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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了大约一个时辰,雨润见时候不早了,劝小主子歇息一会儿。舒眉从善如流,回榻上闭目养神。没过多久,便听到寝房的外面,有陌生人的声音,好像在跟雨润说话。 “三夫人想请表小姐,前往茶香苑用晚膳。”一个小姑娘的声音。 雨润不敢怠慢,忙进来禀报舒眉。主仆两穿戴整齐后,就那名叫彩虹的丫鬟,陪着她前往三夫人的院子方向去了。 谁知走到半路上,彩虹便声称吃坏了肚子,要找地儿方便一下,嘱咐雨润将表小姐照看好等她。 宁国府后院,四处都种着花草树木,时节已至仲秋,天色比前些天黑得早。她们所站的地方是一处花荫底下,光线更加昏暗,加上旁边草丛间,还不时发出蟋蟀“唧唧吱”的声音。雨润觉得有些瘆人,过了大约四分之一炷香的时间,还不见那人来,便忍不住跑过去催促:“彩虹,还有多久?” “这位小大姐,莫要着急啊,看你家小姐都能等得。” “三夫人怎么不派轿子来接。这黑灯瞎火的,要是不小心撞见了什么,可不得了啦……”雨润不敢往后说下去。 “能撞见什么?!齐府自从世子夫人当家后,将内宅管得有条不紊。决计没别的外男,敢私闯到这里的。”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林子那边,传来两男子的谈话声。 “尚武,你就这点能耐!淘了半天,就找来这两本话本子。都不够小爷塞牙缝的,如今我在祖母榻前伺候。得翻着花样讨她老人家开心,省得她整日老在我耳边唠叨成亲的事。” “这还少啊!听长生班的班主说,就这些已经把戏班的老底掏空了。还得请您保密,省得故事传了出去,就不新鲜了,没得砸掉人家的饭碗。” “你这小猴崽子,倒学会消遣爷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接着,就是一阵打闹、追逐之声。让人顿时感到头皮发紧。 舒眉心想,莫不是府里哪位公子哥吧?! 按照施嬷嬷的训诫,这种情况下,作为闺阁女子,是要回避的。她正要犹豫间,又听到下面的话。 “爷,那边好像有两个人影,好像……是个半大的姑娘家。咱们还是别过去,省得吓到人家!” “爷是那样没分寸的人吗?心里自然有数,还用你来教啊!” 齐峻正打算带着小厮离开,突然觉得那个身形,他好似前两天在哪儿见过,听说是哪房婶子的娘家亲戚。他停住脚步,心里恶念顿起,拣起他的老本行——恶作剧。打算吓吓那小丫头! 尚武扫了他家小主子一眼,心里明白,从小喜欢作弄人的公子爷,准又是在想什么坏点子。尚武转过身去,想好心赶走那边两小姑娘。突然,一张带白斑的黑脸,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在偏僻阴森的院子角落里,陡然间出现这样一个怪物。尚武吓得直哆嗦,抓住他身边少爷,拔脚便要往前跑。齐峻一直等着那两女子走过来,没留神险些被他带得跌倒,正要向小厮质问几句。他猛地一回头,也看到了那张怪脸——漆黑一片,脸颊上仿佛还有白色的斑点。 他吓得没命地朝有光亮的地方逃窜。 树林这边的舒眉和雨润,望着那边逃走的少年,一脸的莫名诧异。 彩虹这时方便回来,见文家小姐主仆俩,朝北边的方向翘首张望,也起了好奇之心,忍不住问道:“表小姐在看什么?!” “刚才好像有两人影逃走了,不知是何原因。” 雨润不由担忧地问道:“不会是小毛贼吧?!” 听到这话,彩虹有些不乐意了。 ------------ 第五百二十一章 扑朔迷离 影十三不敢隐瞒,忙禀道:“小的听说,四爷潜入鞑靼大营后,临时有什么急事,提前让尚兄弟离开了!” 暗卫的话,让齐屹面色顿时阴沉下来,心里却暗道,到底是什么急事,让四弟连贴身的护卫都派走了? 齐屹沉吟半晌,最后对影十三吩咐道:“你歇上一宿后,明早带着太医赶赴边关,你赶去后,要亲眼辨一辨那名救出来的人,务必将他身份认出来。”接着,他将齐峻身上不为外人所知的一些特征,尽数告诉了对方,最后还告诫道:“今晚你就留在听风阁休息吧!莫要惊动府里其他人。” 黑暗中那道人影抱拳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站在窗口,齐屹望着远处黑黝黝的山影,脑海里的思绪如巨涛在翻腾。 高家竟有余孽逃到了漠北,难怪自己把京城周边地区搜了个遍,硬是找不到他们的蛛丝马迹。 难不成,四弟这回又着了他们的道? 可达穆太子的死,又是怎么回事?从已经得来的消息来看,鞑靼此次退兵,跟他们太子之死有莫大关系。若不四弟下的手,难不成是对方起了内哄不成? 齐屹望着天边闪烁不停的星子,将西北的局势想了又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外头亲卫敲门声响起时,东边的天际已经微微泛青。 “爷,宫里有消息传来,说是陛下昨晚兴奋得一宿未眠,今早要召集群臣开大朝会,商量把西北的兵移师到南边的事宜。”尚墨跨进门槛后,直接奔到窗边,对着齐屹背影直接禀报道。 齐屹倏然一惊,从沉思中回过神,转身朝门外喝道:“来人,赶紧备马!” 见他如此急忙,尚墨追在他身后道:“爷。您一宿未眠,要不要来碗参汤提提神。” 齐屹没有理睬他,只是交待道:“你给影十三安排两匹快马,务必让他们尽快赶回边关。”说完,他步履匆匆下了楼。 没过几天,大楚边境大同城西北角一座府第门口,两道身影从马背跳了下来,跟门房交涉几句后,就被迎进了府内。 没过多大会儿,一位须发半白的老将军。从正屋里头迎出了来。 屋内除了低低的呻吟声和翻身的响动。就再没有点丁声音。过好一会儿。就听得有人道:“这位伤者若不是意志坚韧,怕是撑不到今日,万幸的是,施救及时。情况不算坏到极点。” 他的话音刚落,屋里其余数人,皆长长吁了一口气。 “王大人,不知他何时能醒过来?”与医者一同赶来的青年武士问道。 王太医抬眸瞅了他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