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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敬辞都用上了。西斯不动声色地朝后仰了仰身子:“我没有。”“瞎说,昨天我在床上给你留了那么大的空,怎么就不跟我一起睡呢?害羞了吧?还专门跑去沙发上睡,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我起来的时候你醒着。”钦景故作严肃道,“说,我亲你的时候你是不是醒着?还假装睡觉!”“……”西斯的表情有点僵,“我没有。”“继续扯!”钦景得意洋洋,“昨晚上你僵硬的跟木头似的,哪个正常人睡觉把自己绷成木头?”顿了顿,他抿起嘴笑了笑,幽幽道:“西斯先生,您不是个同吧。”西斯一言不发。钦景拍了拍手:“别怕别怕,我们的宗旨是以客户利益至上,您既然想来图个新鲜,我自然得把您服侍好,这个您不用担心。”摩天轮慢慢悠悠地升到了最高处,往窗外一看就能将无限风光收揽眼下,西斯顿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我只是不习惯跟陌生人睡在一起。”钦景眨巴一下眼睛,神情突然委屈巴巴:“你可是我的小情人,怎么就成陌生人了呢?”西斯额角的青筋一跳。青年开心地笑了起来,也不管西斯这种嘴硬行为,朝他伸出手去,边看向窗外边感慨道:“据说两个有情人在摩天轮高空十指相握,会一辈子走下去。”他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西斯:“这位先生,你愿意跟我走下去吗?”那只修长的手就悬在半空,对西斯做着无声的邀请。摩天轮终于升到了最高点,同时一只冰凉的手扣住了钦景的五指,钦景笑着看西斯,西斯木着脸看向窗外,嘴里念念有词:“我只是不习惯跟陌生人睡在一起而已。”钦景轻捏了捏西斯的手,粲然一笑,说着与西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们可要一起走下去,直到把这一辈子都走完,谁都不能先松手。”听到这话,西斯终于舍得转过头来看钦景一眼,两相对视,他微微垂下眼来看着两人十指相握的双手,默默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谁都不能先松手。”他说不清这一刻心里微妙的情感,只觉得被一个青年撩拨起情思是件没脸的事情,尤其对他来说——可西斯依旧握着他的手,像是真的要履行诺言一样。轮厢轻微晃动了一下,西斯蓦地回过神来,随即就感到一丝讽刺。他在干什么呢?对面是他用钱砸来的小情人,自然会变着花样说些动听的话——而一开始,钦景已经说过了,有些话,他是为了讨人欢心才会说的。而他在这里傻瓜一样地相信什么呢?西斯松开手,抬了抬眼皮,突然问出一句:“你跟别人也这样吗?”其实这话不该问的,毕竟都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可西斯像是放飞自我一样,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问了出来。要是有熟悉他的人在侧,估计连脑袋都要笑掉了。钦景显然对这类问题的回答十分得心应手,微微一笑,轻声反问道:“我不是男偶吗?”“……”见西斯又不说话了,钦景憋着笑轻咳一声,谆谆善诱:“但我现在是你的啊。”西斯抬头瞥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深埋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钦景看不懂,也不想看懂,他只是笑着凑过来,捧起西斯的脑袋,轻轻吻在他额头上。“怎么还乱吃飞醋呢?”钦景抵着他的额头,像是教育自家不懂事的孩子似的,低声喃喃道,“现在我们可是许过诺的了,这下放心了吧,别闹情绪,等会还得去玩别的。”西斯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默默捏住了钦景的下巴。钦景轻嗯一声,声音软软的,像是一声低低的呻|吟。西斯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你以为我要吻你吗?”“不然呢?”钦景微抬起眼皮,眼神有些迷离,晃动着难以言说的情愫,“这么美妙的氛围,你要将我推开吗?”“当然不。”西斯咬着牙笑,突然捏着下巴将人拉进,一口就咬在了钦景脖子上。钦景顿时也不哼唧了也不迷离了,扯着嗓子哀嚎起来:“错了错了大哥错了,我不勾引你了……轻点轻点,疼疼疼!”“那边坐好。”西斯脸色难看地把人推开,指了指钦景原先的座位。钦景捂着脖子,可怜巴巴地缩了回去。一时谁都没有再说话。摩天轮从最高点缓缓下落,方才那些离他们而去的景物重新在眼中一点点放大。西斯瞥了钦景一眼,后者一副可怜相。不知道为什么,西斯心里突然生出了点罪恶感——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主动挑起话题,想化解一下尴尬的气氛,顺便不动声色地打听点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你还有别的亲人吗?”话一出口,西斯的耳朵就竖了起来,眼底带着一丝不可见的凝重。谁知钦景更加沉默了,连眼中闪烁的那点狡黠也不见了踪影,整个人像是突然失去了生机,死气沉沉地杵在座位上。片刻,青年抬起头来,挺平静地问他:“你问这个干什么?”从钦景沉默开始,西斯便知道他触到了这个青年的禁区。可那些让人生出无数好奇的,不就是一个又一个的禁区吗?但西斯很明智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立刻道了歉:“抱歉。”钦景微微摇头,低声说:“没事……不怪你。”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情绪太过低落会对客户产生不好的影响,青年消沉了一会儿后便主动扬起笑脸:“等会去买棉花糖吧。”不知为何,看着钦景这个灿烂的笑容,西斯突然觉得有点心疼。于是不由自主的,他伸出手来,朝钦景说:“来。”钦景乖乖地把自己的手塞进西斯冰凉的手里,后者一用力便将人拉进怀里,整个轮厢顿时因为重心不平衡而倾向西斯这边,让窝在椅子里的两人像是躺在沙发里似的,平坦的很,就是不怎么柔软。“你……”钦景因为对方突如其来的温情而诧异了一瞬,紧接着便被薅住了头发。西斯将他的脑袋向后拉起,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随即低下头吻了吻钦景刚才被他咬过的地方,感觉似乎并没有那么讨厌。然后他微微一笑,随口扯胡话:“我男女不忌,但最不喜欢别人来勾引我。”钦景被薅着头发还是不听训,坏坏一笑,眯起眼暧昧道:“我偏不。”于是头发就被薅得更紧几分。青年第二次嗷嗷大叫起来,那丁点暧昧的气息全都让他给叫没了:“哥哥哥,错了这回真错了!”西斯忍不住扬起嘴角,很快又敛起笑意,朝轮厢小门看了一眼:“下去买棉花糖吧。”钦景好不容易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