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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中了招就更好,连累了客人,太后必会以此治李妙淳的罪,到时候她会更难受!可现在的问题是,她已经交代说只是想害静瑶而已,便咬死了不能承认说知道段菁菁在场,否则罪加一等,她岂会有活路? 她稍稍迟疑一下,摇头说并不知情。 然而宇文泓已经看透这一点迟疑的背后,他继续道:“玫瑰酱里究竟放的是什么,很容易判断,今日做点心的人何在?” 陈尚宫立刻指着身后的一个宫女答话,“回禀陛下,就在此处。” 宇文泓又问杜忠,“从花圃里挖出的东西呢?” 杜忠答说,“就在殿外。” 宇文泓说,“很好,叫她亲自试一试便知。” 杜忠立刻应是,招呼太监上前,然后就见那个叫做燕儿的宫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拖去了殿外。 内廷监的人将燕儿拖到院中,就要往她口中灌那剩下的玫瑰馅,殿中众人虽然没敢跟去院外,然院外的声音却清楚的传到殿中,初时听见燕儿还在痛苦挣扎,然只是顷刻之后,就没了动静。 杜忠很快进到殿中回话,“启禀陛下,人已气绝身亡,症状确属断肠草无疑!” 话音落下,众人心中皆是惊惧,毕竟方才还在殿中的大活人,转眼间变成了一具尸体。 静瑶也是受惊不小,然而此刻,心中更多的却是愤怒,若不是老天开眼,今日死去的就是无辜的段三公主了! 宇文泓又如何没想到这一点?尤其想到徐婉仪竟是因妒生事,更加怒不可遏,厉声对下跪的女人说:“可还要狡辩?” 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宫女燕儿就这样没了,徐婉仪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此时哪里还能完完整整的说出一句话?只是边摇着头边结结巴巴,“不是,不是我,不是,断,断肠草……” 原本花容月貌的人儿,竟成了这副样子,众人都在心间感慨,若非心思歹毒的要去害人,徐婉仪何至于会变成这样?眼下可真是活该! 就在此时,殿中又响起皇帝的声音,“这样的女人,蛇蝎心肠,因妒害人,甚置家国于不顾,实在天理难容!来人,现在就将她拖出去杖毙!” 内廷监的人早就准备好了,君王旨令一下,立刻上前拉人,动作没有丝毫迟疑。徐婉仪只是个瘦弱的女子,再怎么挣扎,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拖去了殿外…… 女人凄厉的呼喊越来越远,殿中终于清净下来,却叫众人胆战心惊。 陈尚宫毕竟是看着皇帝长大的,见他愠怒异常,忙出声劝道:“请陛下息怒,保重龙体为先。” 殿中众人纷纷附和,淑妃身为位分最高的,忙也劝道:“徐婉仪罪有应得,所幸尚未造成恶果,还请陛下保重龙体。” 徐婉仪的确罪有应得,但此时静瑶还是有些疑惑,她总觉得今日淑妃表现的太过镇定了些…… 宇文泓呼出一口浊气,不愿在此地再多停留,只留下一句“都散了吧”,便起身要往外走,走了几步,又想起跟来的静瑶,回头招呼她一同跟上。 前后不过半天的功夫,凶手就被法办了,效率倒还算高,但静瑶总觉得似乎还欠缺了什么,毕竟徐婉仪被拖出去的时候,还断肠草不是她放的…… 她想同宇文泓提,但见他此时正在气头上,一时有些犹豫,正当此时,却见宇文泓同她说,“朕要去趟段二那里解释一下。你先回去吧。” 好友携妹千里迢迢的来做客,没料到却险些因为自己后宫的蠢女人而遇害,他身为主人,面上很是无光。此番事情既然有了交代,必须要去致歉才是。 静瑶见他仍在沉着脸,不由得想到他下令叫燕儿试药及处置徐婉仪时的样子,他其实一直是生杀果决的君王,只因平素对自己太好,很多时候,自己几乎要疏忽了。 她不敢有异议,忙应了声是,御辇把她送到棠梨宫门口,等她下来后,没有再停留,直接去了段二兄妹所在的碧清园。 ~~ 见到静瑶回来,倚波赶紧上前询问,“怎么样?事情有交代了吗?” 静瑶有些无力,跟她同去的宵雨忙替她说,“是重华宫的徐婉仪干的,她嫉妒娘娘受宠,叫她的宫女往玫瑰馅里添了□□。” “天哪!”倚波颇为惊讶,“这徐婉仪的爹好歹也是个大学士呢,她书香门第的,居然能做出如此恶毒的事……那皇上说怎么处置了吗?” 宵雨心有余悸的说:“陛下已下令将她杖毙了,她先前一直不肯承认,还狡辩说只放了些黄良而已,皇上就叫那个做点心的燕儿亲口吃了玫瑰馅,人当场就死了……” 原本还担心皇上下不了狠手,听见宵雨这样一说,倚波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缓了一会儿,咂嘴说,“陛下圣明。” 耳听宵雨又将方才讲述一遍,那些疑惑重新浮了上来,静瑶同宵雨说,“方才路上口渴了,你去帮我煮一碗莲子茶吧。” 宵雨点头道是,便往茶房去了,春萍看出静瑶同倚波有话要说,也找借口退了出去,殿中剩了两人,倚波忙问道:“怎么了?你好像不开心?那徐婉仪是罪有应得,你用不着内疚啊。” 静瑶摇摇头说,“倘若果真是她做的,我根本不会内疚,只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万一这徐婉仪是替罪羊,真凶岂不仍在逍遥法外?” 倚波一惊,忙问她,“何出此言?那点心不就是徐婉仪叫人做的吗?” 静瑶凝起秀眉,边想边说,“徐婉仪一直咬定自己只在点心里放了黄良,并非断肠草,临死前也不曾改口,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案中有案,还有别人也掺和了进来?” 倚波闻言也帮她想了想,猜测说,“不管放的是什么,总归她的初心就是要害你,她既然是要害人,总是要有所遮掩,难不成谁能猜到她的用心,当中再掺一脚?” 这个可能似乎有些小,静瑶没有说什么,倚波又道:“你没招她惹她,她却要来害你,已经够坏的了,我觉得她之所以不承认,八成是想减轻罪责吧?好在陛下英明,这种行径绝对不容姑息,否则这次饶过了她,以后人人都会来效仿。” 这话说得倒是很对,不管放的是黄良还是□□,徐婉仪的这种害人之心都是不可容忍的,静瑶点头表示赞同倚波的话,却又忽然问道:“你从前见过淑妃吗?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淑妃?” 倚波摇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前一直在司苑处,沾了你的光才来了棠梨宫,对别的娘娘根本不熟……不过一直听说淑妃谦和温婉,是个温柔的人。”说着奇怪问她,“为何这样问?难道跟淑妃有关?” 静瑶忙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奇怪,淑妃跟听说的不太一样,今日表现相当镇定。” 倚波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