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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喜欢我。”显然,他还记得她说过的话。 “说说而已,取悦你,得到想要的,让自己好过些,这本就不是什么错事。” 她太聪明了,她看什么事,总是一针见血,轻易的看出问题,平白的,叫人害怕。 一个人总不愿意轻易的被他人看出问题,倘若身边有个人可以的看穿你,怕是连睡觉都不安心。 “你如果是个男子就好了。” 她浅笑着:“这样,就可以为你所用,逐鹿中原,我所想的正好是你所想的,我会成为你抵挡相国公的一把好手。” 他不答。 “可你却没想过,现在这样也好,正相配,我同样可以为你抵挡相国公。” 不可否认的,她没有一句话是说错的。 可他依旧不答。 她笑眯眯的,带了三分冷意,道:“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已经明白,我知道你的心思从未放在儿女情长上,可惜,我对朝堂局势由来不关心,即便是身为男子,也别无用处。” “也许。”他模棱两可说出的话,一点儿都不像寻常的他。 她看着屋外的竹林,知情识趣的将话题转回竹子上,她最后道:“你看,你我都没有心,这不正好,悲欢离合这等事发生在你我身上,也不过像是花飘落在地上一样的无所谓,我俩还真是绝配呢,结局如何想来都不会为对方落一滴泪。”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他放下笔,上榻而卧,他对这些毫无兴趣。 他拍了拍榻。 郑旦走过去坐下,温顺如猫,可事实上,她就是一野性难驯的豹子。 她将头放在他膝上,他摸了摸她的头发。 他问:“你想要什么。” “铜铃。” “其他的呢。”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她这般肯定的答复,等来的只有沉默。 说实在的,夫差并不是合格的夫君,和他在一起,迟早会被闷死。 她侧头看着他的眉眼,他并不算如何俊朗的男人,唯独眉间的张扬格外的吸引人。 她轻声的说,如同呓语,她道:“你知道吗,我曾想过有一天去寻最有名的筑剑师,看看有没有一把剑鞘能配得上墨渊,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她说这话时,仿佛已经见到了后来的结局。 夫差一直不曾说话,她便趴在他腿上睡着了。 夫差仔细看着她,她睡着的时候依旧带着防备,仿佛这世间的事他都不曾放心。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眉眼,心兀的柔软起来,这个人,他仿佛在哪里看过。 也许并没有,有可能他只是曾在某个都城看见过一个很像她的人,然后觉得熟悉罢了。 也许见过,前世,前前世。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我住长江头9 某一世,他爱惨了她,抑或彼此爱惨了对方,所以即便后来不曾遇见对方,经历了这么多世,依旧会觉得对方眼熟。 他叹息一声,手垂了下来,放在膝上。 有随从道:“大王……” 他挥手招来,询问道:“什么事。” 随从道:“王后有请。” 他略微想了想,道:“不去。” “王后要是问起来,可是如实说。” 他点头。 随从离去。 他大概已经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了。 有些事,即便双方都知道结局,可该怎么做的,也就只能那么做,不然,任何可能出现的局面都太难以让人承受。 倘若王后对这件事不在意,那么夫差大可以一步步的教郑旦蚕食掉王后的势力。 倘若王后对这件事在意,那么必定会做出一些事来,到时候凭借这些事,想要废除她,也是容易。 一个男人一旦不爱那个女人,那么能对付她的办法多的是。 他靠在榻上,眯眼睡去,他许久没能好好休息了,全是事,他知道相国公说得对,可很多时候,不能因为光是害怕,就直接放弃掉要做的事。 他觉得很累,纵然是出谋划策的相国公,也不曾理解他。 莫非天下之大,就无一人懂他。 至于女子,呵,不过是稍显美丽的器具罢了。 即便是趴在他腿上的人,也不过是一件更好看一些的器物罢了。 他的脸上带着隐隐疲态,同郑旦的防备看起来倒有两分搭。 直到夜间,夫差才醒过来,郑旦仅是支着头看她,含笑不已。 “你在笑什么。” “我在想,这是多么的荣幸。” 这话从旁人口中说出来,就是奉承,可从她口里说出来,总是带了三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讽意。 她问他:“今晚不走好不好。” 他点头:“好。” 她只是笑,笑着笑着,用手遮住了眼睛。 即便是留住他一晚又能如何,即便骨rou相缠,醒来也不过是疏离。 那些流言蜚语,误会,迁怒。 已经会将她包裹。 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一无所有了,也许当年就不该让夷光出来。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啊。”她无比自然的回答,仿佛真是这样。 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不论最后如何,到现在已无法后退。 她啊。 她已经不打算杀害他了,她舍不得呢。 灯火葳蕤下,她看着他,他已经有了白发,这个意气风发的人不知为了什么,愁白了头。 他道:“你在看什么。” “大王,你真好看。” 他正值壮年,她依旧年轻。 他爱好美色,却从不付出感情。 她没心没肺,尽管对他有所好感,却依旧敷衍。 他们两个啊,从不将真心付出。 “大王。”她突然叫了一声。 “恩。” “饮酒吗。” 他颌首。 酒,喝的畅快。 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