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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舒眉。仿佛要亲眼盯着她喝下去的模样。 被人这样殷勤地对待,舒眉还真有些不习惯。对齐峻像见到怪物一样,怔怔地望着他眼睛一眨不眨。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心里却是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诸般滋味一起涌了上来。 那时,眼前这人根本没有拿正眼瞧过自己好不好?! 此时突然转性,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舒眉此时也不确定,齐峻在这儿提起那碴儿。到底居心何在。 她正在思忖间,郑氏在一旁也说道:“你这孩子,确实不怎么会照顾自己,来咱们府里也有四年了吧?!还是这般瘦。来,听为娘的话,多吃一点。”说着,她夹了一筷子仔鸽rou,放到儿媳面前碟子里。 舒眉回过神来,连忙道谢,接着,又坐回原位,陪着他们娘俩开始用起早膳来。 席间,舒眉一直低垂着脑袋,琢磨这母子俩今日的异状,可又不知齐峻,这到底又是玩哪一出。 婆母之前生病,难道他当儿子的,会没有听闻?这话说出来谁会相信?可看刚才齐峻的反应,好像第一次才听说似的。 舒眉想到这里,不觉抬起头,望向齐峻,眼里满是困惑。 对方却早已转过脸去,跟郑氏询问起她身体的状况:“母亲这病,太医是怎么说的?可有什么大碍?” 郑氏欲言又止,将目光转向儿媳,意思是要她代答。 舒眉只得放下筷箸,恭谨地答道:“听贺太医说,这一年多来,母亲养得差不多了。只是天气一冷,就要注意防寒,省得再次复发。” “耐不得寒?”齐峻蹙起眉头,进一步确认道。 舒眉点了点头,解释道:“这种病,妾身以前曾在一本医书上见过,说西北天山上的雪莲,对根治此病颇有奇效。” “天山雪莲?”齐峻接过她的话,不由喃喃念了起来。 郑氏望了舒眉一眼,对儿子笑道:“不要紧的,太医说了,只要冬日注意养着,就没什么大碍了。还说,平日里保持心情舒畅很是重要!你们兄弟争气,夫妻和顺,为娘就没什么烦忧的了……若是,再让我早些抱上孙子,就是即刻到地底下去见你们爹爹,为娘心里也是十分欣悦的。” 说着,她若有所指地朝舒眉的腹部,连扫了好几眼。 听了这话,舒眉只当她是长生常谈,没有半分以往羞赧的样子,都懒得再深究他俩奇怪的态度了,一脸木然地面对他们母子俩。 郑氏心里早就觉得有异,也望着儿子脸面,希望寻找答案。只见齐峻面露尴尬之色,避开了母亲的打量。 为了逃开这尴尬话题,齐峻提起出嫁的meimei齐淑娆和她夫婿:“昨日儿子冠礼过后,送五妹婿出门时,跟祺星问过娆meimei在宋家的情况。他和儿子说起,meimei得宋家长辈疼惜,没人亏待于她。只是他明年秋闱想下场试一试,平日里才跟那般同窗在一起的,并无什么对不住娆妹的举动。” 郑氏听了,心里不由一松,追问道:“那外室生子的事,就不是真的了?” 齐峻连忙跟母亲解释道:“宋家是什么门风,哪会允许此等事情发生?定是娆meimei听信人家谗言,捕风捉影才惹出的这满脑门的官司。” 听儿子这样说了,郑氏这才放下心来,跟舒眉嘱咐道:“你跟娆儿年纪相仿,又是她的亲嫂子,这种事情上,以后靠你多劝着她一点了。” 舒眉心里虽不是很愿意,还是应承了下来。 四房两口子陪着郑氏用完早膳,就被郑氏打发回去了。 跟着齐峻舒眉一起回到竹韵苑。当她路过平日招集仆妇议事的花厅时,心颇多感触。尤其是看到那里,空空如也,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自前两日起,她将管家的担子卸下来后,她既感觉松了口气,又有种空落落没事可干的感觉。 见妻子望着空空的厅堂发起呆来,齐峻不由出声相询:“娘子在想些什么?” 舒眉抬眸望了他一眼,说道:“之前忙着张罗府内之事,大哥交给咱们四房的铺子,我都忘了打理,我在想着,是不是该找掌柜地过来问问了。” 原来是这件事,齐峻心里一松,忙出来表态:“你若放不下,就找他们来问问。” 他原先以为,舒眉是贪恋权柄,舍不得放手府里的管事大权,正好好劝解一番,没想到人家根本不计较这方面,而是想着打理他俩的产业。 齐峻脸色微霁,他想起上次大哥说服她出门敬香,用的就是看铺子的那一招。只不过后来,她崴了脚最终没有成行。 想起这个,齐峻仿佛茅塞顿开,找到了取悦妻子的法宝。于是,他试着打探道:“娘子,到现在莫不是还想着,去铺子上亲自看看吧?” 舒眉转过头来,反问道:“不可以吗?” 齐峻忙不迭地答道:“当然可以,要不,为夫陪你一同前去?” 他早已想妥了,不管怎样,先要跟她关系正常起来,才能以谋后路。 这么好说话?! 舒眉反倒不敢信了,半信半疑地望着他,想从对方脸上找出些端倪来。 齐峻却是一脸平静,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舒眉不由试探道:“相公这又是为何?此等事不是你们男人该掺和的。” 齐峻眉头一扬:“怎么不关为夫的事,这产业是咱们四房的,大哥之前也要教过我如何打理庶务。” 舒眉心道:这话也对,可不就是他名下的产业?只不过现在尚未分家,大伯齐屹交到她手里打理,之前也是机缘巧合。她真没立场拒绝齐峻参与进来。 想到这里,她抬头又问道:“相公有这空闲?” 齐峻见她面上有所松动,忙过来说道:“当然有!大哥回来了,为夫特意跟西山军营,请了六天的假。” 听他这样说,舒眉心里难免嘀咕——这家伙到底投的什么军,隔三差五地往府里跑。这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作派,竟然没有被人赶回来,算是奇迹了。 随即她便想起齐府在军中的势力,对齐峻的这态度也就见怪不怪了。 “怎么样?愿不愿意?”齐峻扯着她的袖子问道。 能出府打理生意,舒眉当然求之不得,当场就应承下来:“当然可以,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