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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雨润脸皮微红,嘴唇蠕动了几下,停了下来。 奇怪地瞟了她一眼,舒眉追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雨润连忙摆了摆手:“没什么不对!婢子只是觉得萧公子,身为漕帮少东家,还亲力亲为。跳入水中救人时,连半点犹豫都没有,着实难得。” 舒眉微微一笑,解释道:“他们这些江湖帮派,之所以能做大,靠的就是平日行侠仗义。聚拢了人望,才能一呼百应,从者云集。爹爹跟我在廉州时,就遇到过巨鲸帮的大当家,也是这般豪爽仗义的。” 两人在屋里感叹着,没料到这番话,被尚未走远的漕帮少帮主——萧庆卿听到耳朵里。 把雨润打发离开补眠去了,舒眉便又躺进了被窝,望着床顶的帐子,开始发呆。 眼前不停闪现昨晚落水时,那惊心动魂的一幕来。直到现在,她都还心有余悸。思来想去,一个疑窦升上脑海。 到底是谁暗中做的手脚? 是冲着文家来的,还是宁国府的仇家? 她曾听爹爹提过,祖父是在狱中自尽的,生前他曾任过国子监祭酒长达十余年。在地方上时,当过好几省的学政,门生故吏遍布朝堂。爹爹最后留得性命,远离京师这是非之地,也多亏那年进京参加春闱的学子,联名请命的结果。 难不成有人尚未死心,还要赶尽杀绝? 她一个弱质女流,既不能蘀家族传宗接代,也没能耐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取她的性命作甚?! 舒眉想得脑仁发疼,最后只得放弃。 午憩起来后,雨润过来陪她说话,无意提起一件事。 说宁国府派来护送她们进京的两府兵,其中一人昨晚上失了踪。不知是沉入江底葬身鱼腹了,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不见的。 说当时莫管事安排众人堵舱底洞口时,就没了那人的身影。 ------------ 第四百九十二章 秦父求计 秦芷茹出的这档意外,随即让齐屹陷入困境。 就在她还没醒来的时候,一心护主的肖嬷嬷,病急乱投医地只身回到尚书府。一回到向秦家,她除了向老爷和夫人禀明小姐身子状况外,接着向他们恳求,让他们看在秦芷茹亡母苏氏份上,不要逼秦芷茹回到娘家。 秦夫人不明所以,忙跟她打听继女在宁国府的情况。于是,肖嬷嬷就将当初郑氏如何带小姐上沧州祭祖,姑爷是怎样如家的,还有小姐如何病倒的,以及秦芷茹身子刚有好转,齐府母子一位要她张罗小姑的亲事,一位又要先娶弟媳,让秦芷茹夹在中间为难的事,一股脑儿全告诉了他们。 秦安邦听完这些,面色顿时阴沉下来,当下,他就派人请来大舅兄竹述先生。 竹述先生赶到秦府里,秦安邦让肖嬷嬷将女儿在齐府的现状,亲口告之他那位舅兄。 肖嬷嬷乃秦芷茹生母苏氏的陪嫁丫鬟,本是苏家的世仆。此时见到竹述先生,忍不住将秦芷茹在宁国府的艰难处境,又向旧主哭诉了一遍。 末了,肖嬷嬷痛哭流涕地朝他哀求,求竹述先生看在姑太太的份上,帮一把外甥女。 竹述先生看到这阵仗,心里暗暗叫苦,一面埋怨外甥女太过痴缠,一面对秦芷茹生起几份怜悯之情。 原来,早在弟子兼外甥女婿齐峻出家之前,他跟齐氏兄弟商量好了,该如何运作,接秦芷茹母子回到自己身边。没想到,齐峻那小子,被他母亲突然举动逼得手足无措。情急之下干脆出了家。 起先,竹述先生听说他作出如此让步,外甥女应该能顺利回到撷趣园了,没想到,芷儿那孩子竟是个死心眼。不愿离开宁国府,竟然还伤害起自个的身子来了。 这个突发状况,让竹述既心疼外甥女。又十分无可奈何。 同时他也明白秦安邦在这节骨眼上,为何特意将自己找来官骄。 自从宁国公齐屹返京,助陛下把高家一举歼灭后,他这妹婿就开始整日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跟齐家断了姻亲关系,陛下要来清算秦家。所以,他宁愿一直冒着得罪文家的风险。也不敢断了那边的关系。私底下一味劝芷儿留在宁国府。 想到这里。文竹先生心底一沉,暗自伤神。 见舅兄神情不属,秦安邦知道自己机会来了,忙把竹述先生请进书房。吩咐仆从守在院子外头,不准任何人靠近后,秦尚书开始朝竹述先生问计。 “兄长救吾,宁国府如今竟然不再挽留芷儿了。定然是要对弟之前的举动,打算要清算了。听说,之前的宋阁老一家,也是的由于这一缘故,才决定最后不告而别,投奔晋国的。”一想起宋家的遭遇,秦安邦就坐不住了。 宋秦两家同样是姻亲,最终的下场会不会一样? 而且自己这个亲家,还是当初齐峻情急之下,为了替芷儿解围凑成的。虽然聪儿出世,坐实了芷儿的名分。可是,当初高家封芷儿为公主在先,两家最终能结亲,全凭高氏一力主张。 而宁国公对高氏的态度…… 听说当初,齐大郎为了跟高氏针锋相对,宁愿自己一房绝嗣。 原先秦安邦以自己女儿后来立了功,陛下和宁国公不会追究自己的过失。 可是,妻子后来将芷儿嫁入齐府前前后后,全盘告诉他时,秦安邦再也不敢抱什么幻想了。 如今让他十分肯定的是,齐峻娶芷儿,起初不过是权宜之计,从他找借口改名换姓拜堂,就能看得出来。若不是后来有了聪儿,在文氏回京后,说不定芷儿两年前就回到秦府了。 就是有了这个认知,秦安邦才对长女的去向十分在意。 可以这样说,齐峻的出家,实质上已经表明他对这桩婚事的态度。 想到这里,秦安邦猛地抬头,眼睛死死地盯着舅兄,说道:“芷儿如今成这样了,作为舅父你可不能不管!若不是她从小跟在你身边长大,她是不会对齐家那小子死心踏地。竹述兄你可要负责到底。” 妹婿的话,让竹述先生微微一怔,随即他便明白了过来。 这是把过失全推到他身上了。 罢了,罢了,芷儿到如今的境地,自己确为疏于督导之责。要不是济儿胆大妄为,芷儿何必过得这般辛苦? 为了外甥女,他几次到老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