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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实实紧随霄峥身侧。他边走边瞅着霄峥的背影,霄峥的袍子制作精良,自己的新衣服也制作精良,他正打算与霄峥说说话,猛地感到地面剧烈一颤。理应不是年夕的幻觉,他深信,方圆内绝对有某些危险的生灵出没中。似乎为了证明年夕的猜测,下一刻,地面的晃动变得愈发明显,,有点站不稳。年夕担忧地回过头,他又望了一眼竹园的方向,反复揣测王蚺他们目前的状况。竹园的上空飘荡着醒目的冰蓝色光芒,王蚺的存在不容忽视。其次是那些瘆人的黑气,它们与周围的黑烟相互辉映,大有掩盖蓝光的架势。三种颜色,其中最微弱的莫过于金光,来自易定,金光的情况清楚的显示,三人之中,易定此刻的力量不堪一击。年夕心急,十分想要了解易定的情况,奈何他跟着妖王走,霄峥不回头,年夕也只有悄悄的扭头看一眼。不过,既然来世的玄武是邪灵不可战胜的强敌,那么年夕或许也应该给王蚺与易定多一点信心。当他们共同面对敌人的时候,没准会抛开之前的种种不愉快,重新走到一起来。毕竟相恋那么久,若是因此分离,年夕觉得特别可惜。年夕关心的重点很快从王蚺怎么样了,易定怎么样了,转到另一件大事,霄峥准备去哪儿。他一边思考,一边跟随霄峥一直往前走。霄峥头也不回,他快步走出相思谷,来到了王蚺的住宅外。陈轩宇的到访在附近留下了显而易见的印记。尽管那些黑色的脚印淡去了颜色,浅浅的零零散散,但霄峥依旧能够看见,脚印径直延续到王蚺的屋内。陈轩宇仿佛在寻找什么,他的脚印在屋内徘徊小会儿,随即又就走出了宅院。紧接着,陈轩宇的黑色脚印行至隔壁的易定住宅门外。令年夕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黑色的脚印并未进屋。年夕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秘密。霄峥知道陈轩宇不进入宅院的原因,并不是陈轩宇不愿在易定家中一探究竟,而是陈轩宇进不了易定的家。易定的家是特别的,蕴藏着特别的力量。陈轩宇的脚印环绕宅院的高墙一周,研究哪儿有破绽。偏偏,易定的住宅没有可让邪灵进入的道路。霄峥抬手用力推开了宅院的大门,年夕凑过去一看,不由纳闷。他发现易定的宅院长得与之前有所差别,院子里的桃树没了,房子也变成了一间朴素的小屋,且屋内多了些年夕完全不眼熟的物品。比如说,一张古朴的床,年夕记得易定家的床豪华得多,再比如说,一个大大的箱子,箱内放满了灵芝,年夕没见到易定家中之前有这么一个大箱子。易定的家变得不一样了,年夕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年夕一肚子的疑惑,他呆呆地望着霄峥等待对方的解释。霄峥平静地看了看四周,徐徐道:这些年,易定失忆,无法返回来世,一直住在这里。可是,易定不是没住在今古镇吗?年夕听得一头雾水,至少大家不常在今古镇看见易定出没。之前年夕在王蚺院中遇见易定,易定给年夕的感觉类似于从另外的地方赶往今古镇,根本不像是从隔壁过来的。一扇门,开启的方式不同,它可以通往幻景,也可以通往真实。霄峥淡淡说着,今古镇内幻景密布,真实往往隐藏在幻景背后。一步,也许会踏入今古镇的宅院,也许能到达易定真正的家。陈轩宇没能找到正确过去的道路。霄峥所指的易定的家,是很早很早以前小乌龟的家。为了早些唤醒易定失去的记忆,易定始终居住于此,这儿留有小蚺妖和小乌龟的共同生活的点点滴滴。平时,易定在这儿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到了每年王蚺过来的时间,他兴高采烈的前往今古镇与王蚺见面。待王蚺离开后,他再回到家中继续等王蚺的下一次出现。年夕跟随霄峥迈入小屋后,屋内的景色忽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今古镇没了,四周尽是陌生的花草树木。令他倍感不可思议的是,从打开的窗户往外看,他居然看到了年轻的蚺妖与同样年轻的乌龟。年夕一脸惊喜地偏过头看着霄峥,霄峥对此这样的变化并未发表任何意见,于是年夕再次将注意力投向了窗外。如果年夕没有认错的话,屋外的两人与王蚺易定的关系密不可分,蚺的模样与现在的王蚺类似,而那头笨笨的龟和如今的易定如出一辙。年夕竖着耳朵细细听,蚺与龟在交谈。蚺与龟收拾好了行李,他们似乎准备出远门。蚺相当轻松,什么都不必管。所有的包袱全由龟独自负责,龟不但要肩扛包袱食物,还要背着蚺,他舍不得蚺辛苦一点点。龟长期对蚺的宠溺,导致蚺习惯了龟的溺爱,他肚子饿了,立刻有食物递到嘴边,他口渴了,对方会马上端着清水出现,所以出远门走路这种事,蚺根本不会考虑。他只要依赖着龟就足够了。蚺低头看了看驮着自己的易定,问道:你当真不在这儿等他们回来吗?易定思索再三,大力地摇了摇头。他望向小屋,一大箱灵芝已经装满了,可他的父母还没有回家。易定心意坚决:我答应过你,陪你去找你的朋友。你陪我修炼了这么久,我也该履行自己的承诺。而且,我出去之后可以沿路打听爹娘的下落,说不定,他们正好被某个棘手的任务牵绊住了,一时半会脱不了身,我去了还能够帮帮忙。母亲和父亲离开那会儿,他们告诉易定,等他收集满一箱灵芝,他们就回来了。既然如今他们没有回来,那么就换易定去找他们,这也没有什么不好。蚺心有不安,他眺望妖王殿的方位:此去妖王殿,前途难以预测。老妖王不在了,当今现任的妖王又无法令妖界平稳,万妖城内肯定一片混乱,你当真愿意冒这个险?易定果断表明心意:不管是刀山还是火海,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陪你。闻言,蚺扬起一抹笑。见到蚺开心,易定当然笑得开怀:说实话,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年兽长什么样。听说年兽是凶兽,他们长得当真很凶吗?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蚺笑道,在小蚺妖记忆中的小年兽,一点儿也不凶。片刻,蚺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也不知道夕如今身在何处,太久没有他的消息了。老妖王当初对年兽一族痛下狠手,因为忌讳这头小年兽走向妖界的顶端,危及他的地位。蚺认为老妖王的担忧可笑至极,老妖王已年迈老去,力量早不及当年,妖王的宝座迟早要交到其它妖怪的手中。这个妖怪是夕也不好,不是夕也罢,老妖王永远不可能阻止新的妖怪的崛起。蚺觉得,老妖王的决定相当愚昧。