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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点了点头:“您就放心吧!”说完,安排余下的几名暗卫,好生护着她们就离开了。 舒眉所不知道的是朱能离开庄子后,没有直接回宁国府,而是拐到了北面行宫某个不打眼的密室里。 “安置得怎么样了?”黑暗里传出一老者的声音。 朱能一抱卷:“在下幸不辱使命!”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先生这边的人,既然事先查到她要纵火,何不当场将人擒获,何必等房子都烧起来了,再去让小的们转移,过后弃尸混淆视听,岂不是帮了他们?” 那位老者叹了口气沉吟了半晌才解释:“时机不对,查到又如何?到时栽到齐五小姐身上,她还不一样可以逃脱!” 朱能眸光一黯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又过了几个瞬息,那老者重新叮嘱道:“你且记住,这两三个月里莫要在外四处走动,也不要进城。恐怕明天,京城上下都会传开的。四夫人被人反锁,活活烧死在自己院里,也许未来一段日子,京里会起大风浪若是让人知道四夫人行踪就糟了。上前段时间‘滴血认亲,的闹剧此次高家想置身事外,怕是有些难了。” 朱能朝地下一跪恭敬地谢道:“此番遭遇,幸亏先生派人提早几日给信。不然咱们夫人和小主子怕都得藏身火海了。” 那老者摆了摆手:“不必谢老夫,我也受人所托。对了,齐家那四小子,可曾有消息传来?” 朱能摇了摇头:“不曾!小的正要把京里的情况,派人送信给他。” 那人指节敲了敲桌面:“不可!这样做只会误事,还是等他回来后,咱们再亲口跟他讲明白。” 朱能点了点头,接受了这提议。 他兀地想起头次见到眼前此人,就是扶着受伤的齐峻,从密道出来到山上静养的那回。四爷对好像对这老人颇为尊敬,言听计从的。想到这次要不是他报信,自己怕是再没颜面在齐府呆下去,朱能心里对他只有感激。 也没细想瞒着四夫人未死的消息,到底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波。 宁国府这边,自从衙役将女儿带走后,郑氏就回了霁月堂。她还未从失去嫡孙子的悲痛中醒过神来,又开始蘀齐淑娆cao上心,一时有些彷徨无计。最后还是蔡婆子提议,派人给五姑奶奶的夫家报信。 郑氏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他们早看娆儿不顺眼了,如今恐怕撇清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往前面凑?他们正缺一个由头将娆儿赶出府呢!”说着,她长长叹了口气,“唉,峻儿不在京里,连个蘀娆儿出头的亲兄弟都没有。” 蔡嬷嬷却提出不同的看法:“太夫人,咱们不去试一试,哪里就说得准呢?他们为了名声,怕是不能袖手旁观吧?!” 郑氏垂头不语。 这话也不■全错,文臣讲究面上的气节,若是此时趁机休妻,就不有人说他们落井下石?之前,他们想改弦更张投靠高家,不都一直遮遮掩掩的,还特意派娆儿到高氏跟前试探,此次哪会公然授人以柄? 高家?郑氏脑海里灵光一闪,渀佛抓住了什么。 果然,齐家把话递过去后,宋阁老就将以儿媳被吓得迷失本性,要求顺天府衙门放人。 随后,高氏还特意请太医出面,到狱中给齐淑娆看病,还找了百日宴那日,在场的几位证人。尤其是她娘家兄长的证词最为有用。 最后,顺天府尹没法子只得将人放了出来。其实,这桩案子确实有让人很棘手。没有原告,连苦主也在火中被烧死。就连她唯一的血亲,远在岭南,相公离京千里,疑犯还是她小姑子。虽然他们接到匿名报案,把人带了过来,可几天过去了,没苦主家属前来申冤这案子没法开堂办理。*记住牛屁屁书院最快最新文字版更新* 再加上,前段日子嫌犯受了惊吓,神志失常是众所周知的。只是火星抛到跨院里,为何会引起那么大的火,当晚一院子的人为何逃不出来,因涉及了国丈爷的女儿,太后娘娘的亲meimei,顺天府尹就选择装聋作哑了。 与此同时,回到孟府的三姑奶奶,这两天接待了一位不速之客。 “碧玺怎么会是你?”望着地上跪着年轻妇人,齐淑{有些神情恍惚。 “小姐,夫人听说表小姐快生了,就拨了奴婢回京侍候她的。说是主仆一场,此时正是她需要人手照顾的时候。”说到这里,碧玺语气一滞,抹着眼泪哭道,“奴婢刚来京里,就听说,听说······表小姐她……”后面的话她再不能说下去了。 猛地从椅上坐了起来,齐淑{问道:“你回宁国府没有?” 碧玺连连点头。 齐淑{眸子骤冷,厉声问道:“现在宁国府怎么说?她们可愿意蘀表妹出头,还是说……想早日下葬了?” 碧玺目光一黯,答道:“奴婢进霁月堂求见太夫人时,她好似在给学士府来的仆妇交待什么。世子夫人,哦,国公夫人当时也在屋里。” 齐淑{眉头一跳,不动声色问道:“进去时,大伯娘跟你说了些什么?” 碧玺撇了撇嘴角道:“旁边的范嬷嬷将噩耗详情告诉了奴婢。说四夫人如今不在,您这边小公子出生没多久可能更需要奴婢。” 齐淑{抬起眼眸:“难道她就没说点别的?当时表情如何?” 碧玺觑了她一眼,道:“奴婢不敢多呆赶紧就出来了。” 齐淑{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碧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忙补充道:“奴婢在院门口等待接见时,倒是听到有人在底下议论,说表小姐可怜,要发丧了,亲人都不在身边。 且身后还无子,连个摔盆捧灵的人都没有;另一名婆子还说,要采用火葬,连个尸骨都不给表小姐留。” 齐淑{大惊,忙站起身来,问道:“怎地?她们真打算就这么把人葬了?” 碧玺点点头,说道:“听她们提到,前两天府里来了位风水先生,掐指一算,说小公子怀在肚子还没出世就没了,形同产厄,只怕是冤魂投胎。建议府里早日下葬,省得对活着的人,造成更大的妨害。” 啪嗒一声,案桌的茶盏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齐淑{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她顾不得擦干眼泪,厉声骂起高氏来:“什么不吉,分明是有人想毁尸灭迹!肯定又是那恶妇在作怪,欺人太甚,简直太欺负人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