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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这家却是恩客排队。衍痕正要离开,从上面抛下一块手帕,“知人知面不知心?”一位面容姣好的姑娘发话了“我们骨娘说了,今日能最先答出上句者可进”来这里的都是些纨绔,哪里懂这些遣词造句,一个个抓耳挠腮,丑态毕露,众女子都笑了。衍痕觉得有趣,青楼本是恩客游戏花丛的地方,而在这里反倒是恩客被女子取笑。“画人画皮难画骨……”衍痕毫不犹豫地念出来,那女子一愣,转身“骨娘,对否?”“对……”声音无比苍老。衍痕心想“这该是这里的姆妈吧”于是衍痕在一帮男人嫉妒的目光下,被一群美丽的女子簇拥进去。“看公子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奴家给您介绍一下”正是先前说话的女子“奴家是这里的管事,叫我佣娘”说着带他来到三个牌子前,一一指点“我们这西院有三处,一是未嫁娘,卖艺不卖身,全是清官人,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歌舞也都是一绝,一般弹弹唱唱,年岁尚小,等大了,愿意接客的去第二处,不愿意接客的培养培养去第三处”“这二是待嫁娘,若是恩客喜欢,姑娘愿意,可以赎回去纳为妾室,我们这里并不提供巫山之所”“三是不嫁娘,像是我们这些武女和管事的,终身留在画骨楼”突然佣娘神秘一笑,转向东边“这东院是东篱堂,也是分设三处,一样的只是第三处,是我们骨娘算卦的天机房,其他两处是专招待断袖之人的,不知公子,去哪院?奴家带您去。”“这里的确特别,这里连守卫都是女子,弱不禁风的女子哪里防得住?”衍痕打量四周,都是些手拿刀枪的女子,“她们是武娘,领头的是姽婳,她的武艺,不输于男子”衍痕一笑“怎么不见你们姆妈?”佣娘笑着“骨娘老了,不见客,一切都是奴家负责,有何吩咐,吩咐佣娘就是了”“有什么见不见的,一天到晚,想见骨娘的人多了去了,都说了骨娘年纪大了,还是有这么些苍蝇盯着不放”姽婳毫不留情。“公子也乏了,我们这里有客房,虽不是云雨之处,但是招待过客的生意还是做得”佣娘推了一下姽婳,示意骨娘在里面能听见,姽婳才闭嘴。“不必了,此处虽好,毕竟是烟花场所,我还是回去吧,不过今日一见,的确领略了不同风情”衍痕做了个揖,回去了。“公子留步,公子想必是将要奔赴塞外之人吧”苍老的声音传来,佣娘连忙去扶她。“姆妈怎知?”衍痕问。“老奴有名姓,老奴姓华,名骨,公子可叫我骨娘”骨娘被佣娘扶着,好像有些站不稳,一头银白的长发,完整的遮住了半边脸,只露出半面苍老的脸,身材矮小,一袭白衣裹得严严实实,老态龙钟。“公子既是远征之人,定是想要建功立业,老奴善卜卦,不如为公子算一算前程?”“可我身上并无分文,就算是……”“喂,不识好歹的东西,我们骨娘算卦可是准的很,别人来求都没用,今日看中你对上了骨娘的联,才给你的恩惠,还挑三捡四”“姽婳,不得无礼”“是……”“公子请到内室……”衍痕犹豫了一下,看着骨娘佝偻的背影,料想她也不会将自己如何,于是跟了上去。进了内室,骨娘递给他一碗茶,里面只有两片茶叶,骨娘念念有词,“公子可说出自己想取的官爵,若是两片茶叶,有一片翻转,那便可实现,不动则是不会实现,若是两片一起翻转,那公子这次还是不要去了,恐是有去无回啊”衍痕孤疑的打量了一下,决心一试“官至百夫长”骨娘摇头,“男人应有雄心”果然,茶叶未动。“官至偏将军”未动。……一直往上叠加,从九品说到三品,都没有反应,衍痕急了“如此高看衍痕,莫不是要我做皇帝?!”骨娘微愣,低头去看,茶叶未动。骨娘发话“公子不必急躁,让老奴看看吧”说着手点到衍痕额头,一阵银白的光芒,衍痕一愣。“公子可官至国相!”骨娘把茶碗拿回去。“当真?”“当真,我骨娘的卦从不会错”骨娘看着茶叶中有一片翻转了过来。“那就借骨娘吉言了!衍痕告辞!”衍痕看到茶叶果然翻转,信心倍增,匆匆告别,正要出去时,骨娘喊住了他“公子!”衍痕回头,骨娘悠悠的开口“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并且,公子做事还是要留有余地才好,否则……害人终害己……”衍痕一皱眉,面露不悦“知道了,多谢提醒!”说罢离开了。骨娘凄然一笑,摇摇头,看向碗里的茶叶,只见,另外一片,也慢慢翻过来了……骨娘手猛然一抖,茶杯碎成了渣,“佣娘,给我收拾行装!”既然拦不住,那我还能陪着你一起面对……作者有话要说:沉浮宫宫主的身份,因为凰离不想再想名字了,所以决定由一个已经出场过的人物担任,这个人是谁呢?以后再说吧。第108章一百零八断袖之离,半面妆透一百零八断袖之离,半面妆透至清去说服姜胥靡,带去的人一个都没让进,只有至清进去了,然后待了一夜……然后……动静挺大的,但没人敢进……然后……姜胥靡就去见了离陌,连康公公都惊讶于姜胥靡的变化,虽然还是一副大老粗的样子,但相比于之前的暴戾,已经好了太多,虽然不怎么正眼看离陌,但是言语没有那么激烈了,也愿意称呼其为“陛下”了,众人纷纷称赞至清的睿智,而至清是一脸黑线,没人知道怎么了。谁都不知道,姜胥靡如此听话,是因为做了亏心事。出了养心殿,姜胥靡挠着头,讨好似的跟着至清“还生气呢?”至清不去看他,留凮追上来“先生今日是怎么了?似乎心不在焉的,昨夜未归,是不是说服他说得太累了?”留凮问过了同去的人,只要一提,几个人就像见了鬼似的,急匆匆地跑了。所以只好亲自来问至清。至清头一低,姜胥靡就好像做错了事情一般,挠着头,“别生气了……我昨夜,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没忍住……”姜胥靡刚解释一半,留凮似乎听懂了些什么,脸一红,默默走开了。至清看见留凮一副“我什么也没听见”的表情,嘴角抽搐了一下,捂住姜胥靡的嘴“够了,够了,别解释了!别再提这件事!!”姜胥靡嘿嘿一笑“害羞了?!”至清不够高,微微踮脚,在姜胥靡脑袋上狠拍了一下,“白痴!”这一下打的不轻,姜胥靡有些恼了“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拍我的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