过电话,回拨过去。是莲生焦急的声音:“秦总……这么晚打扰您实在不好意思,可我没有别人可以求助了。”“发生什么事了?”秦澈坐起来,边打电话边披上衣服。“宝生……他今天下工没有回家。我去工地找,听附近的人说被警察给带走了。我现在就在警察局,可见不到人……”秦澈顿了一下,说:“你别急。附近有没有二十四小时快餐店什么的,你进去坐一会儿,别冻着了。我马上过去。”“这么晚了,谁啊?”岑乐荣翻了个身,睡眼朦胧地问。秦澈飞快地穿着衣服:“是莲生。宝生被警察抓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出去一趟。”“靠,大过年的也不让人安生了。”岑乐荣叹了口气,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我开车送你!”岑乐荣和秦澈用最快地速度赶到了H市警察局。莲生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鼻尖和脸已经冻得通红。秦澈冲过去,把他扶起来:“你这孩子,不是告诉你去暖和点儿的地方等着吗?”“见不到宝生,我哪儿也不去。”莲生倔强而坚定地说。岑乐荣看看秦澈:“你打算怎么办?”秦澈说:“先搞清楚宝生为什么被抓走。”莲生说:“我去问了,可他们什么都不告诉我。”秦澈点点头,打了个电话:“喂,雷子,睡了吗?有个急事,我有个朋友被抓了,我知道你和XX公安局的局长能说上话。我现在两眼一抹黑,至少得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吧?行,尽快啊。”他挂断电话。岑乐荣皱起眉:“是宋厉雷那小子?”秦澈点头:“他能帮上忙。”“你还和那个流氓有联系?”“别说那么难听行不行,我看你也没比他强哪儿去。”过了有十分钟,秦澈接到了宋厉雷的回电。他们找到了值班的警察,说是刚才局长打过电话,姓秦。警察看了莲生一眼,淡淡地说:“包工头带着工人们的工钱跑路了。工人们闹事,砸了工地,还把开发商派去协调的人给打了。现在都在XX拘留所里押着呢。等结了案,没事儿的就会放出来了。”秦澈松了口气:“还好,没什么大事儿。”莲生说:“我想去看看宝生。”警察说:“这个真不行,怎么着也得等明天天亮了。”秦澈拍拍莲生的肩膀,安慰说:“知道人没事儿就行了。别急,我们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岑乐荣也说:“现在太晚,找人也不好找。一切等天亮再说。”莲生垂下头,默默跟着他们上了车。岑乐荣发动车子后,莲生说:“去XX拘留所附近等吧。”“知道了。”他们在拘留所附近一间二十四小时快餐店里坐下。岑乐荣端了些汉堡和热饮,莲生握在手里,一言不发。秦澈安慰他:“只是关一晚上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太担心。”“宝生不会打人的。”莲生抬起头,语气坚定:“我相信他。”秦澈说:“我也相信宝生不会做糊涂事。等事情调查清楚,就没事了。”莲生抿着嘴,神情倔强。好容易熬到天亮,秦澈找了个相熟的律师。交了保释金,把宝生投了出来。关了一夜,宝生依稀长出了胡茬,精神状态却还好。莲生喊了一句:“哥……”宝生看到他们,淡淡地笑笑。走过去,揉揉莲生乱糟糟地头发:“担心了吧?是不是一晚上没睡?”“嗯。”莲生带着点鼻音,点点头。秦澈在一旁说:“走,先去吃早饭。”在餐馆,宝生向他们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他确实没有动手,虽然他对工头和开发商的行为也深恶痛绝。甚至在混战开始时,他还再劝阻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工友别冲动。对方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仗着深厚的背景关系,将他们统统抓了进去。“那些工友,恐怕要在拘留所里过年了。”宝生说,语气很遗憾。秦澈犹豫了一下,刚想开口,岑乐荣踢了他的脚一下:“别再想麻烦姓宋的那个流氓。”秦澈斜了他一眼,说:“你也没见过他几次,怎么就犯了相?人家碍着你什么了,至于看他这么不顺眼?”岑乐荣说:“我看流氓都不顺眼。”秦澈哧了一声,说:“同极相斥。变态看流氓,是顺眼不了。”岑乐荣沉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