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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下去。 对于齐氏兄弟的打算,她早已心知肚明。回齐府,对她跟儿子来讲,决不是什么好消息。 难不成,是柯姨娘生了? 想到这里,舒眉一阵激动。 心想,若真是如此,于自己来讲,确实是一桩喜事。 因为只有那样,她才有机会从这漩涡彻底抽身。 想到这里,舒眉急忙起身,跟番莲朝前院走去。 谁知,她刚出垂花门,就见父亲等在那儿。一见到她的身影,文曙辉交待道:“宫里来了内侍,召为父前去见驾。念祖他爹你自己应付吧!万一有什么为娘,让管家把他撵走……” 见父亲这副模样,舒眉有些诧异,心里暗想,看来,爹爹越发不待见那人了。不然,以他的性子,最多把她叫来后,再来一次避而不见。何至像现在这样,还要特意出门去? 想到丰楠撵走后,齐峻频频上门的那段时间,她只得苦笑地应下了。 舒眉刚走进小校场旁侧的院子,只见儿子异常兴奋地奔了过来。跟她行完礼后,小葡萄一脸喜色地禀道:“娘亲,爹爹刚才说,我又当哥哥了,儿子要去看看小弟弟。” 果然如此! 舒眉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抹笑意:“那敢情好!你看望小弟弟,打算送什么礼物给他?” 显然之前没想过这问题,小葡萄一听要送礼,想了好半天才说道:“送幅图给他!最近,祖父夸儿子画的黄鹂越来越像了。” 儿子的回答,让在场的齐峻吃了一惊,他忙问道:“你就开始学画了?” 小家伙一抬头,答道:“早在南边时,儿子就开始学了。祖父说了,等小葡萄练成后给他画幅扇面。” 见到儿子踌躇满志的模样,齐峻眼底掠过一丝欣慰,只见他拍了拍小家伙的肩头,说道:“到时,给爹爹也来上一幅。现在,为父跟你母亲亲有些事要谈,你回师傅那儿继续练拳去吧!” 小葡萄望了眼舒眉,见她没有反对,就朝父母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等小家伙的身影消失在门边,齐峻嘴里喃喃自语:“这小子不错!比我小时候那会儿强多了。”说着,他转过脸来,瞧见舒眉一脸漠然,他心头顿觉索然无味。 不过,他想到此次前来的目的,把刚升起的苦涩之意咽了下去。几番斟酌过后,他总算开了口:“我知道,你不大愿意见到我,也明白你不想回宁国府的心思。如今,大哥已经有后,你不用担心,我拿念祖作文章,逼你们母子分离了。” 舒眉听他如此直白,心头微微一凛。 说句实在话,刚才她自齐峻口中得知,柯姨娘生下的是名男嗣时,心里就暗暗惊讶。不为别的,只为对方的态度。 照她的估摸,这人此前的谋算,就是借儿子在齐家的特殊地位,借机施压让她回去。此时,竟会跑来主动告诉她,这太让人费解了。 难道,他知道没由头了,打算放弃跟她争念祖? 这想法一经冒出来,舒眉心头微喜,之前的警惕也去掉了大半。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问吧!我在什么事瞒过你?”她说话的同时,脸上神情放松了许多。 见她态度缓和了,齐峻忙趁热打铁地问道:“虽然我早就知晓,你从来就没看上过我。可是,我不能不给自己一个交待。毕竟这十年来,我心里头除了你,从来就没别人。就算要判死刑,你得让人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说完这番话,他目光直直地盯着面前女子,眼底是从来有过的平静无波。 舒眉见了,心里暗暗吃惊。她认识齐峻这些年,两人在一起还生儿育女过。她何曾见过,齐峻在此事有如此镇静的时候? 莫不是,连宁国公有了子嗣,也不支持齐峻跟自己再作纠缠了,因而给他下了禁令? 想到有这可能,舒眉松口气的同时,诸般感触涌上心头。 既然,两人以后从此陌路,是有必要让他彻底明白一些事。虽然那些话,她曾不只一次给他开诚布公地谈过。显然,他又没有听进去。这一次,他经历过秦芷茹那桩事,应该有所醒悟,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此时他的心境,适合摊牌。 舒眉权衡再三,总算找到不伤他体面的法子开了口:“相识这些年,你觉我待人时,有怎样特点?” 没料到对方不直接回答他,竟然扯到别外话题上去了,齐峻微微一愣,踌躇了片刻,他似是明白她此话背后的意思,遂答道:“有主见,待人真诚守信,不会搬弄是非,当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 舒眉听后,微微一笑,答道:“你说上这么多,无非是让我说真话。其实你仔细回想一下,我何尝跟你撒过谎?!只不过,说一千道一万,是你不愿相信罢了。” 一时没听明白,齐峻忍不住出声打断:“是这样吗?我只记得,你是说过不回齐府的原因,是我和母亲对不住你的那些事。只不过,彼时情况特殊,我们也是不得已。你若愿意回来,母亲和我自然会补偿于你……” 见他还在替自己找理由,舒眉心生疲意,忙提醒道:“不说那时情况特殊,你们身不由已。就是咱们回京后,你和你亲人是如何阻我回府的?这些需要我再提醒吗?” 齐峻一听这话,以前她是指秦芷茹的事,齐峻忙替自己申辩道:“师妹做下的事,我是万万没有料到……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跟先生商量过了,尽快解决这件事。聪儿终究还是要认祖归宗的,他娘俩不会碍着你什么。” “认祖归宗?你不怕她后半生无依无靠了?或者说,你忍心让另外一名女子,因为你背上弃妇的名头?”说到这里,舒眉嘴角微弯。 这一细微动作,没有逃过齐峻的眼睛,让他顿感不妙。 果然,舒眉后面的话,在他心底掠起了惊涛骇浪。 “其实,我挺理解秦姑娘的。要是我遇到心仪之人,未必做到像她这样豁出一切,只为留在那人身边。” “心仪之人?谁?”不知是不是舒眉的话,让他太过匪夷所思,齐峻急急地追问道。 见他一副懵懂的模样,舒眉轻轻地叹了口气,道:“瞧,这都第几次了?前面吕若兰不必说了,秦姑娘做了这么多,你都浑然不知。难不成,我活该每次都要当你风流多情的牺牲品,被仰慕你的女子当成耙子,被人射成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