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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好好逛了一番。 等两人再回碧清园,已是华灯初上。 陈尚宫身负太后所托,一直在等,一收到消息便立刻赶了过来。因明日就要动身,段濡尘去跟皇帝告别,段菁菁就接下了太后的礼物。 段菁菁跟陈尚宫道了谢,陈尚宫又道:“今日天晚,太后娘娘说她就不来打扰公主了,只是叫奴婢传话,明年她老人家寿辰,诚意相邀贵国王后与三公主来大梁做客。” 段菁菁听完顿时眼睛一亮,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应下,“太后娘娘有心了,我回去自会同我母后说,如果有机会,一定再来打扰。” 陈尚宫道了声是,知道小姑娘玩了一天必定累了,便不再打扰,告辞后离开了碧清园,回福宁宫复命去了。 剩下段菁菁自己遐想,这个邀请来的正好,明年自己就又长一岁,照大理的规矩也合适了,若能请母后前来亲眼见一见他,岂不正好? 第二日一早,段家兄妹起行,宇文泓与静瑶亲自到宫门外相送。 昨夜回来后听说了白日里宫中发生的事,段菁菁替静瑶捏了把汗,眼下一见着便赶紧问候,“娘娘你没事儿吧?昨儿我回来晚了,想来看你又怕打扰你休息,现在可好些了?怎么不在宫里歇着?” 看小姑娘的神情,倒是真心替自己紧张,静瑶笑笑,悄悄同她道:“不碍事的,放心,眼看公主要回去了,我不来送送怎么可以?公主一路顺风,有时间常来玩才好。” 段菁菁点了点头,见她神情轻松,并不像真有什么事的样子,便放下心来,笑嘻嘻的点头说,“放心吧,有机会我一定来,没准儿咱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静瑶见她笑中还带着些神秘,不免有些好奇起来,然那边段濡尘与宇文泓简单话别,已经要上马车了,段菁菁见状忙挥手跟静瑶告别,也跟着上了马车。 随后就见车队骑行,浩浩荡荡出了玄武门。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闷一口老酒,两眼含泪:鱼儿,老娘智商不高,连累你也这么单蠢,真是对不住啊! 皇桑:哭)亲妈啊,朕终于找到原因了…… 静瑶:汗)你俩是谁,我不认识你们…… 第八十二章 静瑶与宇文泓登上角楼, 目送段二兄妹的车队渐行渐远, 静瑶忍不住感叹说, “这些日子几乎天天与三公主待在一处,眼下人一走, 还有些不习惯呢。” 此次与段二一别, 又不知何时才再能见面,宇文泓心中也是感慨, 只是垂眼看见她,又关切道:“今日可好些了?肚子可还不舒服吗?” 见他神色紧张, 静瑶心中忍不住有些愧疚, 摇头道,“叫陛下如此牵心, 实在是臣妾的罪过,陛下放心,臣妾已经好多了,王院判的安胎药很管用。” “真的吗?”宇文泓摸摸她微隆的肚子,还是难免紧张,“朕怎么感觉不到他?昨夜听段二说,孩子在母亲肚子里也是会动的。” 静瑶倒是也听过这样的说法, 前几天还特意问过御医, 便用御医的话来同他解释, “臣妾听说要四个月以后才能动,兴许现在还没到时候吧……”说着又好奇道:“陛下还同段二王子聊起这个了?” 因她身子不适,怕扰她歇息, 昨夜他同段二聊完天,自己歇在了乾明宫,今早才见到她。宇文泓答说,“想起什么说什么,也聊到了孩子,他之所以这么急着走,也是想赶回去迎接孩子出生……” 说着自己也涌起憧憬,“他路上大约走一个月,到家后就能见到孩子了,朕还要等多久?” 静瑶早在心里盘算过无数遍了,笑着同他道:“要到腊月中,陛下还需再等半年,孩子应该会同陛下一起迎接新正的。” 嗯,虽然有些迫不及待,但听她这么一说,宇文泓也觉得有盼头了,忍不住弯下腰来,对着她的肚子说,“宝儿乖,父皇等你一起过年。” 头一次以“父皇”自称,说出口时,有种奇妙的感觉。 静瑶听得也是心间一颤,他在说什么?“宝儿”、“父皇”? 这两个词从他口中说出,可真是神奇,更神奇的是,他居然有心思同还在腹中的孩子说话…… 侍卫在角楼外守着,殿中只有福鼎随侍,且还知趣的站在一旁,离得并不近,静瑶弯起唇角问他,“陛下……在同孩子说话?” 这显而易见,他当然是在同孩子说话,但她其实是想问,他怎么会想起来同孩子说话? 宇文泓也明白她的意思,头一次如此,也一时还有些不适应,微微咳了一声,同她解释说,“也是段二说的,他说现在多同孩子说说话,等他出生,会与朕亲近……” 静瑶这才明白过来,怪道觉得他今日如此不同,原来是受了段濡尘的教导。想象了一下二人昨夜谈话时的模样,忍不住掩唇笑道:“段二王子看来是位好父亲,不知他还跟陛下说了些什么?” 这个嘛…… 除了谈孩子,因为知道了昨日宫中的风波,段濡尘还顺道同他讨论了一下后宫之事,他苦闷于为何后宫不得安宁,而段二则给他举了个很简单的例子——狼多rou少。 他当时心中一顿,这句糙话其实不错,他现在就是那块rou,后妃们便是狼,自己喂饱了阿淳,别的女人自然得向她亮出仇恨的尖牙。 他还记得,昨夜段二为自己倒了一杯雕梅,悠悠叹道:“这恐怕只是个开始而已,你且做好准备吧。” 他愣了愣,做好准备……他到底要做什么准备? 想到这些接二连三的龌龊事,他简直要抓狂,他当初亲口答应阿淳要保护她,若是果真往后还会时不时的叫她陷入危险,她会恨自己吗? 他垂眼看她,有些心虚,又有些哀愁,开口道:“阿淳……”然只唤了她的名字,却欲言又止。 明明方才还好好的,眼瞧着他的眼神忽然变了味道,她不由得一怔,猜想难道自己问错话了…… 她想张口问问他,却听见外头来了人,向他禀报称,“陛下,吏部尚书与都察院左都御史已经入宫,现在正在御书房外求见。” 他只好点头应了一声,同静瑶说,“他们走远了,咱们回去吧。” 静瑶便道好,同他下了角楼,坐上了御辇。 御辇行了一会儿,静瑶无意之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前日察觉萧毓芸的异样,她本要提醒他来着,然而后来要应付淑妃钟氏,竟给忘了。 她于是赶紧趁着御辇行进的空当同他禀报,“陛下,前日金明池水戏之时,臣妾见到了那位北辽公主,觉得她有些异样……不知现在惠王的事如何了?” 宇文泓正在思量等会儿要同吏部尚书与左都御史交代的事情,闻言回了神,嗯了一声答道:“朕前两天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