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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今天还没去画廊呢!我!我想....我想....他的眼珠拼命转著:是这样,妈,昨晚,有几个画家在画廊和爸爸讨论艺术,你知道画家们是怎麼回事,他们没有时间观念,也不会顾虑别人....他们都是....都是比较古怪、任性、和不拘小节的人,后来他们和爸爸一起走了,我想,他们准到哪一个的家裡去喝酒,畅谈终夜了。妈,你一点也不要担心,爸爸一夜不回家,这也不是第一次!不回家也没什麼关系,若兰勉强接受了儿子的解释,心裡却暗自担忧著。和朋友聊通宵也不是没有的事情,好歹也该打个电话回家,免得让人著急呀!你爸他又喜欢开快车,谁知道他会不会出事呢?才不会呢!胡军说:妈,你不要好端端的咒爸爸吧!我可不是咒他,若兰是迷信的,立刻就紧张了起来。我只是担心!他应该打电话回来的!大概那个画家家裡没电话!胡军说:你知道,画家都很穷的。若兰不说话了,低著头,她只是都著嘴出神。胡军乘此机会,悄悄的溜出了客厅。离开了母亲的视线,他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站在门外,他思索了片刻,父亲书房裡有专线电话,看样子,他必须想办法把父亲找回来。他走向父亲的书房,推开门走了进去。忽然,一个人猛然地从沙发中站起来,胡军吓了一跳....〈十六〉胡军再定眼一看,是meimei胡芸。他惊奇的问说:小芸,你在爸爸书房裡干什麼?胡芸对著墙上都了都嘴。我在看这幅画。胡芸说。胡军一眼看过去,是鲁霄的那幅这画只在画廊掛了一天,就被挪进了父亲这私人的小天地。胡军注视著这画,心中电光石火般闪过许许多多的念头:父亲一夜没有回家,昨夜鲁霄和父亲一起走出画廊,鲁霄的画掛在父亲书房裡,他们彼此熟不拘礼,而且直呼对方名字....胡军怔怔的望著那画,看得呆住了。哥,你也发现这画裡有什麼了吗?胡芸问。哦,胡军一惊。反问:有什麼?海涛。胡芸低声念。当然啦,胡军说:这幅画的题目就是海涛吧!新的浪涌衝激著旧的浪涌,胡芸低语。海涛是永无止歇的,生命也永不停止。所以,朽木中嵌著鲜花,成為强烈的对比。我奇怪这作者是怎样一个人?一个很奇异、很浪漫、很随和的男人!胡军衝口而出。胡芸深深的看了胡军一眼。我知道,那个男画家!他是个危险的人物,哥哥,胡芸轻声的说:我们家有问题了。胡军看著胡芸,在这一剎那,他们兄妹二人心灵相通,想到的是同一问题。然后,胡芸问:哥....你来爸爸书房裡干什麼?我手机没电,我要打一通电话。胡军回说。胡芸扬起眉。我看你是怕别人偷听?那麼,这必然是个私人电话了?我需不需要回避?胡军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走过去锁上了房门。你留下吧!他说。什麼事....这麼神秘?胡芸疑惑的问说。胡军望望胡芸,然后,他逕自走到书桌边,拨了鲁霄的电话号码,片刻后,他对著电话说:小舅,我是胡军,请问我爸爸在你那儿吗?是的,鲁霄回说:你等一下。胡涛接过了电话。胡军说:爸爸,是我请你帮我掩饰的,但是,现在我已经帮你掩饰了。请你回来吧!好吗?掛断了电话,他望著胡芸。胡芸,胡军问说:你恋爱过吗?胡芸震动了一下。是的。胡芸回说。现在进行式?还是过去式?胡军再问。现在进行式。胡芸答。那麼,你一定懂了。胡军说:虽然我们请得回爸爸的人,但是,不见得请得回爸爸的心。哥,你的意思是....爸爸与那男画家?胡芸惊讶的问。小芸,答应我,千万不要让老妈知道,好吗?胡军拉著胡芸的手低声的说。哥,你怎麼....怎麼知道的?胡芸问。小芸,我知道,你的心中始终有著疑惑?甚至你心中也早已经怀疑,十年前,老妈為何突然离开台湾,到雪梨陪我们的原因,因為爸爸....是....GAY....是吗?爸爸爱的是男人!是吗?原来....哥,你也知道,我还以為只有我知道。胡芸沉静的回说。你....你....你怎麼知道的?这回换成胡军惊讶的眼神回问说。哥,我已经二十岁了,网路资讯这麼发达,鬍涛画廊是作什麼的,爸爸的客户群是什麼?只要上网搜寻....还有,爸妈都不准我到画廊去,我会不怀疑吗?我一再警告爸爸....那个画家是个危险人物。哥....其实,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也是....胡芸话未说完,胡军震惊地迅速打断她的话尾问说:胡芸....闭上你的嘴,不要胡乱瞎猜,没有的事,你只要好好谈你自己的恋爱,管好你自己就好,其他的事情,你千万不要插手,好吗?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帮爸爸掩藏事实,不要让mama再次受到伤害,好吗?纸....终究包不住火的....胡芸点点头的回说,心中却想著自己与秦风的恋情,不禁忧愁满容。〈十七〉鬍老回到了家裡。同样的,他有个神奇的、不眠的夜。散步到鲁霄的家,走得那麼缓慢,谈得那麼投入,到鲁霄家裡时,天色已经濛濛亮了。鲁霄泡了两杯好茶,在音响旁放了一叠CD,他们喝著茶,听著音乐,看著窗外晨曦的来临。当朝阳突破云层,将绽未绽之际,天空是一片灿烂的彩色光芒,鲁霄突然说,他要把这个黎明抓住。於是,他迅速在画板上钉上画纸,提起笔来画一张水彩。这是鬍老第一次看鲁霄作画,他不知道鲁霄的速度那样快,一笔笔鲜明的彩色重叠的堆上了画纸,他只感到画面的零乱,但是,片刻后,那些零乱都结合成一片神奇的美。当鲁霄画完,鬍老惊奇的说:我不知道你画画有这样快的速度!因為,黎明稍纵即逝,鲁霄微笑著回答:它不会停下来等你!鬍老凝视鲁霄,那短短的短髮,休閒衫,短裤,他瀟洒得像个稚子。席地而坐,鲁霄用手抱著膝,眼底有一抹温柔而醉人的温馨,鲁霄开始说:从小我爱画,最小的时候,我把墙壁当画纸,不知道挨了父母多少打。高中毕业,考进XX大艺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