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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明玉真人的脸色时,一惊,却又仍有些不舍,“雾影他……” “微雨,师尊绝非不通情理之人,定然是雾影做了天大的错事,才引得师尊如此。”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无形中为江微雨心中摇摆的天平一方加上了重重的一道砝码。钟步归挑眉,好歹也是自小青梅竹马的女子,即便只是个器灵,却也是个男子,时时刻刻在一道,总叫人看的不舒服。 江微雨终于点头应允,最后一根稻草落下,一旁的雾影面如死灰…… 在叶贞三番四次的致歉声中,葭葭、展红泪与子桥三人出了蜀山,几人并未打算直行昆仑,心道左右都出来游历了,不如边走边看,许有多余的惊喜也说不定。 葭葭等人暂且不提。 昆仑。藏剑峰。执法堂。 看着那被一剑穿心,神魂俱灭的男子,秦雅居高临下,看着这张脸:赫然竟是顾朗的脸。 一旁的诸星元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将手中一支玉简递了过去,拍拍手,有些夸张的叫道:“他想来就是当年杀了妙桐禅那个人!”边说边拿眼睛看向一旁的长发横批,表情淡淡的妙无花。 妙无花并未看任何人,可在场的一切却似明镜一般直映他的心底,淡淡开口:“本座知道了!诸星元,你不用一遍又一遍的在本座面前强调!” 诸星元抽了抽嘴角,撇过脸去,好在他脸皮够厚。 “九幽十二剑,一声震神州!”秦雅看向手中玉简,连眼皮都不曾抬起,“诸星元,你莫告诉本座,这般浅显,你参不透其中之意。还要拿来问本座!” 诸星元嘿嘿干笑了两声,这才无奈应声:“九幽十二剑是指顾朗,一声乃是音,音者,一声震神州,巧的很,我昆仑太阿峰之上便有一座——巍巍东皇若不震神州,还有谁?要寻顾朗,去东皇钟下一观便知。” “走!”秦雅剑眉一挑,自口中薄薄的吐出一字,一个转身,人已在数十里之外的云水长堤之上了。 诸星元伸手挠着脸颊,挑眉掩唇轻笑:“师徒连心啊!” 就在说话的功夫,一旁的妙无花也不见了踪影,诸星元拉长了一张脸,愤愤不平:“一个两个就欺负我年纪幼小,修为薄弱!” 说罢,也尾随其上。 待得赶到东皇钟之下时,不单单秦雅、妙无花,就是梅七鹤、伏青牛、萧白夜等人也已赶到。 但见面前脸色发白,盘腿而坐的人,不是顾朗又是哪个? 第五百二十七章 进阶 粗粗扫了一圈周围,诸星元两眉一高一低,面上做了个极夸张的表情,挤了进去,果不其然,在场众人,皆自视不与小辈计较,无人说他,有也只有伏青牛那狠狠的一瞪而已。 诸星元翻了个白眼,只作未见那瞪眼欲出的一双牛眼。 看到顾朗,第一眼便察觉到了一股铺天盖地的灵气如潮水一般涌来,他定睛,双目直直的看向顾朗,神识扫过,顿时一惊:“元婴后期!” 稍稍上前了半步,便只觉似是一道无影的剑光袭来,其中锋锐,已然割破了他的衣袍。 顾朗周围三尺之内,已有一道rou眼看不清的剑光环绕四周,成护主之势,防止他人接近。 顾朗在被人换掉以前,丹田之内,灵气充足,虽说也呈八成满之势,可若非顿悟,也绝非现在就可以进入元婴后期的,而且观他灵气不稳,面色苍白,倒不像是自己突破,水到渠成,更似是那等强行突破。 妙无花伸手,掌心之处一团莹白色的灵气化实,缠住了顾朗的额头,众人rou眼所见那道灵气收到来自四面八方无形剑的围攻,片刻之后,妙无花收回手,冷声:“灵气灌顶,被人强压着强行突破,以致境界不稳。” 秦雅伸手一勾,勾走了顾朗衣袍之上一枚蓝绿色的兰花小笺:“主上大礼,不必言谢。” 在场几人皆沉下了脸:好一份大礼,分明是明晃晃的挑衅,在挑衅他若愿意,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掉一位昆仑的元婴中期修士。今日是顾朗,他还愿意送回来,明日呢,后日呢,就似一只蠹虫,一点一点腐蚀着偌大的昆仑。 “好个嚣张的主上!”伏青牛率先按捺不住,五指并刀状。虚空比划了一下,“当真想解决了这个混蛋!” “是么?萧某可不这么看?”已经许久不曾发表自己意见的萧白夜忽然轻笑了起来,摸着右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无意识的上下抚摸着,“这般嚣张,在萧某看来却是欲盖弥彰,分明就是心虚了,想来是被逼急了。” 他话音刚落,便见周围修士皆转头向他看来,萧白夜只作未见。优雅的弹了弹衣袍:“怎的?萧某说的不对?” 一阵沉默过后。秦雅率先摇了摇头:“不。不是不对,是萧真人说的太对了。” 急性子的伏青牛更是紧随其后:“萧白夜,你总算晓得出力了!自从几十年前你游历归来,老道就不曾听你发表过自己的意见。老道,老道……”说到一半,伏青牛响亮的擤了一下鼻涕,“老道是感动啊!” 萧白夜脚下微动,挪至了一旁,离伏青牛远了一些。 “既然挪不得顾朗,我等便等着吧!等他稳固境界,免得被人打扰,一不小心。将酿终生之祸。”妙无花淡淡出声,看了一眼顾朗,走至一旁,阖眼不语。 秦雅睁开双眼,看了会儿顾朗。朝梅七鹤使了个眼色,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行到执法堂,正见一位青衫单髻的女修,手执长剑在外徘徊,姿容清丽,只是那双眼中却明显有些惊惧与几分底气不足,乌溜溜的乱看,说的牵强点叫灵活,难听点倒有几分做贼心虚的味道。秦雅长叹了一声,脑海中浮现起另一道青衫女修的背影,心道:画皮容易画骨难,古人诚不欺我也。 轻咳了一声,那青衫单髻的女修当下回神,见到他时,双目一亮,上前两步:“师尊!” 秦雅点头:“进来吧!为师有事问你。” “是!”女修抿唇一笑,倒有了几分矜持,跟着进了执法堂。 这一谈便是大半日,离开之时,还是秦雅亲自送她出的执法堂,面上神情虽淡,可唇角勾起,似乎昭示着主人心情不错。 女修笑靥如花,逃也似的跑了,秦雅勾起的唇角这才渐渐放平,终究变成了面无表情。 “首座!你相信她么?”诸星元不知何时从太阿峰上回来了,从一旁不知哪个斜刺里跳了出来,看着女修的背影,摸了摸下巴,问话之中似有深意。 “本座也想信的。”秦雅淡淡的答道,“画皮容易画骨难,相似的外表,葭葭虽面弱,实则心志坚定,绝不会左右摇摆。她就难说了,那头万一许了她什么好处,指不定她转头便将我等卖了。眼珠胡乱转动,此是为心中有虚,说话之时,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