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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妙淳已经死了,他再补偿也看不到了,可自己还活着,万一他一赌气又要复了自己的位份,那岂不是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见她此时一下软了下来,全没了讽刺他的硬气,宇文泓忽然明白了,她还是不愿意。 心里顿时很烦躁,这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他已经说了软和话,她还是不愿意,他要怎么办才好?难道要直白告诉她,只有她能帮他……重振男人雄风? 该拿她怎么办好?又不能杀了她,要是杀了她,没准儿自己就真的没有希望了!他烦躁加失望,她为什么不能如那夜梦中的一样,娇滴滴的唤他,主动来抱他…… 回想梦中那副如水的媚眼,再看看眼前梗着脖子不肯屈服的人,他又气又无奈,几番思量,始终拿不定主意,只好拿出一贯的作风,独断专裁的撂下一句,“朕意已决,就照方才同太后说的那样,等忙过了灾情,朕就复你的位份!” 静瑶一怔,愤怒的不是一般,“陛下……”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更可恨的是,这人居然是皇帝,掌握世人的生杀大权…… 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她还没被愤怒冲昏头,心间还是清醒的,明白若是彻底惹怒了他,果真招来杀身之祸就不好了。 他强迫自己不再理她,重坐回暖榻上看起卷宗来,他以前听段濡尘说过,女人晾一晾就好了,他往后天天在她面前,试问自己也是大梁皇室数一数二的美男,就不相信她会一直这么犟! 她呢,只好悻悻闭上了嘴,只是还有些意外,她以为方才那样顶撞他,会连活路都没了的,没想到他虽然愤怒,却也始终没说要杀她的事…… 他重新沉浸在了公事上,理也不理她。她有些犹豫,能这样出去吗?如果悄悄走掉,会不会招来盛怒?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守着,谁也不再说话,门外面的福鼎耳听得屋里平静了一会儿,终于敢进来了,方才在门外听到近乎争吵的声音,他大大吃了一惊,知道里面只有静瑶独自伺候,不由得深感意外,瞧这位美人儿一副极为懂事乖巧的模样,原来是个胆大包天的,居然敢这么跟陛下叫板儿? 而从小伴着陛下长大,他可从来不知道,陛下原来会有这么好的脾气,能容忍一个女子到这种地步? 福鼎深深觉得自己开了眼界。 他轻手轻脚走了进来,眼见屋内的情景,悄悄看了看美人,美人儿大约正在气头上,没怎么搭理他,他只好壮胆问那暖榻上的人,“陛下,眼看到午膳时间了,奴才去传膳可好?” 福鼎声音里充满请示讨好,与她截然不同。宇文泓目光不离手中书卷,淡声允道:“可。” 气氛还是不对,福鼎不敢久留,便赶忙又退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皇桑:给朕生孩子。 静瑶:想得美! 皇桑:封你当贵妃。 静瑶:哼。 皇桑:封你当皇后。 静瑶:哼。 皇桑: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静瑶:我只想要自由。 皇桑:那我改个名叫自由,成吗? 前二十位有红包,快来留言吧! 哦对了,以后都是这个时间更新哦! 么么么么。 第二十九章 事情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此后的几天, 宇文泓没有再使唤她做更衣等近身的事, 她便只管白日里御前奉茶,以及福鼎不在时,临时顶替守在皇帝身边听候差遣。 眼看着年节休沐结束,朝廷政务重又繁忙起来, 他多数时间都会待在御书房,累了也回到暖阁里歇歇,虽然她常得守在一旁, 但他顾不得与她说话, 她倒也心甘情愿的充当木头桩子。 如此似乎也好一些,但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 她却愈加担忧,等到京西南路的天灾**平稳下来, 她是不是真要被重新纳入后宫了? 该怎么办? 看样子他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倘若他执意, 她是不是就得接受? 所以又得要依靠男人的宠爱来过日子了吗? 她在小茶炉旁歪头发呆, 忽然见春生匆忙跑过来跟她报信,“姑姑, 二总管正在外头找您呢!” 春生年纪不大,自她负责御前奉茶, 就一心一意听她的领导,是个老实孩子,静瑶应了一声, 起身去了茶房外面。 福寿见她出来,赶紧迎上来笑道:“姑娘怎么整天待到茶房里?那儿有春生看着,不碍事的,里头多闷得慌,您得时常出来走走才是。” 她唔了一声,随口道:“里头暖和。二总管找我何事?陛下要茶了?” 福寿点头说,“不只陛下,方才惠王爷也进宫了,现在正与陛下在暖阁里头说话呢,您可记着把王爷的茶也送进去。” 静瑶心中一顿,惠王……宇文铭怎么来了? 见她有些迟钝,福寿提醒道,“惠王爷喜欢雪芽,您可别弄错了。” 是,宇文铭一向喜欢雪芽,且最推崇清明之前,峨眉山上采摘的第一批新芽,她心中再清楚不过了。 可她并不想去,不想见到那个人,尽管她已经不是自己,他根本不可能认出来。 她犹豫一下,同福寿道:“二总管,我忽然有些不舒服,您看能不能换个人去?不如叫春生送进去……” 福寿早就看出来了,自打那日这位美人儿与陛下在暖阁里头闹了不愉快,就一直互相冷着呢,可陛下也并非真冷她,否则干嘛还时不时叫她进去送个茶?大约心里头有些别扭,都抹不开面子罢了。 所以他忙拒道:“春生怎么成呢?那半大小子,顶多在茶房里看个炉子,真到了御前,粗手笨脚的出了错,惹了圣怒不说,万一再丢了性命岂不可惜?”说着重新换上笑,好言相劝道:“姑姑是明白人,跟陛下置气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呢,人家是主子,得好好顺着不是?” 静瑶一愣,她只是不想见宇文铭而已,平白扯上皇帝做什么? 算了,也知道逃不过,若真连累了春生也不好,她勉强笑笑说,“总管说的是,我就去准备。”说着赶紧回了茶房忙活去了。 不一会儿,她就端着茶到了暖阁门外。 宇文铭年前领了鸿胪寺的差事,筹备下月番邦进京朝贺的事项,眼下正在同宇文泓汇报这段时间来的进展。静瑶踏进明亮的暖阁,正瞧见这两人。 宇文铭是臣,因要进宫面圣,规规矩矩的穿着冠服,一丝不苟。宇文泓则是斜襟团龙袍配紫金冠,倒显得随意许多。 再一次见到宇文铭,尽管明知不该,但她仍然忍不住又向他投去了目光。 看起来他较年前好了许多,神色举止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再无半点那时在御书房外错认她时的落寞失神。 没见到他时,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