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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些多半跟谢长歌一样没有成为太子妃的意愿,因为不会上台展示,睿亲王妃知道了这些姑娘是不愿意的,也就不会考虑她们了。 而谢长卿却没有上台,坐在那里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鼓掌叫好。谢长歌微微无奈,这姑娘真把自己当看客了? 她把头靠近谢长卿,低声问道:“你怎么不去展示啊?” 谢长卿磕瓜子磕得正起劲:“我?三meimei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无才便是德,就不去献丑了。” 谢长歌哭笑不得:“你就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么?” 谢长卿想了想:“胸口碎大石算不算?” …… 谢长歌震惊了:“你还会那玩意儿?” 谢长卿笑道:“我开玩笑呢,当然不会,就算会我也不能去表演啊。”想了想又道:“不过爬树啥的我还是比较拿手的。” 谢长歌:“……” 谢长歌知道三婶一直都惯着谢长卿,除了读书外,从不勉强谢长卿学任何东西。小时候她们四姐妹苦练刺绣苦练琴的时候,都十分羡慕谢长卿,她可以自由的去爬树捉鱼花蝴蝶,多自在呀! 三婶曾说:“我女儿不用又不需要靠这些安家立命,只要会就行,不用精。我不希望她变成那些死气沉沉的样子。” 谢长歌担忧地说道:“可是你不表演,怎么入睿亲王妃的眼?” 这时古琴声停了,场上的小姐一曲毕行礼。史芳婉的眼光略带鄙夷地从这位小姐身上掠过,她弹得可没自己的好!然而视线移到太子身上,太子居然对那个小姐笑了!史芳婉只觉得芳心碎了一地。 “我当然有才艺,方才说笑,是在缓解你的压力。怎么明明是我的战场,你却比我还紧张。”谢长卿抬眼四顾,应该是没有人还想表演了,“像我这种重要的角色,当然要最后一个出场啦。”说完,谢长卿站起身,走上中央,却没停住,走到角落里取了迎春花一枝在手,自信满满一笑,随即舞动起来。 她在剑舞。 花枝那么纤弱,在她手中竟真如同一把剑,柔美却而不失力道。衣袖急速舞动,烈烈如火。当真是“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舞毕,掌声大作,经久不息。谢长卿笑得粲然。 之后便又是饮酒作乐,欢声笑语再次弥漫,谢长歌酒量不佳,喝了点小酒就微醺,便借口更衣悄悄离席。 没有让下人跟着,谢长歌一个人在睿亲王府花园里走着。春风拂面,谢长歌觉得清醒了许多。想着这场盛宴与她无关,索性也不急着回席,慢慢地在花园游玩。花园后面是一片树林,谢长歌就在树林里面,清幽舒适,怡然自得。 信步走着,突然听到脚步声,谢长歌心生好奇,怎么会有人来呢?而且好像还不止一个呢。许是几个贵女和她一样有些醉了吧。正想着是悄悄离开不惊扰人家还是出去善意的打个招呼,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好了就这里吧。” 男子的声音响起:“月儿,我好想你,想死你了!” 谢长歌不禁捂住了唇。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话,还因为这两个人她认得——秦王安胤华和德丰侯女儿江逢月! 他们两个怎么在一起了! 感觉到安胤华和江逢月离自己很近,谢长歌小心翼翼地挪转身子,将自己藏身在一棵大树后面。这棵树很大,枝繁叶茂,盘根错节,树干粗壮得需几人合抱才能围住,谢长歌确信自己的身形能被完全挡住,就连影子也被树枝树叶的影子覆盖掉。 谢长歌悄悄伸出头一看,果然是安胤华和江逢月。 江逢月说道:“我才不信你会想我呢,这几日指不定在哪风流快活。你要是想我的话,怎么好几天都没有来找我?” 安胤华道:“这几天不是有事吗?而且父皇让人看着我看得死紧,我也不敢来找你啊。我知道你也会参加这个选妃宴,为了见你,我央求大哥把我一同带来,我这才得以出宫。这不,我马上就来找你了。” “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人看见呀?我担心万一有谁发现了呢?” “你放心,我派人在外面守着,没人进得来。” 江逢月松了口气:“那就好。要是让我爹知道了咱们的事,还不得杀了我。” 谢长歌暗自琢磨,这俩人早已暗通款曲,在睿亲王府还敢偷偷幽会,当真是胆子够大。 冷不防一只手拍拍她的肩,谢长歌吓得退后一步要叫出来,还好及时把那叫声憋在嗓子眼里,但是那一步也不知踩到了什么,发出声响来。 谢长歌心中暗叫一声要命,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做。来人却一把搂住她,施展轻功,腾身上树,将两人的身影隐藏在茂密的枝叶后。 早在谢长歌弄出动静的时候江逢月已警觉地喝道:“谁?”然而她四下打量时并没有发现任何人。江逢月四处走动查看,没发现有人,心中疑窦未消。 秦王道:“你别这么风声鹤唳的成不成?”秦王的语气有点不耐烦,江逢月的胆子真小,每次都一惊一乍的,然而每次都是虚惊一场,“放心吧,我的手下不是吃素的,不会有人发现我们的。” 江逢月也觉得自己是太紧张了,同时也疑惑,她真的听见声响了。许是风罢了。 树上,谢长歌无声地松了口气,瞪着眼前的男人。 ☆、回府 安重元一脸无辜。他也只是想和她打个招呼罢了,还用了自认为最温和的方式,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 树下两个人开始有了动静:秦王伸手抱住江逢月,凑上去亲她的脸,江逢月欲拒还迎。很快地,秦王把手伸进江逢月的衣襟,江逢月嘤咛一声,顺势倒在秦王怀里。 谢长歌只觉得尴尬。碰见这种也就算了,关键身边还有一个男人,还是个有点好感的男人。 就在这时,谢长歌眼前一黑,一只手蒙住了她的眼睛。安重元凑近她的耳朵,轻声说道:“别看这种。” 他的手并未挨着谢长歌的肌肤,却挡住了谢长歌的视线,谢长歌见他恪守礼仪,知晓他是正人君子,对他印象更好了几分。只是他终究是男子,上辈子谢长歌也没有让楚亲王世子近过身,说起来这应该算是第一次和陌生男子相处,心里有些紧张和不自在。他身上有一股清冽的味道,很好闻,淡淡地萦绕着。 谢长歌的睫毛很长微翘,尽管隔着一段距离,触到了安重元的掌心,痒痒的,不知道为何,那痒的感觉沿着经络传到了心间,就好像心被羽毛轻轻划过。这种感觉很奇妙。更奇妙的是,谢长歌脸上染出淡淡的绯红,她皮肤生得极白,在红色的晕染下,让安重元想起了深秋经霜的山间野果子。那种果子不仅长得可爱,还甜丝丝的,安重元看着谢长歌比瓷器还细腻的脸,突然想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