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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的门派,于是各门派都对此心生忌惮,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对于一个有着最大可能性的,且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一念君子,一旦找到机会,所有人都恨不得他立刻就死。“为时已晚。这江湖多少年才出这样一个人,竟然二十出头就要人给逼死了。实在是天妒英才。”“死都死了”的明长宴,闭着双眼,闲庭散步一般地在机关重重的桃花林中。他手中的桃花枝,花瓣随风飘落。明长宴身旁的桃花树,每间隔一段时间,便变换一个角度,神秘莫测,很容易让人迷失在里面,并且,地下的机关众多,光是看,几乎不可能看出,再加上天色变暗,他的视力也愈发模糊,对于这个桃花瘴,没有任何帮助,索性连眼睛都不睁了。对于周围的环境变化,他一向比旁人更加敏感,再加上一年来早已习惯,闭上眼后,反而对周围察觉得更加敏锐。到现在,他还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一念君子”,这一场的规则,则是在出场时,要交出十个参赛者的铜令,才可晋级。也就是说,被抢走了铜铃的人,便失去了下一场的参赛资格。桃花林中的机关对他而言并不难,他拍了拍手,突然,一株桃树,无风自动。晃了一晃之后,一把长刀,从树后蹿出。明长宴抬起手,二指一推,轻描淡写地便将长刀推离了原来的轨道。挥刀的人,正是一个和他打扮相同的“一念君子”。明长宴灌入内力,将刀轻轻一折,刀立刻断成两截。他转过头一看,这位一念君子被他吓破了胆子,往后退了好几步,结果撞到了树上,斗笠被他震的落下来,露出一张麻子脸。明长宴对人脸的辨识度不高,见谁都是一样的,因此不觉得他有什么眼熟。麻子脸突然大喝一声,赤手空拳,又袭了上来。却不料,身体刚刚一动,腰间,就传来密密麻麻的痛。一瞬间,他整个人往后飞去,再一次撞在树上,不过这一次,他却没能从树上掉下来。一开始,疼痛只是在一处地方,后来这阵尖锐的疼痛越来越大,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一手的血!腰侧,一根长长的针,粗细略胜与落月针,贯穿了他的身体。顺势将他死死地钉在树上。“放心。大宴封禅是不能杀人的,我也没有兴趣杀你。只是,要委屈你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了。”明长宴在他衣服里找了找,拿出了对方的铜令,“不好意思,这个我要拿走了。”解决这个麻子脸,不过是电光石火。明长宴走了片刻,大约是觉得在此人身上浪费这一根针,实在不值得,于是又绕回来,将针给拔走了。他拔出来时,十分熟稔地撩起对方的下摆,将针上的血迹擦了干净。麻子脸虽然扮做一念君子,但是也从未见过像明长宴这样的“一念君子”!模仿样子也就算了,这人怎么吧一念君子欺负人的本事也全给学来了!他心口哽着一口血,被明长宴这么一作弄,直接喷出口。明长宴擦干净针,笑眯眯道:“多谢多谢。”此举动,实在欺人太甚!以至于后来进入林子的“一念君子”来到此处,看到地上躺着的麻子脸,大惊失色。这几人,因为本事太小,索性不要脸皮,进来的时候就约定好一起行动,以免死得太快。如今看到麻子脸的遭遇,十分不忍,连忙细细打听。麻子脸看起来长得浓眉大眼,谁知竟然是个满嘴跑火车的货色!他张口就来,将明长宴方才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大肆描写了一番,斟词用句巧中之巧,妙中之妙,直把明长宴说的十恶不赦,混账无比。这麻子脸不来扮“一念君子”,捡个惊堂木上天桥底下说书去,想必也不会赚的太少!众人听完,勃然大怒!暗道:兄弟几个都是假扮明长宴出身的,这不看森面看佛面,细细想来大家也算是同门师兄弟,怎么这个混账东西竟然下手如此之狠!此人不除,必成大患!他现在敢对这位兄弟下如此毒手,想必一会儿遇见落单的哥几个……我们岂不是也难逃他的毒手!一个一念君子说:“兄弟们!你们也听到了,我想,你们和我想的一样。我看我们索性先发制人,如何!”又一个一念君子说:“好!我赞同!大家伙还有什么意见吗!”“没有没有,那人太可怕了,我们还是一起行动好!”“是呀是呀,这也方便有个照应。不过我提议,我们还是不要故意去找他的好,如果能平安无事一起出去,那是最好不过了!当然,如果实在没办法,遇上了,我们可千万要团结在一起!”五六个人,齐刷刷地点点头。就当他们祈祷,千万别遇见明长宴时,好景不长——也可以说,冤家路窄。桃花林的机关再一次启动,所有的桃花树在一瞬间都自己挪动起来,几番变化之后,一株最大的桃树,从一行人面前移开。一个男人。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出现在他们的对面。男人并不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可怕的是,他的手中,正拿着一株桃花。就在刚才,麻子脸形容重伤他的那个男人,手中也有一株桃花。虽然黑衣男人的脸被蒙着,但是凭着口气就能听出,对方是在笑的,他道:“你们好啊。”毛骨悚然!铺天盖地的杀气从四面八方侵入骨髓,四五个“一念君子”浑身发嘛,骇得头皮发炸。一时间,两方人马,僵持住了。明长宴将桃花放在手中,双手抱臂,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虽然,双方都没有一句交流,但是却十足默契,这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五六个“一念君子”同时大喝一声。明长宴笑道:“看来,你们是打算一起上了。”一人恶狠狠的回答:“哼!对付你这种邪魔外道,我们何必讲究胜之不武!”明长宴道:“嗯?我可没说你们胜之不武。只是,我要提醒你们一件事情。”为首的那位紧急刹住脚步:“停!他怎么一动不动,我怀疑有诈!”身后一人说:“他要提醒我们什么?”为首的道:“你怎么抓不住重点,你不觉得他站在那里不动很奇怪吗!”后面的人摸了摸脑袋:“哪儿奇怪啊?”为首道:“你以为他傻啊!站着给我们打!”明长宴听罢,道:“你们先听我问一句,你们的名字叫什么?”为首的警惕道:“我为何要告诉你!”明长宴笑眯眯道:“好啊。不告诉我,那我就要给你们取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