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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起,叫她吓了一跳,她惊讶的回头去看,见背后立着一名男子,一身黛色圆领锦袍,玉质金相,眉目间自带威仪,那副面容,似乎在哪里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静瑶怒吼:躲在人身后吓人好玩吗??? 宇文泓一脸委屈:他们说这样出场比较有惊喜…… 第九章 静瑶是青州人,出嫁前没来过京城,因此并不十分熟悉京中的贵族脉络。 后来嫁入惠王府,身份也是侧妃,平素闺中往来自然都是女眷,皇室中大部分需要女眷出席的活动,更是有惠王妃,她出了惠王府,大部分见到的人,也都是宗室中的女眷们罢了,对于那些王爷们几乎都没什么印象。 虽不知此时眼前的男子是谁,但她不笨,脑间快速判断一下,也有一些猜测—— 从样貌与穿着来看,此人绝非宦官,此处暖房在御花园不甚显眼的位置,平素少有人来,能随便闯进来,且语气如此直白的,必定是皇室中的男子无疑。 而他周身的那种尊贵气度也佐证了这一点。 安康郡王与武宁郡王较年轻,面前的人年纪应在二十三四,必定不是他们;而越王是个胖子,面前这位身形皙长健硕,也不可能是他;郑王她曾见过,眼前这位也更不是惠王宇文铭,如此一来,年纪相当身份差不多的,就剩下一个人了…… 今上。 这人竟会是咸和帝宇文泓? 想到这个可能,她呼吸一滞,这位陌生的帝王给她的唯一印象,都是传言带给她的——孤傲,冷酷,甚至……残忍。 怕是肯定的,但她不能当他的面流露出来,万一不小心失态惹怒了他,不知她会不会像那个来不及回避圣驾的小太监一样,被乱棍打死? 此时他语气正常,只是有种天然的冷漠,而且身边无旁人伴驾,又没主动道明身份,她便努力按下惧怕,垂头福了个礼,强撑着用正常的语气回话道:“此花名叫十八学士,是上年西川路敬献太后的茶花。” 不知下了多大的力量,才叫声音没有颤抖。 而从成果来看,她表现也还不错,那人的注意力还在花上,听见她这样说,似乎来了些兴趣,俊美但冰冷的脸上有了一丝变化,哦了一声,“十八学士?茶花还有这种名字?” 这是在向她发问,还是只不过一句简单的打趣?静瑶拿不定主意,只好又为他解释道,“此花花瓣层次分明,排列有序,大多都为十八轮,所以才得此名。” 宇文泓微微点了点头,见她没有如旁人一样,一见他就抖如筛糠,这才将一直放在花上的视线转移到她身上。 她身量不是很高,在他俯视之下,有种柔弱感,今日阳光不错,从屋顶的明瓦倾泻而下,落在她身上,叫她周身如同披了一层光亮的纱绡,这样独特的视觉,竟叫他一瞬晃神。 不过也是一瞬而已,他没有留意女子样貌的习惯,很快就将视线调到了暖房中的其他花木上,随意目光逡巡一番,见到了一样似曾相识的东西。 他眸中一亮,挪步过去,静瑶愣了楞,犹豫一下后,也跟了过去。 他站在一盆花前,沉声道,“这个……” 静瑶只以为他又不认得了,便答道,“这盆名叫天雨流芳,是莲瓣兰花的一种。” 宇文泓注意力还在花上,闻言嗯了一声,“天雨流芳……好像是这个名……” 他顿了一下,又唤了一声“来人”,顷刻之间,便有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出现在眼前,速度之快,叫静瑶吓了一跳。 来人一身宦官打扮,恭恭敬敬的向他垂首,“陛下。” 静瑶心里咯噔一声,她猜得不错,这果然是今上。 宇文泓指着这盆天雨流芳问,“福鼎,这是不是先前乾明宫的那盆花?” 福鼎顺着主子的手看去,也惊讶了一下,认清楚后马上点头道,“回陛下,正是那盆,奴才原以为活不成了,没想到一直在这藏着呢!” 宇文泓把视线转到静瑶身上,饶有兴致的问,“这也是你养的?” 静瑶没料到他会回头看自己,冷不防对上他的目光,心间一窒,赶紧垂眸答道:“奴婢不敢居功。奴婢来之前,此花就在这里了,奴婢来后只稍将其调理过,因此,并不能算奴婢养的。”顿了顿,她立刻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补充道,“奴婢眼拙,方才没认出陛下,还请陛下降罪!” 方才不敢乱认,是没有把握,怕闹笑话,如今证据确凿,她再不表明态度,可就是大不敬了!不过她看得出来,这位陛下现在心情不错,应该不至于治她的罪吧! 她猜对了,宇文泓只是淡淡道了一句,“无妨。”示意她平身,随后依然去瞧那盆天雨流芳。 他是武将出身,从前忙着征战南北,无暇在这些风花雪月上下功夫,登基之后忙于政务,也从来没有什么心思去摆弄花草。不过这一盆兰花却是个例外。 这是他初登基那一年,大理王子段濡尘送与他的贺礼。 段濡尘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因为共同在战场上历过生死,所以情谊不薄。 濡尘其人平素喜爱养花弄草,记得三年前,他千里迢迢进京参加他的登基大典,亲手将这盆天雨流芳送到他手上,说这盆兰花价值连城不说,且是他自己亲手养的,要他好好珍惜。 他重视段濡尘这位朋友,因此特意命人将这盆花置在乾明宫显眼的位置,这天雨流芳花如其名,每每花开,馨雅香气可浸润整座乾明宫。 谁料去年的某天,有刺客入宫行刺,御前禁卫失防,居然叫人到了他近前,他武艺很好,倒没至于叫刺客得逞,且是亲自拔剑了结了刺客,然打斗中却不慎将那个花盆撞碎了,后来宫人们慌乱之中收拾宫殿,又不小心伤到了花的根,而后此花似乎回天乏术,一直气色恹恹。 ……一如他一样。 他不忍再看,便叫人移了出去,濡尘说过,天雨流芳很难伺候,他便也没因此怪罪司苑处的宫人们,只是长久以来,他一直以为这花已经死了,却没想到今日在这里重新遇见,且还是如此鲜活的样子。 他仔细打量着,发现这盆天雨流芳不仅鲜焕,居然还生出了骨朵,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会绽放了。 想起那种令人舒适的香味,他心间舒展不少,欣赏了一阵花,见那墨绿叶片一尘不染,忽然想起这女子方才细心擦拭的情景,便又将视线转到她身上,问道:“朕听说这种花并不好养,你是怎么调理的?” 兰花的确不好养,尤其是在四季分明,气候偏干燥的北方,因此调理起来步骤繁杂,但静瑶看得出这位陛下并不是行家,如此问大约只是想简单了解一下,便也简单概括道:“奴婢觉得盆中原有的土质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