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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跟道具组的妹子们有说有笑。印西嘿嘿笑了两声,看着陈岱川含混吃了一口秋葵,顿时啧啧称奇:“果然时间能改变一切,我记得你以前不吃秋葵的。”陈岱川面不改色地咀嚼:“你知道我不吃秋葵,还让生活制片弄这个菜?”印西说:“本来我叮嘱过他几位主演的忌口,但我昨天特意吩咐他加了秋葵。”“你有病?”陈岱川终于正眼看向印西。“是你有病。我想测试一下你病得有多重,”印西叹气,“现在看来,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陈岱川几口吃完盒饭,双手一合,咔哒一声,随后跳下了房车,“我只是想确认一些东西。”陈岱川往后走。有个眼尖的道具组工作人员连忙捅了捅身边的妹子,然后本来嘻嘻哈哈的一堆人,瞬间安静下来。陈岱川瞥了眼这时候埋头吃饭的李从一,沉默地穿过去,把盒饭扔进了远处的垃圾车里,然后又走了回来。在烈日炎炎的沙漠正午,来回走了一百多米只为扔饭盒。陈岱川不愧是新时代五美四德好青年。从后视镜看到一切的印西笑倒在座位上。直到天上的太阳不那么正当空,下午的戏才开始拍摄。然而没拍上几条,就有人惊叫起来。印西往声音喧闹的方向看,眉毛皱紧。远处天空灰蒙蒙的,云都一片漆黑,起沙尘暴了。天气预报没报道过,只是沙漠上常见的小型沙尘暴,但也很烦人了。陈岱川走过来,眯眼看了一会:“往我们这边来了。”速度十分快,沙尘像浓烟一样滚过来。印西无奈地说:“算了,不拍了,都回酒店吧。”几个副导演都去下达印西的命令,四处跑着通知大家撤退。沙尘暴远比他们认为的还要猛烈一些,很快,能见度就大大降低,漫天的沙子乱舞,擦得人皮肤生疼。陈岱川上了主演的专用房车后,发现不对劲,往后排看了眼,问道:“李从一呢?”其他人都摇头。陈岱川眉心蹙起,连忙下车,风沙一下子迷了眼睛。陈岱川极力四望,不见李从一的人影,其他工作人员也大多上了各自的车辆,没几个人还在外头站着。一张口都是沙尘灌进来,声音也传不远,根本没法喊人。陈岱川脸色变得不好看,拿出手机给李从一打电话。响了好久,没人接。当地人司机喊道:“陈董,上车吧,我们要回去了。李先生应该是就近上了谁的车,这么小规模的风沙不会出事的,待会问问其他人就知道。”陈岱川咬了咬牙,只好上车。车里有人已经在剧组大群里问了,很快得到反馈。那人说:“从一在道具组的车里。”陈岱川险些把牙咬断,但担忧的心好歹稳了下来,“都上了车怎么连电话都不接?”这他们就不知道了,只好噤声。风沙让行路变得难起来,平时两个小时的路程开了三个小时才到酒店。车才刚停稳,陈岱川就板着脸下了车。道具组的车很快跟了上来,陆陆续续地停下。李从一果然就在其中一辆上,下车的时候还在跟别的人说笑,有个妹子从车里面递出手机,是李从一的。李从一接过,还笑说:“谢谢了。”陈岱川走过去,皱眉问:“你怎么回事?”李从一奇怪地看他一眼:“我怎么了?”“你怎么没上我们那辆房车?演员有演员的车,工作人员有他们的,你不知道吗?”“我知道啊。”李从一点头,“我就是看她们搬道具挺吃力……”“知道你为什么不服从安排?”陈岱川有点咄咄逼人了。李从一一愣,没好气地反问:“我一个一米八、一百三十斤、二十五岁的大好青壮年,帮道具组的小姑娘搬搬道具,然后沙尘太大,顺便上了他们的车,有什么问题吗?”“剧组各个部门分工明确,你的职责是演好戏,其他的不关你事。道具组也有自己的节奏和工作,你什么都不懂,胡乱帮忙只会帮倒忙。”陈岱川的语气很严厉,“要是剧组的人都像你一样瞎热心,还怎么拍戏?你做好你的分内事就行了。”李从一被气笑了:“行行行,是我瞎热心。”说完李从一擦着陈岱川的肩膀走进酒店,脸色垮了下来,脚步飞快,似乎挺生气。两人突然的争吵,吓到了附近的工作人员,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还是印西叫他们继续做事去,气氛才缓缓地流动起来。印西看着陈岱川黯然的神情,摇了摇头,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你的笨拙简直让我惊讶。”明明是担心,怎么说出来就成了指责。顿了顿,印西又补充:“当然,他的迟钝也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陈岱川没说什么,沉默地返回房间,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卸的戏装,等脱下、卸完妆再洗个澡,都过去两个小时了。陈岱川双手枕在脑下,躺在床上,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对李从一的话有点过分。可一想到他担心他担心得要死,结果人家玩得好不开心,连个电话都懒得接,心中的火气就压不下去。陈岱川无可奈何地叹气,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李从一道个歉。先是按铃,接着直接上手又敲又拍,李从一都没来开门。陈岱川还以为李从一生他气,不肯见他。陈岱川认了,只好每隔几分钟就按一次铃,提醒李从一他一直等在门外,气消了,或者不耐烦了,就来开门。这么一等就是一个小时。就在陈岱川差点没忍住去找前台拿房卡来开门时,李从一出现了。从走廊那角的电梯里好不悠然地走出来,拿着个饭后甜点芒果小蛋糕正往嘴里塞,手里还提着一袋子外带的食物,看logo是酒店的餐厅。陈岱川差点没被气晕过去。李从一见到陈岱川在这,还有点惊讶,阴阳怪气地明知故问:“陈董在这干什么?陈董在剧组里还负责查寝?”陈岱川感觉自己等了一个小时简直像个笑话,酝酿好的道歉在看到李从一嘴角还没擦干净的芒果酱后彻底灰飞烟灭,并信手拈来一个借口:“印西让我叫你一起去找他,说点接下来的重头戏。”“哦?”李从一不是很相信,“那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陈岱川立即抓住机会冷嘲一顿:“打电话怕你不接啊。”李从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几秒钟后才说:“那就走吧。”印西和他们也住在同一层,在走廊另一边。经过垃圾桶的时候,李从一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